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衡没好气的笑,暗道,是我甜还是甘蔗甜,现在人多你敢不敢说清楚一点。
苏禾看向院子里一个黑漆漆的男人,“你后来叫我多做的药酒是给他的?”
“他叫秦珂,小名叫黑娃,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县的黑市他也掺了一脚,上次我带了一瓶给他,他说他想要一些。”
苏禾点点头袁衡就朝他们在的地方走过去,曼娘问袁正仁:“甘蔗是什么月份种的?”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年底就可以吃了。”
“种它种它。”九九拿着根甘蔗起哄道。
长生在一旁也点点头。
“你爹买的也太多了些,咱家的地也种不完呐。”刚刚那个嘿呦呦的小子拉了一牛车来,她都吓了一跳。
袁正仁看向袁衡那边,他跟几个人坐在那里聊天,臭小子长大了,如今袁衡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是一分也猜不到了。
张家村的事情袁衡叫他不要管,可过去了这么久袁衡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似乎在等什么。
袁正仁就道:“家里地是不少,但也不可能全种这玩意儿啊!只能种一些,剩下的看袁衡怎么安排吧。”
曼娘已经在计算能种多少了,甘蔗小孩子大人都喜欢吃,乡下零嘴本来就不多可以多种点。
既然这样今年就少种点玉米,多种点甘蔗。
那边寒暄了一阵他们也要走了,毕竟走山路还是挺远的,袁衡帮他们装了酒上车又不放心道:“袁三怎么样了?”
“这小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胜在谨慎,放心,有我盯着他不会让他乱来。”黑娃道。
“如果他失控了你直接去找阿信,他听阿信的。”袁衡不放心地说。
又拍了拍秦珂的肩膀,“今天辛苦你了。”
“嗨,辛苦什么呀!兄弟间别讲这些话。”他又眼馋的看向九九,袁衡好笑扬声道:“袁九九,你秦叔叔要走了。”
九九从手里的甘蔗抬头看他们,想到什么就起来走去厨房,拿了一小篮子的刺莓出来递给他,笑笑道:
“叔叔拿去路上解渴。”
秦珂高兴的接过来摸了九九的头,这小孩心眼多也不敢亲她了,也笑道:“谢谢九九。”
“喜欢女儿就赶紧结婚生一个,你也老大不小了。”袁衡轻笑道。
“我也想,但是这不是遇不上嘛!”他叹道。
半篮子的刺莓苏禾都舍不得吃,早上袁衡看她吃的太多就放厨柜里锁了起来。
苏禾难受的撇过眼睛,暗暗想着,九九是怎么打开厨柜的?明明袁衡已经锁了啊!
他们一走袁衡走过去就道:“心疼了?”
我何止心疼?“我肉疼。”苏禾不想理他就走开了。
袁衡刚想跟上去,曼娘砸了砸嘴问道:“甘蔗我们吃一半种一半吗?”
想多了,袁衡心道,这玩意儿贵得要死,怎么可能吃一半,等一下他就收起来,催好了芽就拿去种。
但是甘蔗贵也不能跟曼娘说啊!说出来怕她也肉疼,袁衡就道:
“等我催好了芽跟我们家玩得好的几家一家分一点种,以后村里的小孩也多了件能磨牙的零食。”
行吧!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少吃一点,大不了年底种好了我再痛快的吃,曼娘心道。
“那给你大哥留几根。”曼娘惆怅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家,这次回来会不会带个老婆回来……”
曼娘又一阵絮絮叨叨,几乎三两天就念一遍他大哥,袁衡安慰道:
“应该快了,您急也没用,要不然您去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等我大哥回来了带他去相看相看?”
曼娘倏地拍了旁边的袁正仁一巴掌,“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又看了眼还在吃甘蔗的袁正仁,“别吃了赶紧陪我出去一趟,我们出去寻摸寻摸,不主动点哪来的儿媳妇!”
看他不放在心上,曼娘又踢了他一脚气道:“快点,还想不想要儿媳妇了,阿清才有两个月的假期,我们做父母的也积极一点配合他。
你到是快点啊!”
曼娘走到门口看他还慢悠悠就恼道:“我要是没儿媳妇就都怪你,拖拖拉拉净扯我后腿。”
袁衡看他们走了,心里醋道,另一个儿子回来了我也靠边了呗!
九九在他脚边说,“爹,好甜呐~”
再甜也不能给你多吃啊!吃多了舌头该长泡了,也容易上火,袁衡立时就把院子里的甘蔗抱回房间锁了起来。
尤慕溪也悠哉悠哉洗了手搂着长生在院子里睡午觉。
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陪,平静的心也起了些许波澜,如果没有遇外她这辈子都赖定苏禾了。
外面的纷扰也跟她无关,管他清风霁月管他国土未安,通通都去他妈的。
*
日子就这样悠悠过着,正值春耕时节田里好多泥鳅跟黄鳝,每天都吃不完,苏禾从开始的不敢吃,再到后面吃得满嘴流油,不禁感叹好香!
一眨眼也到了大哥要回来的日子,曼娘早就打扫好了房间等他回来。
自从苏禾他们搬过这边后曼娘他们也在这里吃饭,平时就回去那边睡觉,开春也没那么冷了,他们搬过来这边后就把九九跟长生分开睡。
开始姐弟两个人都不习惯,特别是长生他似乎更依赖苏禾,磨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在他也慢慢的接受了。
不过曼娘也经常性的带他们回去那边睡。
今天除了苏禾和尤慕溪在家,连着爷奶也去车站接大哥。
毕竟也是好几年没见大孙子了,想念也是人之常情嘛,苏禾要在村里给人看病,走不开所以就没去。
尤慕溪今天喝了药也睡死了过去,她现在每天几乎睡十七八个小时。
苏禾说她心事重,精神状态也特别不好,所以让她先睡一阵。
她现在在苏禾面前一点发言权也没有,睡一阵就睡一阵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今天不同,今天她回房间睡了。
一直到接了人回到家里李蓉都是牵着大孙子的手,句句话里都是带着思念。
“瘦了,瘦了好多!”李蓉粗糙的手抚上方德清棱角分明的脸颊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