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放心去吧,哪怕是身上的制服不穿,我也会挺你。”
黄书记点点头,眼神坚定。这个在官场沉浮几许的老人,在短暂的伤心之后,反而爆发出骇人的锋芒。楚天生点点头,“那义父我先走了。”
楚天生说完,告辞离去。看着楚天生转身离开,黄书记抱着骨灰盒失声痛哭,良久之后,这才定定出身,“永发,你看,你最崇拜的人现在是你哥,而且你放心,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黄书记眼中满是森冷的寒光,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洪荒野兽。“嘀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了起来。黄书记擦了擦泪水,调整好情绪,这才接过电话。“黄书记,你真是好兴致,竟然还敢喝楚天生见面。”
电话一接通,华子强嚣张跋扈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黄书记冷笑一声,“华子强,你真当我黄某人好欺负的?”
“黄书记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局长,哪里敢和您叫板。”
华子强皮笑肉不笑的出声,暗示黄书记你可是还有把柄在我手上。黄书记就当听不出来,冷冷道,“知道就好,马上给我来市委开会。”
黄永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华子强脸色铁青,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恶狠狠的咬着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老子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出了市委办公楼,楚天生拦了一辆的士,坐了上去。做黄书记的干儿子,楚天生倒是没多大的私心,他只是看着老人伤心的模样,想安慰一下黄书记。另外黄永发绝对是值得自己喊一声弟弟的人,为了自己,就差拿着酒瓶子敲在华子强的脑门上了。思绪凌乱的楚天深突然后脑勺一寒,猛地抬头,瞳孔猛地一缩,一只黑溜溜的枪管透过的士司机身后的铁栏对准了自己。楚天深心中一紧,接着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没想到千门还真是阴魂不散,说吧,你想怎么样。”
假装成司机的杀手通过后视镜看着楚天生笑眯眯的模样,冷笑一声,“我们少主想见你。”
“没问题,带路。”
楚天生轻松的靠在椅垫上,双手抱着膀子,对于那只随时能要命的枪管视若无睹。杀手倒是很欣赏楚天生这份定力,面对着一只手枪,还能表现的云淡风轻的,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少主周一飞,第二个就是楚天生。司机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从腋下穿过的手枪,手很稳,显然不是第一次握枪。车子一路行驶,最后缓缓停在一家别墅前。司机将车子挺好,由始至终,枪口没离开楚天生一寸,直直的对着楚天生的胸口。“下车。”
司机晃了晃手枪。楚天生也不废话,打开车门下车。杀手握着枪对着楚天生跟着下车,“你先走。”
楚天生直接把后背留给杀手,当先往别墅之中走去,杀手举着枪对着楚天生的脑门跟在身后。别墅铁门关着,楚天生刚刚靠近,就有两个大汉打开铁门,冷笑着在楚天生摸了一遍搜身。发现楚天生没带武器之后,其中一名眼角长着一颗黑痣,满良凶相的中年人猛地一拳打在楚天生的腹部。突然而来的重击打的楚天生后退一步,八块腹肌猛地缩在一起,就像是一块铁板一样。“哟,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吗。”
黑痣男人嘲讽的看着楚天生,他搞不明白,就是这个男人值得自己家少爷派出杀手堂第一杀手将对方请来。楚天生摸摸鼻子邪邪一笑,“我是不咋地,不过你那拳头……真的没劲。”
“你……”“好了黑痣,少爷在等着呢。”
黑痣男刚想发火,却是被身边的另外一个中年人拦住。黑痣恶狠狠的瞪了楚天生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玩弄的笑意,“也是,到了少爷手上,估计又能看一场好戏了。”
黑痣说着,满眼嗜血之色,好显然,又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道变态的家伙。倒是另外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让楚天生多看了两眼,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说话不温不火的中年人,给楚天生带来的危机感,甚至还在那个被称为杀手堂第一杀手的家伙。普通的中年人淡淡看了楚天生一眼转身往前走去,黑痣则是从杀手堂杀手手里接过手枪对着楚天生,满脸残冷的对着楚天生。很显然,只要楚天生一有妄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子弹送入楚天生的脑门。进入别墅,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泳池中一道曼妙的声影。因为隔着太远,楚天生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眼神落在对面坐在太阳伞下的年轻人时,脑袋歪了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青年翘着二郎腿,坐在白色的塑料椅子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握着一杯猩红的红酒,轻轻的晃动着,让红酒盒氧气完全融合稀释。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打扮的光鲜亮丽,要是不注意他嘴角冷酷的笑意,那就是个邻家哥哥模样,很讨人喜欢。可惜那张狭长的嘴巴不时勾起的冷酷笑意降低了几分亲和力,反而多了一丝阴郁的感觉。青年的腿上海坐着一个女人。男人自然就是千门少主周一飞,女人自然就是曹公当初的左右手红蝎子。周一飞也看到了望着他的楚天生。红蝎子站起来,走到周一飞身后,让周一飞的头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尼玛,还真会享受!楚天生吐了一口唾沫,迈着大步走向周一飞。跟在楚天生身后的黑痣见状就要开枪,被周一飞瞄了一眼,握枪的手硬是不敢扣下扳机。楚天生大踏步走到周一飞身前,狠狠一拳捣在周一飞的胸口上,接着又是一个凌厉过肩摔狠狠将周一飞砸在地上。楚天生迈着猛地上前,一脚踏在周一飞的胸口上,“你大爷的,竟敢对我的女人出手。”
“咳咳咳。”
周一飞吐出一口鲜血,满脸癫狂笑意,“打啊,继续打,看看是我先被你打死,还是我一枪毙了你的女人。”
周一飞狞笑着出声,一名光头小子压着李欣如走了出来。小子剃着个大光头,头上还有九个戒疤,还是个主持级别的和尚。不过这和尚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偏偏就是这么毛都没长齐的小和尚,竟然娴熟的握着一只手枪顶在李欣如的脑门上,这一切显得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李欣如则是着急的看着楚天生,一双妙目不断的对楚天生使眼色。周一飞一把打开楚天生踏着自己的脚,麻利打的爬起来,好像楚天生能把一个成年人一脚踹死的力量对他而言,那就是给他挠痒痒。“楚天生是吧。”
周一飞叫了一声,接着猛地一拳打在楚天生的胸口上。楚天生被打的踉跄后退。周一飞还不过瘾,拎着塑料椅子对着楚天生的脑袋砸了过去。造价不菲的椅子砸了个稀巴烂,一缕缕鲜血顺着楚天生的额头缓缓滴落下来。楚天生擦也不擦,始终笑眯眯的看着周一飞。周一飞本来以为楚天生会发狂,甚至破口大骂,可就是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却是让他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寒意。周一飞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杀机,转瞬即逝,最后转身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送上一把椅子,周一飞大大咧咧的做下去,翘起二郎腿。“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也就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
周一飞冷笑道。“也比你只会拿女人威胁来的好。”
楚天生针锋相对,走向光头小子,一脚踹开,“你们家大人没告诉你,拿枪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