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轻尘带到自己的房间中后,齐云便去寻找东西准备给柳轻尘包扎一下。奈何柳轻尘并没有让他包扎的意思。自己的肉体强度柳轻尘也是很清楚的,方才还在流血的伤口现在已经开始愈合了,她不想让齐云发现这异象。“你等等,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可是奈何齐云在后面如何喊,柳轻尘就是没有止步,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订婚典礼已经完毕,现在自己也是有了婚约牵绊的人,不知是齐云还是皇甫浩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夫。柳轻尘也不知此时自己是什么感觉,总之要先离开这里,生怕情绪不宁自己露出什么马脚被旁人看出来。至于为什么要留下来完成这订婚仪式,柳轻尘自己也说不出来,也许是自己一时迷糊。也许是因为放不下皇甫浩然,或者被齐云所吸引。变成了齐云的皇甫浩然,没有了那份强势,没有了那份霸道,反而深沉柔和,还在背后絮絮叨叨的大发牢骚。这种感觉,令柳轻尘的心中感到很安稳,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所以,不知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的柳轻尘就莫名其妙的和齐云订婚了。“轻尘。”
在柳轻尘离开齐云的房间之后,在院中遇到了齐远山和二长老,齐远山开口叫她。柳轻尘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木然的向前走,和往常一样。“不论你是不是痴傻,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都要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若不是你,齐家的难关没有这么容易度过。”
柳轻尘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木然的离开了齐云的院落。“爹,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说,轻尘并不痴傻?”
齐云也听到了齐远山的话,连忙开口问道,闪烁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期待。“是啊远山,你是怀疑她是装痴傻?”
二长老也面露惊容。齐远山看着柳轻尘逐渐消失的身影,脸色凝重的说道:“我也只是怀疑,事情实在太过蹊跷,我也不能确定。”
即便只是怀疑,也令齐云心中惊喜莫名,尤其是想到订婚时那偶然看到的清澈眼神,还有自己的指甲刺入手掌心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响声,更加觉得轻尘并非真的是傻子。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血迹,齐云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而不是以往的那种委屈。现在,他倒是担心柳轻尘和方才一样,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离开后再也不回来了。“云儿,不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都要好好的照顾好她两年,这是我们齐家欠她的。”
齐远山说道。“两年?”
齐云疑惑,为什么是两年?照顾轻尘他现在不再抗拒,可是这个两年他却是一点头脑都摸不着。“唉,等到时候再告诉你吧。”
齐远山叹了一口气,脸上有几分无奈。……“嘭!”
冯玉娇装饰华丽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很多精美的瓷器玉石都被她砸在了地上。“混蛋,居然坏在了一个从来没重视过的傻子身上,混蛋!”
冯玉娇双目赤红,面色阴狠,图谋齐家的阴谋被粉碎,所有的原因都被冯玉娇归到了柳轻尘身上。“她那个神秘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神通广大?”
冯玉娇自语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留下九珑丹和灵石灵法水晶也是有可能的。”
“可恨之前对她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冯玉娇又是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盏猛的跳了跳,茶水撒出一道水痕。“岚儿,去通知你舅舅,把我写的信传给他。”
冯玉娇对在书桌旁的小儿子喊道。待冯岚出去之后,冯统才开口说话:“娘,祁山镇我们是不是待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祁山镇早晚是我们的。”
冯玉娇眼中又闪过毒辣的目光,“这次就是把情况告诉你爹,让他出主意,必然将祁山镇解决掉。”
“嗯。”
冯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冯统早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是冯玉娇的表哥。而冯岚因为年纪还小,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他。这冯家母女在祁山镇,正是存了将祁山镇据为己有的心思。原本趁着齐云和柳轻尘订婚的机会,娘家表哥在追星楼施压,顺势让三位长老逼迫齐远山交出家主之位的。没有想到居然被他们侥幸的逃过了,并且还有了丰厚的收获,这让冯玉娇不能淡定。……寒山城北部,追星楼的建筑占据了三条街道。一座座七层阁楼没有规律的分布着。每一座阁楼的大小都不一样,但皆为七层。除了最为高大的那一座,其他阁楼顶部都有身穿追星楼服饰的灵武者驻守,居高临下的巡视着四周。“还请禀告孟长老一声,祁山镇的齐远峰求见。”
街道的南入口处,他齐远峰笑着脸向街道口的侍卫说道。齐飞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这不是在祁山镇,不说眼前的追星楼,单单这寒山城中,就有不少出色的青少年,他的天赋只能够让他在祁山镇那样的小势力中足够闪亮。在过来之前,齐远山特地叮嘱了他,让他收起脾气来,不要招惹了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都说了孟长老不在,你们下次再来吧。”
侍卫早已被冯玉娇的表哥派人指示过,此时都板着脸,不近人情的模样。“你们又不是齐家家主,就算孟长老在,而不一定会见你们。”
侍卫傲慢的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不屑。“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辛辛苦苦从祁山镇赶来,你们连同禀报都没有禀报,就知道孟长老不在?”
齐飞握紧了拳头,冲着两名侍卫喊道。这只是追星楼的两个侍卫,都敢如此的对待他们,这明显是在说,你们祁山镇在我们眼里什么都算不得。这让齐飞实在看不下去。“小飞,不要冲动。”
齐远峰连忙拉住齐飞的手,用眼神示意齐飞不要有所动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