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明殷沉默了。
陈素素心慌了。
“明哥哥，你在想什么？”她昂着头，那一张精致的经过精雕细琢的脸庞上布满了彷徨和不甘心。
“难道是真的？”
冯明殷侧目远望，只淡淡说了一句军营里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陈素素只听出了，她的明哥哥在赶她走。
这招以退为进，她好不征兆的输了。
陈素素不死心，开始追问。
“三日后，明哥哥就要去战场，素素想问，明哥哥什么时候娶我？自从你从宁古塔回来之后，我们的婚事一拖再拖。”
微风轻抚，扬起了地上的沙。
陈素素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凝着眸光认真的看着眼前之人。他还是和以前一般俊逸非常，只是他的心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陈素素和他越走越远。
她靠近他，眼窝深红，一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一想到他看见叶卿歌目光就变得含情脉脉。
她再也受不了了。
“明哥哥，你到底还娶不娶我？”陈素素对冯明殷若即若离的态度感到奔溃，连日来伪装的温和淑女性格也在此刻化成了一团灰烬。
冯明殷似是被她吓到。
“素素……”他轻声呢喃着。
陈素素红着眼眶，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看冯明殷的模样，就知道在他的心中已经装下了其他女人。若是往常她这般询问，他一定会告诉她——
此生此世非她不娶。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我祝你幸福。”
陈素素咬着牙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风沙飞在她的面颊上，让她很不舒服。
“素素，本王确实对她动心了。”
陈素素嗤笑一声。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讨厌她。”当初，陈素素用了那么多的手段才让冯明殷彻底厌弃叶卿歌，为何叶卿歌轻易又将冯明殷的心牢牢抓住。
而且这一次，那个女人甚至没有倒贴。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陈素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失望得慌张后退，明亮的大眼睛染上了酸楚。
“明哥哥，那我要怎么办呢？上京京圈里的高门贵女们都知道我们婚期将近。如今你一句对她动心了，就将我抛下。这样做，当真可好？”
冯明殷冷傲的眉峰微微一皱，温声说道：“本王并没有要将你抛下的意思。”
陈素素心中泛起一丝希冀。
“既如此，明哥哥是愿意娶了我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先回去吧，这儿的沙尘太大。至于我们的婚事，等本王从上栗县回来之后再说。”冯明殷很矛盾。
他为何会变得这般举棋不定。
一年之前，他明明万般笃定会和陈素素走到最后。可是如今，当他看到陈素素真切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恍惚了。
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
“是本王心智不坚定。”
陈素素哈哈大笑起来。
“明哥哥，从小到大的感情，你说不坚定？我知道，自从叶卿歌变了之后，明哥哥的心也跟着变了。是因为我没有她那般绝色容貌，以及天下无敌的医术？”
她自嘲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痴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