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你几次惹我们,这一次我们还击了。”
“什么意思?”
庚子年脸上闪过一抹异样,不过稍纵即逝并未被人察觉。“两日内你若不回到平阳城,我想云督军得挪地方了。”
司念轻笑。这话完全不像是在威胁庚子年,倒像是两位老友在闲谈。司念说完直接走人,独留庚子年在原地愣神。待司念走后良玉紧张道:“少帅,司小姐是什么意思,她对督军动手了?”
“通电话问问。”
“是。”
良玉没敢怠慢,赶紧给督军府打电话。庚子年在院中等着。不一会良玉通完电话来到庚子年跟前,“少帅,出事了,硝石矿炸死了一个营的弟兄们,现在京城要追究责任。”
“硝石矿爆炸?”
之前的爆炸庚子年不是没查过,不过只是抓到了一些小喽喽并未抓住主谋。如今再来一次,看来这人是想要让云家彻底损失硝石矿啊。庚子年抬手扶额,久久未语。良玉笔挺的站在庚子年边上一句话不说。他不想将这一切跟司念扯上关系,可好像一切都是她在设局。这让庚子年不得不相信。他追随着司念走了好久,可她却从未为他停留过。见过庚子年后,司念便急匆匆回去了。在封行戳醒来之前,司念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坐在床边。“一直守着我?”
“要不然呢?”
司念委屈的看着封行戳。明乐见司念撒娇忍不住摇头。这样娇弱的她,可跟刚才那个威胁庚子年的她判若两人。封行戳笑看着司念一句话没说。腿上的伤见好,封行戳便让明影带着大部队先出发。虽明影不想离开封行戳,可他知道正事要紧,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封行戳的命令。司念陪着封行戳养伤,明乐负责照顾他们。也不知是司念的医术好,还是封行戳的身体比较好,不到五日他腿已经能行动了,当然跟没受伤之前是没法比的,且腐烂的部分要长出新肉来是需要不少时间。司念知道封行戳是着急想要追大军,可就他目前这个情况是一定追不上的。封行戳偷偷练习被司念发现后,她十分生气。“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你应该更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吧?”
司念跟明乐强行将封行戳带回到床上。“你现在需要多休息,等肉长出来之后才能锻炼。”
司念完全就是在命令封行戳并非是在跟他商量。封行戳知道自己拗不过司念,便乖乖听话。“明影可有……”“有,少帅我哥来信了,一切顺利,您好好养伤。”
明乐知封行戳想问什么,直接打断。封行戳被司念跟明乐逼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像不管他说什么,她们都想好了说辞。总之不让他担心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如此,封行戳还矫情什么,先养伤好了。待封行戳睡着司念让明乐在宅子守着,她便直接去买药。只是没等到药铺,她就被良玉挡住去路。良玉怒视着司念,她却一脸淡定。“是记不住我说的话,还是不想让云家在平阳城称霸了?”
司念倒是奇怪的很,难道她之前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良玉为何还在西城?听到司念的话,良玉脸色更为难看,他似乎是在隐忍。他周身散发着戾气。这得是杀母夺妻的仇恨才能有如此眼神吧?司念带着不解直视良玉的双眸。良玉步步紧逼。司念并未后退,她手中银针已经做好准备。若良玉敢妄动,她绝不手软。“少帅是有错,可在对您好这件事上,少帅又做错了什么?您至于跟大少帅合谋陷害少帅吗?”
跟云墨合作?司念才懒得跟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不过看良玉这表情也不像是说谎,难不成是云墨利用了她?有了这一想法,司念抬眸看向良玉,“云墨跟我怎么合作了?”
“少帅现在被关起来了,督军已经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放少帅出来……”良玉是满满的心疼,可司念确实是完全不在乎的。又不是她的心上人,就算是被关起来又怎样?良玉说这些话时,一直在看着司念的表情。他想过,她哪怕是有一丝丝的异样也不算是庚子年错付了。可他终究是错付了。人家司念根本就不在乎。“司小姐,看在这几次少帅未对您下手的份上,我求您了,救救我家少帅。”
在良玉跪下的那一刻,司念只当自己是在做梦了。良玉求她,疯了吗?司念怎么可能会救庚子年?庚子年可是封行戳最大的对手啊!现在封行戳都不用出手,他们云家就将庚子年解决了,这不是替封行戳扫平障碍吗?司念又怎么可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接下来良玉的一句话,却让司念动了其他心思。“是,少帅的确是有错,可您跟云墨害死那么多人只为了惩罚少帅,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良玉也不算是狠心之人,只要想到那死去的一个营的兄弟们,他心便隐隐作痛。一听一个营的兄弟们都死了,司念心微颤。“硝石矿又炸了?”
司念倒是反应快。一下死这么多人,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爆炸了。良玉没反驳,算是默认了。“那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司念这话,让良玉知道庚子年有救了。他激动的将云家那些事的来龙去脉都跟司念讲了一遍。听完良玉的话,司念脸色难看。这么大的事事先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那只能说明云家有叛徒。这人多半就是云墨了。他跟外人勾结炸毁了硝石矿嫁祸在庚子年身上,这一步步是早就盘算好的,定不是心血来潮。看来蓄谋已久啊。司念摸着下吧想了许久,“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可能留不下线索,云墨的矿业跟硝石矿也差不多吧?”
在良玉等待司念回话时,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良玉蹙眉沉思。好一会良玉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颜逐开对着司念福福身子,“多谢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