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您放心,吃了上次的教训,我保证24小时看着小喂,连儿童防丢绳我都买好了!”
王姐挂完电话,踩着高跟鞋兴冲冲地找到白漪漪。
“漪漪,那个姓顾的不知道哪根筋终于搭上了,竟然松口,同意让小喂回剧组了。”
白漪漪正对着镜子画睫毛,白皙的胳膊不小心抖了一下,多余的睫毛液刷到了眼皮。
“知道了。”她低头抽了张湿巾,仔仔细细擦拭画得泄出来的睫毛液,面色没有任何动容。
王姐掐腰:“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喂好歹也是演你戏里面的儿子诶。”
“恩,真开心。”白漪漪声线冰冷,“今天没我的戏,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
王姐无声地白了她一眼:“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开心。”
白漪漪背上包,出门时,像是随口一问:“小喂几点来?”
“下午四点半吧。”
“知道了。”
王姐:“哎你早点回……”
王姐唠叨的声音隔绝在关上的门里。
一边下电梯,白漪漪点开了短信。
短信箱里有一条解剖所的助理熊琪发来的短信:
[翳医生,顾斐盛那头老鳄鱼回顾家老宅了]
自从把那几百万无偿送给熊琪后,熊琪对她是马首是瞻,变着花样想要报答她。
最后白漪漪被弄烦了,随口让熊琪去监视顾斐盛,没想到这两天熊琪监视得分别到位。
离开酒店后,白漪漪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换上翳医生的身份,给顾家寄了一个同城包裹。
包裹准时在中午饭点送到顾家门卫。
此时,顾斐盛正在餐厅与卫如萱用餐,顾衡不在。
餐桌上,锦簇花团置在桌子中间,餐食可口,用餐的母子二人看起来一团和气。
这时,保安敲了门,进来了。
“夫人,有您的快递。”
“我的快递?我最近没买东西啊。”卫如萱优雅地品尝一分熟的牛排,“发件人是谁?先放旁边吧。”
保安看了眼包裹:“噢,是一名叫喻馨的女士给您寄的。”
“哐当——!”卫如萱手里的叉子一个没拿稳,重重砸在瓷器上。
“给我吧。”顾斐盛坐得离包裹更近,缓缓放下刀叉,起身去拿。
“别!”伴随着椅子与地面撕拉的摩擦声,卫如萱猛地站起,抢在顾斐盛前面拿到快递。
“妈,你这是怎么了?”顾斐盛眉眼带着几许核善。
“哦,可能是我前几天买的内衣到了,我给忘了。”卫如萱几秒内就让自己镇定下来,尴尬中又不好意思地继续编:“就是那种衣服啦,你爸喜欢我穿。”
这种顺理成章的理由,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突然紧张了。
“呵,原来是这样。”顾斐盛眉目微弯,面上却比冰还冷,眼睛扫过卫如萱怀里的包裹。
“那您赶紧回房间试试合不合适吧。”
“恩。”卫如萱点头微笑,可顾斐盛每每看向她手里的包裹时,她的心就快要跳出来。
这个喻馨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不是已经死得面目全非了吗,为什么会……寄给她包裹???
卫如萱赶紧上楼,回到房间后拆开快递。
里面,是一团废旧报纸。
抖落掉报纸后,从中掉落出一张照片。
一张死婴的照片。
照片上,婴儿的一只腿被咬得血肉模糊,面部被血染尽,正被一名蒙面的女人偷偷扔进下水道。
卫如萱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照片上的这个蒙面女人,就是二十几年前的她。
当时喻馨生了两个,其中一个被顾斐盛咬死了,顾衡不想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便命令她亲自处理掉另一个死婴。
当时她太年轻,太害怕,只记得抱着死婴慌慌张张六神无主,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把死婴扔掉了。
原来,是扔进下水道了吗。
“呼……呼……”卫如萱大口大口呼吸,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不行,要冷静……冷静……
她颤抖着手,再次捡起照片,这时才发现,照片有问题。
照片里入镜了一家糖果店。而这家糖果店,二十几年前根本没有,是最近两年才开的。
照片是p的!
卫如萱长舒一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整个人如释重负,下楼去。
走在楼梯上,快要下到一楼时,顾斐盛的声音忽然传来——
“管家,你认识喻馨这个人吗?”
卫如萱整个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