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洞太大,不可能堵得严实,谁愿意花这个时间去干这事啊!再说……”
袁衡把洞里有娃娃鱼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那鱼看上去活了几百年还成了精,也不好去打杀。
那个洞又是它的家,既然知道了就不好做堵了人家/家这种事情了!”
今天出来之前袁衡也跟那几个人说了,娃娃鱼的事情出来了也叫声张。
万一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生出邪念,这么一条鱼谁不好奇?
谁不想打探?
袁家庄的人袁衡还能管上一二,外人却管不了。
所以出来之前袁衡就跟他们说好了,鱼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等明年洪水来了盖过黑风弯,到时你想怎么吹都行。
底下有条鱼曼娘她们都惊奇得不行,饭后让袁衡画了出来。
九九还拿画上的鱼跟小鱼儿作了对比,倒是欣慰了不少。
家里的鱼比起外头的鱼好看得太多了!
长生九九对着小鱼儿的脸狠亲了几下。
一夜无话。
后来的几天村里全是讨论这件事情,晚稻收割完人也闲下来了不少。
倒是那天的正丘叔也成了建设大队村民的八卦中心。
苏禾坐在皂角树下正无聊呢!就听到一群人在那聊天。
“红旗大队的罗娘跟她男人离了婚,带着两个女儿嫁给我们村的袁正丘!”
“这……真离婚了!”
“嗐!其实也不叫离婚,叫他们大队开了个离婚证明罢了,反正她又跟了正丘。
今天我看到正丘去领了罗娘母女过来,罗娘她前面的那个男人跟了她一路。”
“罗娘前面那个男人她真的不要了?”一位婶子惊讶道。
“要什么呀!要是有更好的你会要吗?
更不用说罗娘的儿子因为去给她小姑抓鱼遇外死了,如果换作是你你放得下吗!”
婶子冷笑一声,“一群天杀的,如果是我儿子没了我剁碎了他们一家,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养这么大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当娘的怕是要疼死了,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大!”
“陈家怎么会让罗娘带走两个女儿?”有人好奇道。
在乡下没有结婚证你想走就走,但是要带走孩子却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男方不让带。
就是因为这样再加上种种原因,怕后面来的人对孩子不好,又怕娘家容不下她们。
所以有很多女人都选择了隐忍下来,任劳任怨。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陈家一开始也不想让罗娘带走的。
但是罗娘说如果不让她带走女儿她就去报警,让她那个小姑子去坐牢。
陈家闹了两天还是不同意,罗姑一步也不退,拎起菜刀说要杀了全家,后来让人拦住了。
昨天晚上趁着陈家人睡着了,她不知道从那里拿到了一把莱刀冲进她小姑子的房间剁了她一根手指。
陈家人害怕极了,怕再留她在家里酿成祸事,一早就请了他们队长过去,写张离婚书就放她走了。”
众人一阵唏嘘长叹。
附近有人被剁了手指苏禾还真的不知道,可能是送去医院了吧!
罗娘的为人苏禾也是很佩服的,那样的家庭早走早享福。
罗娘看上去也才三十几岁,大好的年华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况且她还有两个女儿,将女儿放在那种家庭,以后给人家做牛做马。
长大了有可能被人拿去换钱,还不如拼死一博把人带走,她倒是想明白了。
那天罗娘把女儿托付给她男人苏禾就不认同。
他连自己都是愚孝的,能怎么对女儿好?这种男人活该没有老婆。
苏禾正思索着,婶子们又说话了,“罗娘跟正丘叔是怎么看上眼的?以前怎么一点苗头也没有?”
“我好像知道一点,不过只是听人说,不知道真不真实。”
“你快说说看。”大家连着苏禾也八卦的看向她。
“听说他俩年轻的时候是媒婆介绍的一对,那时已经谈婚论嫁,但是正丘突然又看不上罗娘。
转头就娶了现在他那个死去的老婆,罗娘后来也嫁到了红旗大队的陈家。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真假不知道,你们听过就算了,别去当事人跟前说。”婶子叮嘱她们道。
“八九不离十了。”
有人拍手说,“肯定是正丘老婆死后正丘又看上了罗娘,这下逮到机会了可不得赶紧扒拉回家吗!”
“这正丘的老婆死了也有七八年,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找,保不齐心里也是有罗娘的!
不然以他的性子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几天会这么积极?肯定是喜欢的吧!”婶子一脸笑笑地说。
苏禾在一边也跟着笑了。
正丘叔的一番作为倒是让她们说的跟真的一样。
苏禾也特别好奇,这里面有多少事情是真的。
村里的人说话喜欢往夸张了说,苏禾倒是不太相信她们现在的话。
今天没什么人看病,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做饭。
现在袁衡忙,饭也少做了很多,平时都是谁有空谁做。
至于没到放工时间就偷懒,其实这事也不止苏禾一个人干,好多人都这样。
在田里干着活回家掏米做饭再出去干活。
又或是干活途中饿了回家拿个番薯,边走边啃,苏禾现在也融入了当地。
这一系列的作为也是跟人学的,还学的飞快,她偷懒的事迹袁衡当然也知道了。
他羡慕的不行。
天天在苏禾耳边说这队长其实就是干保姆的活。
村里的鸡被人偷了找他,猪瘦了找他,羊不见了也找他。
屁大点事都找他,温叔现在这个村长反而闲了下来。
好几次袁衡看他悠哉悠哉的晃悠气得磨牙。
袁衡问苏禾他天生是不是就是劳苦的命,再重来几次也是被人压榨的份。
苏禾当时摇了头,忍着笑说,“建设大队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你的了,你不使点劲他们以后可不好嫁娶。”
苏禾这话也没有瞎说,现在张家村并入了建设大队,他们的事迹也有不少人知道了。
这两年村里结婚的人明显比之前少了不少,可把村里的人都愁坏了。
袁衡当时白了苏禾一眼,“我这个队长管鸭、管羊、还得管他们能不能嫁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