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渐浓,月色渐染。
赵敏仪惶恐地挣扎着,猩红的眸光中满是愤怒。
“畜生,你这作奸犯科之人!”她后退到厚重的红木柱子旁,咬牙切齿地望着帕桑。
此刻,满屋狼藉,四处呈现着凌乱和破败。
“北齐女人中,你算是最烈的!”他冷声笑着,继续朝着赵敏仪走来,粗狂的体态,无不在彰显着他的野性。
帕桑不解,何苦躲他,跟着他不好吗?
赵敏仪冷笑一声,捡起了刀,准备自尽。
她宁死也不要被人糟蹋。
“我已经没耐心和你折腾下去。”帕桑冷笑一声,趁着赵敏仪拔刀自刎时,以极强大的内力借桌子将她打晕。
轰得一声,赵敏仪倒在地上,临晕之前,眼神死死盯着帕桑。
“烈女,倒是招人喜欢。”帕桑嘴角带着笑意,低着头将女人抱入怀中,三步并作两步放在软塌之上。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芙蓉面,嘴角是忍不住的得意。
“大祭司,该沐浴了。”八壹中文網
门外琴女聒噪的声音响起,不是都已经被赵敏仪踢得半死不活了吗?此番又鬼鬼祟祟前来,扰他雅致。
帕桑望着不请自入的琴女,冷漠中带着嫌弃。
“这么不懂规矩?”
“药谷派的弟子为我洗浴?你不怕丢人?”
琴女低着头,被踢的五脏六腑是巨疼的。可望着帕桑对陌生女子爱慕连连的模样,她嫉妒得快要发狂,倒忘记了身体上很疼
“大祭司,琴女能伺候你,是福分。”
琴女快速地让人将木桶抬了进来,氤氲的热气顿时铺满了房间,她望着在雾气中的男人,心驰荡漾。
“此北齐女子,配不上大祭司,她不配得到你的宠幸。”琴女的话里冒出酸水。
轰!
帕桑稍微一用力,那满满一桶的热水瞬间迸发出来,以不可抵挡之势。
琴女吓了一跳,她自知得罪了大祭司,却依旧不肯走。
“还不走?”
帕桑怒了,下一掌直接打在了琴女身上,不过才用了三分力气,此女就跪倒在地上,鲜血连连,比先前多了好几倍。
“三……”
他开始倒数。
琴女满眼不甘心,拖着快要残废之体,慢慢退后,她行过的地方,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晦气,帕桑在心中这般觉得。
须臾后,他正色凝望着安静躺在软塌上的女子,恰到好处的掌力,掀开了赵敏仪紧裹的衣裳,引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副姣好的胴体。
只是,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刀伤,鞭子伤,以及……
额……
她来月事了。
帕桑紧皱眉头,将大貂皮覆盖在女人身上。
“看来,得换个日子。”
帕桑皱着眉头,粗重的手抚平貂皮大衣,捏好容易灌风的地方。
他对赵敏仪很感兴趣,只是觉得得到一个女人太费劲。
若是在波斯,倘若是他看上的女人,哪一个不主动献身,谁会这般不识抬举。
也罢,这个女人对他胃口,他就再忍一忍,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知不觉,柔和的月亮爬上了天空,漫无边际地朝着上栗县城铺下一层月华。
他出了木屋,望着那位恢复力极强的琴女,又在不远处,弄着装神弄鬼的东西。
帕桑走了过去。
巫女一族起源于药谷,从小练就了一生抗伤的本领,甚至还懂许多下作杀人的手段。大约一百年前,巫女和北齐蛊女相爱了。自此之后,巫女不仅学会了小部分蛊术,还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格。
百年后的今天,巫女们依旧拥有那样的特点,她们强大,耐力高,且神秘。
帕桑想,若是琴女想害死他,必定又一万种方法。
“又在设坛,想干嘛?”
琴女正聚精会神地摆阵,听到帕桑的声音,赶紧抬头,激动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爱慕之情。
“诅咒北齐,让北齐士兵腹痛。”
帕桑不太相信巫女的能力。
“何必如此麻烦,若是诅咒有用,直接诅咒他们全部死亡,不就行了?想我说得这样,波斯可不战而胜。”
琴女低下了头。
“大祭司,我能力低微,还未练到那般境界。”
帕桑皱眉,望着面前这位模样看上去普通的女子,依旧厌恶。此女撵不走,骂不走,打不走,就像是一只蟑螂一样,围绕在他身边。
除此之外,琴女还万般狠毒。
“北齐的童男童女被杀,意味着波斯国和北齐国再无议和的可能。当初,为何要瞒着我行动?”帕桑不解。
明明不过双十年华的女人,为何心如蛇蝎。
他征战沙场,杀过很多人,可从来没有杀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用以诅咒北齐。”
帕桑冷笑,他不相信。
“说实话。”
帕桑粗狂的嗓音中带着杀气,冷冽的面上带着狠厉。
“……”
沉默,长久的沉默。
“是国主让我这么做的。他想挑起战乱,并且相信神勇无比的大祭司能够碾压北齐国。”琴女缓缓说着。
帕桑恍然中明白了什么。
而就在此刻,斯达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报!敌军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