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汐白皙修长的食指,微微撩起墨色的马车窗帘。鲜红的衣袖下落,露出一节白皙的皓腕。上面淡淡的绿色血管清晰可见,分外好看。只见车窗外,几个披着兽皮,露出精壮胳膊的刀疤男子们,正在囚车便,放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伤痕,披头散发的男子的血。在这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昏黄瓷碗中的血,格外让人看的清晰。只见那几个刀疤男子,胳膊脸上都是纵横的疤痕。只要露出来的地方似乎都还有,被烙印烫的字。那些都是——官府通缉的死刑犯上映下的!而囚车里的男子浑身青紫,一身血污,一个刀疤男子正在碗里的血,另一个正在割着他的手腕。囚车里的男子,头发披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看的出,他因疼痛而痉挛的身体。鹿云汐微微放下马车窗帘。如蔷薇般的粉唇轻启。“虽然本姑娘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但是呢……看着确实挺可怜的!”
说着便站起来,准备下车。“不过是一个不想干的人类罢了!”
梦魇对不相干的人,都非常冷漠。鹿云汐看着坐在软塌上的梦魇,微微咧起上扬的嘴角,道:“咱们的小梦梦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呢?!”
“什,什么小梦梦!不要乱叫,我可是荒魇大帝,你可以叫我梦魇大人,或者……”梦魇正说着,鹿云汐却已经下了马车。“你,你这个女人……”都不听他把话说完。梦魇像个小孩子般,坐在马车里赌气不理鹿云汐。——车外,那几个刀疤男子,看着刚才跑过去的黑色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红袍烈焰如火,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在这冰天雪地,犹如一支徐徐盛开的红莲。刀疤男子们,眼中满是惊艳的光芒,随即被贪婪邪恶代替。“哟呵!哪来的小娘子啊!这小脸蛋儿,长的倒是不错啊!”
带头的男子朝着鹿云汐,目露淫光邪笑道。“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放了囚车里面的那个人,或许我还会留你们一命。”
鹿云汐冷眼望着几米远的那几个比她高不少的男子。“呵?!老二,我没听错吧!那娘娘子刚才是让我们放了这小子一命,还说……”带头的刀疤男子一脸嗤笑的问着他身旁的光头男子。“老大!她还说要饶我们一命!哈哈哈……”刀疤老二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娘们儿,简直太狂妄了!”
“这叫傻,她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天下无敌了!”
“居然还敢来挑衅我们万魔帮的人!”
“哈哈哈哈……”万个刀疤男子,一同笑了起来。带头的刀疤男子邪笑道:“你要是伺候我们哥几个爽够了,说不定我还饶你一命!哈哈!”
“就是,就是!哈哈!”
刀疤老二附和邪笑道。鹿云汐眼中溢满冷意,眼底寒芒乍现。突然,只见雪地中红影一闪。“砰——!”
的一声,带头的刀疤男子被她一拳揍飞出去,撞到了一旁的囚车旁,将囚车边装着血液的碗,撞翻在地。鲜红的血液将周围的雪地染红。空气中弥漫着凉凉的血腥味。囚车里衣衫褴褛的男子,被动静惊醒,微微动了动手指。鹿云汐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眼里满是惊讶。没想到被再生灵泉,洗筋伐骨以后,自己的实力居然提升了这么多!太好了!“今天就拿你们练练手!”
鹿云汐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容。“老大!老大!你怎么样了?!”
几个刀疤男子,跑到囚车边,将带头的刀疤男子扶了起来。“你!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死!”
带头的刀疤男子眼神淬毒,拔出了身后的大刀。“对!老大!杀了这个贱人!敢得罪我们老大!咱们先杀后奸!在将她剁碎了为最丑的野狗!”
刀疤老二恶毒地说着。“你们要倒霉了!”
鹿云汐冷笑勾唇,只是笑不达眼底。随即她抽出了腰间的随身匕首。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练练近身攻击的速度了!“什么?!”
刀疤老二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眼前红影一闪,脖子猛的一痛。他便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只见他捂着脖子,脖间的鲜血像喷泉一般流出。“老二!”
“二哥!”
刀疤男子们望着已经倒在血泊里没有生息的刀疤老二,脊背窜起寒意。“你找死!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带头的刀疤男子灵力有四阶。手提着大刀,就朝鹿云汐猛的砍了过来。其余的两个刀疤男子看着他们的老大跑了上去,他们也提着刀跟了上去。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刀,鹿云汐纹丝不动。刀疤老大以为她吓傻了,眼带毒意的笑了起来。他要将她大卸八块!“砰——!”
的一声,刀口将一旁的雪地,砍了一个大坑。鹿云汐以一个刁钻的姿势,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大刀。随即横身踢像刀疤男子的腹部。右手刺像另一个刀疤男子的颈椎。“咚——!”
的一声,带头的刀疤老大被踢的跪在了地上。鹿云汐闪身躲过了剩下的一个刀疤男子迎面一击,身体往后一扬,贴着地面滑下,抬手变将匕首插入了刀疤男子腹中。跪在一旁的刀疤老大,看着最后一个人殒命。站起来撒腿就跑。别看个大,逃起命来,跑的比兔子还要快!鹿云汐冷然一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抬手,将匕首甩了出去。“通——”的一声,扎去了刀疤老大的后背。一剑穿心,应声倒下。她深知人与人之间的复仇是永无止境的,她是不会为她的路留下任何祸患。也许是深知这个道理,她以后得路上,确实也是少了不少麻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雪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个鲜红血迹。鹿云汐掏出手帕,嫌恶地擦拭着刚刚打斗,手上沾染到的污血。她便囚车旁走过去,停了一上午的雪花又开始下了起来。落在了她的狐裘上,脸颊上,一瞬间,便融化了,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