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跪在地上,“小姐,没了,全都没了。”
林佩芳一下谈坐在地上。林夫人担心林佩芳承受不住,赶紧来到她跟前。可林佩芳却直接将林夫人给推开。她直接跑了过去。看着熊熊大火,这一刻林佩芳是死的心都有了。虽下人们在极力的救火,但是林佩芳已经看到了,大火根本早就将这里侵蚀了。就算是能救得了,也救不了嫁衣了。她想要做平阳城最美新娘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火苗映出的光,正好打在林佩芳的脸上。她满目的泪光,在这一刻格外的刺眼。林佩芳瘫坐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下人,让她更是烦躁,她一声怒吼,下人直接被赶走。面对林佩芳的歇斯底里,他们哪敢多待。待下人走后,林夫人跟林老爷也来到了林佩芳跟前。知道她心里难受,林夫人将瘫坐在地上的林佩芳扶起来,“女儿啊,你放心,阿妈现在就找人赶制,一定来得及,你的嫁衣一定是最好的。”
“没用的,来不及了!”
林佩芳满目泪光,直接将林夫人推开。林夫人直接追出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他们来到府外,却看不到人了。林老爷赶紧派人出去寻。这大半夜的,若是林佩芳真出点什么事,他们后半辈子将在悔恨中度过呀。彼时良玉也回到了府上。良玉来到房内禀报,庚子年满意的点头。可良玉禀报完,却并未离开。见良玉欲言又止的样子,庚子年微微蹙眉,“想问什么?”
“为什么要对付林小姐,您不是说不这样也不错吗?”
其实不管怎样,林家毕竟是四姨太的母家,且林家对庚子年的确也不错。若是迎娶林佩芳这个平妻过门,能让林家对他死心塌地,倒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可现在这一波操作,可是让良玉实在理解不了了。联想起之前封行戳给的那些东西,他更是不觉得跟林佩芳有何关系。那些证据都是有关庚子年跟商人勾结的。就算是被副总统知道了,顶多就是剥削了他的职位。可云家想要翻身也不是没机会吧。再者说了,良玉可没听到封行戳说到林家呀。反正现在良玉满脑子都是疑惑。只是庚子年不说,他也没辙。“出去吧,该你知道的,本少帅会告诉你的。”
这一句话便将良玉打发了。良玉来到房间外,看着房内没有要熄灯的意思,他就直接站在外边。而如今跟庚子年一般,迟迟未能入睡的还有封行戳。司念怒视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再瞧瞧封行戳亦是,一副虔诚的模样。房内明影兄妹都跟着站了好一会,这会他们面面相对。明影才鼓足勇气对着房内喊一声,“少帅时辰不早了,您还不歇着吗?”
“是啊,司小姐,您得早些歇着了,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对于这二人的话,司念看一眼封行戳,过后才轻咳一声,“好了,你们去睡吧,我跟少帅还有事要谈。”
兄妹二人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没等司念的话音落,他们直接离开。听到门外脚步声,封行戳也知道自己彻底的没了希望。他们是不会为自己求情的。这一刻司念也是真的生气了。“封行戳,你是在给自己埋雷,你知道吗?”
“知道!”
“你是故意气我的?”
既然封行戳说知道,那司念就只能冷漠的笑笑了。其实她刚才这句话就是多余问,封行戳什么不知道啊。战场上的事情,难道还有人比他更为清楚吗?可司念就是不明白了,分明都有证据了,为何不直接交给副总统呢?是,他们之前是说好的一个人去警告封亦寒,一个人去警告庚子年。可那个时候司念也不知道封行戳有庚子年的罪证啊。也的确,当初司念是觉得庚子年是个可敬的对手,可现在他在背后做了那么多阴损的事情,难道还值得被封行戳尊重吗?虽他们一直秉承着,能做朋友就不做敌人,但他们跟庚子年还真不是一路人。当然了,这不妨碍他们不想开战。因为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只要开战,就有百姓受伤,死伤是在所难免的。封行戳虽善战,但是并不好战。见司念这般生气,他来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深情道:“念念,我只是想给庚子年一次机会,我也是担心他狗急跳墙。”
“担心他直接将硝石矿山给炸了,拉着全城的人去死?”
其实司念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封行戳还真的就点头了。看来他是真这样认为的。不过司念在这一刻也陷入了沉思,这倒不是不可能。见司念低头想,封行戳便知道她也明白了。“咱们有庚子年的罪证,他自然的老实些,只要咱们能控制住他,那就不担心他做什么事,后面的就是将硝石矿弄到手,或者直接毁掉,不再让他作为!”
封行戳的想法倒是蛮不错的。司念最终也认可了。“好,这一次就听你的。”
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封行戳终于如释重负的松口气。试想啊,在遇到司念之前,封行戳做决定可没人敢质疑的,现在他却甘愿解释给她听。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一个时辰后,庚子年别馆。庚子年刚打算去睡,良玉便冲了进来。见到良玉这一脸着急,庚子年微微蹙眉,“林佩芳死了?”
“不至于!”
不过话没说完,良玉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庚子年算准林佩芳会惹事了。“离家出走?”
良玉点头。庚子年点头。过了一会,庚子年让良玉去平阳城最大的寺庙里求一支签。“少帅,什么签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是!”
良玉领命打算去,可想到林家,他驻足看着庚子年。庚子年知道他的意思,“我会去林家。”
如此,良玉才彻底没了什么担心。他还真担心庚子年就直接在这里跟林家断绝关系,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