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信:“有这么急吗?”
“等一下也行。”袁三好心情道。
吃过面后袁正信回房间给他拿钱,袁三步步紧随也跟着,真不怪她要加锁,实在是这个人一点距离感也没有,而且还不能让她有点隐私。
进房间后袁正信里三层外三层的翻开包装,直到袁三不耐心‘啧~’了一声,一沓现金才见光。
袁三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拿,袁正信躲开道:“留一点给我,我身上没钱了!”
“吃我的喝我的,你需要什么钱?拿来吧你。”
袁正信气的转身道:“什么叫吃你的喝你的?这样东西我也有份买的好不好,你不要乱说话,好像是你养着我似的。”
袁三笑道:“是你养我的行了吧!别气了,我这人说话就这样,把钱给我你也能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罢袁三又伸手去拿钱,袁正信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抽出几张钱,出门在外身上哪能没钱,而且她也是个大人了,有时候也得请客啊!
袁三知道她想干嘛,就是不想给她留钱,免得她花花肠子太多,立时挨近她连着她的手一把抢过钱,而后又坏心思的举高嘲笑道:
“小矮子,别说哥哥不给你机会,你抢到了我就给你,抢不到你就认命。”
“那是我的钱!凭什么不给我留。”袁正信怒目道。
“所以我给你机会来抢了,今天要是换作别人可没这机会。”袁三道。
袁三目的这么明显袁正信当然也知道,就是想吃点豆腐呗,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还是那句话,这人太奸滑了,不防着点真的不行。
“赶紧滚。”袁正信恼怒道。
最后袁三还是特别好心的给他塞了十块钱,但袁正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之前就觉得袁三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
这些天他们住在一起袁三处处暗示她,哪怕她是个榆木脑袋她也该开窍了。
袁三他怎么敢!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的啊!袁三怎么敢喜欢一个男人!
袁三居然喜欢男人!?
他是不是有病。
夜里袁正信辗转反侧,眼睛怎么也闭不上,袁三为什么会喜欢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这些她一无所知,只求这张纸别捅破,如果事情捅破那他们的关系也变了,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她现在的身份。
一点也不想。
次日。
袁正信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起来洗漱,院子很安静桌上摆了早餐,袁三已经出去了。
他有时特别忙,偶尔半夜货到了要跟去看,所以不见他在家也不奇怪。
袁正信坐在院子里吃早餐,脑子里全是袁三这些天对她暧昧的提示,又看了已经修好的围墙,那天袁三叫她别管她就真的没管。
袁三很好,但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在她这里浪费时间,想通后就不再想了,她跟袁三是不可能的。
袁家庄。
不出意外今天的一群萝卜头里还多了个尤慕溪,她悠然自得的走在前面,领着一群萝卜头去打猪草。
今天换了一个地方,一个离村子有点远,又靠近河边的地方,做了这么多天活她也掌握了割猪草的精髓。
割了满满的三背篓后她抬头擦汗休息休息,无意间发现河边有田螺,她惊喜道:
“下面河里有田螺,我们去捡一点吧回去炒吧!”
没等她抬脚走,她们一群人中有个最大的女孩儿着急道:“不行,不能下水,会被爹娘打的,不能去。”
说罢她还丢下手里的镰刀上前拉尤慕溪,“你不能下去,我娘要是知道你下了水会打我的。”
尤慕溪惊讶道:“我下水你娘为什么要打你,三三,你娘也太不讲理了!?”
三三苦着脸道:“昨天苏禾嫂子上了我家,拜托我再跟你出去的时候帮她看着你,别让你除了打猪草再干别的事情。
嫂子走后我娘威胁我说如果不把你看好了回去就抽我,而且村里的孩子不能自个下水,要大人陪着才行。”
“我也是大人呐!”尤慕溪底气不足道。
一群小萝卜头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她,心道,你是不是大人我们知道,你靠不靠谱大家心里也有数。
上次烧禾草好在没出什么事,不然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的,本来她们都决定以后不带她玩的,但是苏禾嫂子给她们送了点心。
而且刚才在后面九九也给她们一个人一颗大白兔奶糖,拿人手软所以大家就不计较了,毕竟她们也只是个孩子。
香香甜甜的大白兔奶糖,谁又拒绝得了!
但她想下水这事除了懵懂的九九和长生谁也不答应,是以,大家猪草没装满就拉着尤慕溪回家去了。
可还没走到家,远远的她们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里,有哀嚎的哭声、笑声,还有帮忙劝话的声音。
九九她们三个没见过一都好奇的很,但剩下的萝卜头可都知道。
因为每年总要上演几出这样的戏码,而且全村差不多大的男萝卜头都被自家爹娘扯过来一起观看。
尤慕溪放下猪草挤上前,五六个七八岁的男萝卜头,被扒了裤子当着众人的面打,拇指大的棍子点到哪个就往哪个屁股上打。
紧接着被打的萝卜头哭喊着,“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偷着去河边游泳了。”
“不用我带头的。”另一个萝卜头抽泣道:“是辉仔带头下去的,……别打我了……
呜……好痛……呜呜呜”
棍子每挥一下尤慕溪就往后缩一下,棍子到肉一棍打下去屁股红了大半,年纪再大点的半边屁股都肿了。八壹中文網
领头下水的那个更惨,被拿棍子的人重点关注了,小屁股都没法看了!
“现在的人啊也太不经打了!”太公在旁边取笑道:“这才打了几棍子就忍不住互相攀咬了,想当年我们打到屁股开花了也没哼一句。”
“可不是。”另一个太公咧嘴笑道:“年年有人挨打,年年有人就不长记性非要去玩水,狠狠的打,打到他们记住了才好。”
太公都这样说了,几个家长就换着打,第一次见人这样打孩子尤慕溪头皮发麻,颤颤道:“不就是下了水,至于这样打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