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眉见到封行戳的车,连带司念也脚底生风的进了书房,她便知有事,也无心跟沈月红斗嘴。“你记住了,这是封家,我是督军夫人,你不过是妾室,就算你再受宠也得敬着我,就算你不乐意告诉督军,这事我也在理。”
柳慧眉趾高气昂的留下这句话,便直接走人。气的沈月红在原地转圈。每每这个时候,沈月红都会哑口无言。彼时,柳慧眉已经悄悄到了书房外。书房内封督军背对着封行戳同司念。他二人对视,封行戳率先张口,“阿爸,陈司长受伤的事被人捅到了京城,明日陈司长便会启程回京。”
“是何人所为。”
“暂时不知,不过陈司长的身体无碍了,大哥会跟着去京城。”
封行戳将事情简单跟封督军交代一番。瞧事情安排的如此妥当,封督军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不知司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封督军,我替你们封家救治陈司长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今日我就是来告知督军一声,若你们封家再如此内耗,那日后就不要让我司念出手了,我顾家医院也不会再接诊你们封家的病人。”
司念气势如虹。她敢威胁封督军,门外柳慧眉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念的背影。可司念却跟没事人一般,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威胁的话,只是在阐述一件特别小的事情。听到这话,封督军猛地转身看向司念。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封行戳低着头,封督军不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这是你的意思?”
封督军怒视着封行戳反问。“我不赞成封家内耗,至于顾家医院跟司念的事,那不是我能做主的。”
来的路上,司念跟封行戳已经达成一致。今日他们就算是逼,也得逼着封督军做出选择。必须让封家三兄弟联合起来。其实就是让封亦寒不要联合外敌。封亦寒跟其他督军私下见面的事,封行戳到现在不说并不是没有证据。只是想给封亦寒留条活路。可他三番两次的做出这样的事,封行戳心里岂能顺畅。如今他又任性的跟庚子年合作,还惹出这么大的事,封行戳自然得让他知道收敛。“你们知道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敢威胁我?”
“阿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三弟之间的矛盾,您很清楚,若是继续这样对谁都不好,最终受牵连的只会是封家。”
封行戳仰头毫无退缩之意。封督军见封行戳这般,双眸狠戾。司念轻咳一声,吸引封督军的注意后,继续道:“若非是看在二少帅的面上我是不会救陈司长的,若再有下次,我司念绝不出手。”
话落,司念拂袖走人。屋内父子二人傻眼的看着司念。司念这潇潇洒洒的样子,倒是让封行戳更为着迷了。可封督军现在却只有气愤。“这就是你瞧上的女人?”
封督军见封行戳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更是不屑。可封行戳却不在乎,反正封督军一直都没瞧得上他,他早就习惯了。“司念虽是我喜欢的女人,可她的事情儿子不能做主,阿爸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
见封行戳要走,封督军叫住了他。封行戳倒也没想跟封督军硬着来,这会已经站在原地了。“你可是有老三什么把柄?”
封行戳虽跟封亦寒之间相处的不融洽,可他却从未正面找过他。封督军很清楚能让封行戳如此理直气壮的,必定是有真凭实据证明封亦寒对封家不忠。否则封行戳不会如此。虽封督军不喜欢自己的这位二子,但毕竟是亲生的,他什么秉性,身为人父还是有些了解的。“阿爸多虑了,没什么把柄,只是庚子年利用了三弟,还望阿爸规劝。”
话落,封行戳同司念一般潇洒走人。躲在暗中的柳慧眉眼底尽是笑容。封明朗跟陈司长去京城,这不就是攀上高枝了吗?而封行戳跟封亦寒又开始正面冲突,如此算下来,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岂不就是封明朗了。思及此,柳慧眉轻飘飘走人。嬷嬷见柳慧眉如此开心,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封亦寒别馆。封亦寒将手里的杯子丢出去。庚子年轻松躲开,且一脸笑意,“三少帅,你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不易动怒吗?”
“庚子年,你耍我?”
封亦寒也不傻。陈司长的事情一出,他便知道是庚子年所为。分明说好要一起对付封行戳,他却倒戈相向开始对付封家。这不是正中封行戳的下怀吗?封行戳跟封督军都觉得陈司长的事不宜声张,若是说出去就会牵连封家。所以封亦寒才会被斥责。这事好不容易消停了两日。庚子年却捅到了京城,这不是将封亦寒置之死地吗?听到这话,庚子年却摇头,“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岂敢如此对你,我不过是想让封行戳不得不离开海城而已。”
“你什么意思?”
庚子年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封亦寒有些心动了。他开始选择相信他的话。见状,庚子年来到封亦寒跟前。“司念的医术自然不会让陈司长有事,陈司长也不会跟京城的人说他受过伤,其实这事并不会牵连到你们封家。”
“然后呢?”
庚子年说的轻巧,可这些的前提得是陈司长配合。若陈司长中间出什么岔子,一切的后果还是得封家担着。“封明朗已经决定跟陈司长去京城了,接下来咱们找个能让封行戳离开海城的理由,到时海城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你说你想做什么,谁还拦得住?”
庚子年的话,让封亦寒彻底动心了。他一直最想的,不就是让他俩人离开海城。如今庚子年的计谋刚好可以。“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封行戳离开?”
“听闻大小姐封瑞滢离开海城了,你若是能找到她的踪迹,证明她受伤且伤势惨重,你说封行戳跟司念会不会去找她?”
封行戳跟封瑞滢的关系甚密,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就算庚子年没了解过封家,这事他却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