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一张解剖准许单送到了白漪漪手上。
就在送准许单的警员离开后不久，一名身材矮小的松鼠系雌性人种顺着天花板的通道灵活穿梭，最后踢开解剖室的天花板盖子，跳了下来。
“翳医生，你猜的没错，顾夫人不在疗养院内。”熊琪换上白大褂。
白漪漪面无表情地剖完最后一刀，将伤口做了美容性缝合后，摘掉防护用具，看向了自己的松鼠系助理，熊琪。
白漪漪：“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熊琪问。
“被害人已经怀有两个月左右的身孕。”
“怀孕了？你不是说，被害人是植物人吗？植物人怎么还会怀孕？”
熊琪刚说完心中的疑惑，瞪大眼睛：“不会是……被强了吧？”
“有可能。”白漪漪取出些许被害人的毛发，装进无菌袋中，“我检查过她的身体，有撕裂痕迹，而且……”
“通过观察被害人的撕裂伤，是那种旧伤还未愈合、又多次裂出新伤的伤口，所以很明显，是因为长期遭受凌虐而造成的损伤。”
这种把植物人当成发泄工具的做法，顾衡想要多少女人都会有，根本不屑一顾去做。
所以对顾夫人持续性实施凌虐，又能随便进出疗养院的，只能是疗养院里的人。耐不住寂寞，又没本事找更好的，只能用植物人。
不过，今天的这场车祸，倒是很像顾衡的手笔。
毕竟卫如萱一直都是顾斐盛的‘生母’，如果真正的顾夫人忽然苏醒，逃出生天，对于鳄系顾家来说简直就是一件百年都抹不掉的丑闻。
甚至还可能导致顾衡与顾斐盛决裂，间接导致鳄系家族退出帝都权贵的舞台。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禽兽，竟然连植物人都下得去手……”熊琪攥紧了拳头。
白漪漪将装点好的毛发递给她，又从自己随身的包里取出另一撮毛发：“两份毛发保存好，现在立刻去做dna亲缘检测。”
熊琪平复好心情：“两份毛发？这份是被害者顾夫人的，另一份又是谁的？”
“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现在躺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顾夫人，等你的亲缘鉴定结果出来，再这么称呼也不迟。”
“你总是那么严谨。”熊琪收到两份毛发，立马去办。
空荡荡的解剖室很快就只剩下一人一尸。
白漪漪装好尸体，消完毒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躺在旋转椅上，白漪漪点开微信里的一个黑色头像联系人，发送消息：
[借你的毛发一用]
聊天页面顶部很快出现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你用。]
白漪漪没有继续回复，连续几个小时的解剖让她身心俱疲，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直至，被熊琪的电话声吵醒。
“翳医生，鉴定结果出来了，是亲缘关系。”熊琪把电子版报告发给白漪漪。
“恩。”白漪漪看了眼电子报告，点头示意。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放置的早点。
小笼包，油墩子，茴香小油条，一杯豆浆，伸手触摸还是热乎的。
他来过。
[谢谢你的早点]白漪漪给那个黑色头像发送消息。
[来不及等你睡醒了，要赶6点的飞机]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白漪漪看了眼时间，刚刚好是5点40，对方应该已经登机。
一边吃着可口的早点，白漪漪从抽屉里掏出一只备用电话，打给了顾斐盛。八壹中文網
调整好声线，她开口：“您好，请问是顾先生吗？”
“这边是帝都03号解剖研究所，烦请您抽空过来一趟，认领您母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