“大哥,您也别这样说,这都是命。”
顿了顿袁衡又说:“你先跟我儿子回去,我哄好了你弟妹再去找你,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诶,好。”
说完话明安就先走了,似不放心又回头跟袁衡说,“弟妹打你你别还手。
还手了明天可能没饭吃也没床睡,疼,你就忍忍吧!疼过去就好了!
当男人退让两步不要觉得丢脸,有口热饭吃有床睡比什么都香,小老弟记住了没。”
“大哥,我记住了。”
袁衡躲开武爷爷丢过来的石子大声应道。
袁衡没走,在原地站了一会,前面的武爷爷问明安太公。
“爹,您这记忆怎么时好时不好,您给我在外边认了个叔叔我娘肯定不同意的!”
“谁是你爹?”
明安手里的拐杖朝着他屁股上抡,“我是你大伯,你别乱叫我爹。
要是让你伯母听到了以为我和你娘有什么关系,我跳进江里也洗不清了!
我是你大伯,不是你爹。”明安追上他提着他的耳朵大声说。
“是是是,你是我大伯。”
袁文武弯腰求饶道:“大伯,好疼,松点手~”
“没大没小。”太公斥他。
袁衡笑了一会直到看不到他们的人影才往回走。
月光明亮照在地上,虫鸣鸟叫声络绎不绝。
一道身影慢慢拉长,袁衡缓缓走着觉得无限美好。
这样的日子。
千金也不换。
—
过了中秋节便入秋,没等曼娘先帮小萝卜头们准备入秋要用的衣服。
一封家常的信件尤如一个重磅的消息,砰一下轰在家里每个人的心上。
“怀孕了,真的怀孕了,尤尤怀孕了。”曼娘不敢相信的拿着西荒寄来的信问他们。
“不是怀孕了,是要生了,你又要当奶奶了。”袁正仁也开心的大笑说。
“信上说大嫂还有一个月要生,伯母跟伯父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走不开。
大哥说他们不太懂坐月子那些东西,叫爹和娘去西荒帮忙搭个手看孩子。”苏禾帮他们补充道。
“我想去~~”
激动过后曼娘泛着泪光说,“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我想去西荒,我要去看那个孩子出生。”
“那就去。”
苏禾笑说,“您和爹都去,住多久都行,小鱼儿也长大了,九九和长生也可以帮忙带带,我们这边不用操心。
长生现在的药也可以慢慢断了,你不放心又想大哥,那就去吧,大嫂没带过孩子,人也有些娇气,您去指导她。”
“那我真的去了?”曼娘说。
“您要是不去我也会去的,因为我也不放心,但是如果您去了我就不去了,袁衡这里走不开。”苏禾说。
袁衡不放心让她去这么远的地方,且最少也要去几个月。
其实苏禾不放心尤慕溪,怀孕这么久快生了才告诉她,尤慕溪这是怕她说呢!
按照苏禾的想法尤慕溪现在是不适合怀孕的,但是她又特别想生个孩子。
一个成年人且又是个心性很坚定的人,别人劝不了。
苏禾能做的只是开些药给她吃,提高新生儿的健康率。
“那我们准备准备就去。”
曼娘推袁正仁,“你去看看去西荒什么时候有票,买好了我们就去。”
“火车直达不了。”
袁正仁无奈道:“要转好几趟车呢!今晚我问一下袁衡!”
曼娘才不管你这么多,一转头就去找婆婆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们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袁正仁看曼娘的背影似乎比曼娘还高兴,他眸色温柔跟苏禾说:
“自从我带你娘回袁家庄到现在,她从来不敢往外跑,最远也就是出过市里。
因为她身世的原因,她对外面总是充满了恐惧,不敢踏出去一步,今天她能说想去西荒,我其实很遇外。”
“娘既然现在敢走出来说明她在克服恐惧,也说明了前方有比恐惧更值得让她期待的东西,您该开心才是。”
袁正仁轰然大笑,“以前袁衡在广市,我约了曼娘几次去看袁衡,说什么她也不去。
现在你大哥才写了一封信回来叫她去,她眼巴巴的就想去,这事让袁衡知道了还不得醋死。”
苏禾笑笑,心道,袁衡不会吃大哥的醋,或许前世会吃,现在的他不会了。
—
夜里,苏禾躺在床上拿着一本医书看不下去,袁衡上前问她,“你也想去西荒?”
“你会让我去吗?”苏禾不看他。
“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明年开春会有洪水,你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吗?”袁衡低下头反问她。
“我忍心……”
话没说完袁衡就吻了下去,亲吻里说:“不走行不行,你走了我就没动力了。
看不见你,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你一走全家都跟着你走,剩我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啊!
我怎么办?
我好可怜的!
我孤家寡人。
就你一个人疼我了!阿禾,你不要我了吗?”
袁衡说着话,片刻间他们的衣服掉了一地。
苏禾手环在他的后颈喘息,这人现在做事也不强硬。
尝到甜头后喜欢软着来,再说些可怜兮兮的话慢慢磨着你。
袁衡抱着苏禾的腰相抵,夜里长出来的胡子去蹭她。
苏禾往他怀里躲,眼眸里泛着湿雾,眼尾潮.红。
“孤家寡人说的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少在我这装可怜,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八壹中文網
袁衡用力一抵,苏禾抓着他的肩膀立时仰高头吐息。
袁衡单手抱她,低喝道:“阿禾吃哪一套,说来我听听,哥哥什么都会。”
苏禾感觉腰都要被他掐断了,手抵上他的胸膛。
后仰着,口齿不清说:“混市井混久了,无赖的劲儿全用在我身上了,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欺负我打不过你是吧!你这个小混蛋。”
“嗯。
就是欺负你打不过我。
劲也没我大。”
苏禾倏地起身,带着报复般狠狠的咬了他的脖子。
袁衡摩挲她的后背,感觉到了她呼吸微沉,细微的湿热洒在皮肤上。
袁衡亲了亲她,抱着好让她喘气,调侃道:
“这就不行了?
哥哥还有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