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探头往后面看去,并未看到封行戳。当然他得躲着庚子年的暗哨,所以谨慎些,也是好的。如今看不到封行戳,陈安安也不知后院那个咋样,只能先跟司念走人。三人来到车上,陈安安开车,眼睛时不时的往后看。明乐一句话不说,而司念阴沉着脸,看起来就像要气炸了一般。沉默良久,陈安安终于忍不住了,“这是怎么了?”
听到陈安安张口,明乐这才叹气一声,“陈小姐,别问了。”
“不问?”
陈安安瞬间就笑了,不问是不可能的。她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到街边。司念跟明乐都被晃的险些跌出车外。待车子停稳,司念看向陈安安。被司念这么盯着看,陈安安叹气一声,虽没说话,不过眼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司念知道,陈安安听不到自己想听的内容,她是不会放弃的。“是你告诉封行戳,灵芝的事?”
“不,我可不敢,他自己突然就找到我!”
在去的路上,司念一直都没问题。如今司念这么一问,陈安安倒是有些心慌了。知道陈安安在想什么,司念也没多问。“行吧,回去。”
司念一脸严肃的命令陈安安。现在陈安安就算不想,也得照做了。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庚子年别馆。跟着他们的副官,也在陈安安车子到了院子后,去找良玉汇报。知她们只是去了药铺,良玉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是真的害怕司念有所图。他很清楚庚子年对司念是真心地,若她并非真心,那这一切岂不是就是错付了。陈安安轻轻抱抱司念,轻声道:“我师兄轻易不生气的。”
“谁不是呢?”
司念现在也在气头上,她才不管封行戳是不是吃醋了。她生气的是,他居然不相信她。二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难道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送走陈安安,司念为了圆谎,只能先去看庚子年。庚子年似乎早就等在那边了。司念刚进来,庚子年便笑看着她。“你回来了,可买到药了?”
“你的人,不是早该跟你汇报了吗?何故惺惺作态的来问我?”
司念在封行戳哪里受到的气,这会都发泄在庚子年身上了。当然庚子年知道司念这话的意思。他知道她是生气了,他顿时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司念,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会一走了之!”
“我早就说过了,我若想走,你自然拦不住。”
“我知,这次是我不对,日后不会再有人跟着你了,可你……”“我该走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司念自然不会不告而别,她不会给庚子年留下任何的希望。她要走,自然得干干净净的走,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心死。“好。”
庚子年其实更想说的是,你能不走吗?可话到嗓子眼,最终他也没有说出来。“药按照之前的吃就好,今日新添的药,不用着急吃。”
“好!”
司念叮嘱完毕,便直接走人。庚子年看着司念的背影,心里一股暖流涌过。直到房门被关上,庚子年这才回过神来。良玉来到庚子年跟前。庚子年蹙眉看着良玉,“日后不要派人跟着司念了。”
“是,少帅。”
只是良玉却有些疑惑了,为何不跟着,难道他就不怕司念一去不返吗?庚子年看出了良玉的心思,叹气一声,“她想走,我留得住吗?”
话落,庚子年语气里尽是无奈。良玉一眼看出了庚子年的心思,他没再追问。“少帅,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着。”
“封行戳那边如何?”
“一如既往。”
“好,既然盯着。”
庚子年蹙眉,让良玉出去。这一夜有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有人却睡得很是香甜。这个睡得好的,自然就是没心没肺的陈安安。虽跟封明朗还没有明确的进展,不过她却觉得指日可待了。而睡不着的,便是封行戳同司念。二人心里都想着彼此,可却偏偏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庚子年而生起了闷气。翌日清晨,司念早早起身,她来到院子。如今庚子年伤势未愈,矿山的状况她又不是很清楚,她必须得搞清楚状况才行。正巧看到良玉,司念心里生一计。“司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早?”
良玉见司念看着自己这边,这才来到她跟前。司念对良玉点下头,语气温柔道:“闲来无事,就想看看药煎的如何了。”
“这些粗重活让下人去做便是。”
“无碍,毕竟我是医者,我比他们更知道火候。”
“有劳司小姐了。”
先不管司念对庚子年有无感情,她这医者仁心,倒是对庚子年是一视同仁了。且她并未因为庚子年是将她掳来的而怀恨,不对其救治。就单凭这一点,良玉对司念心生敬意。“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司小姐,您是少帅的救命恩人,您想问什么,问便是。”
良玉看出了司念的为难。他很清楚,只要是司念想知道的,哪怕是再机密的事庚子年都会告知。索性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矿山到底出什么事了?这几日去街上,总是听到他们在意议论,我有些好奇。”
司念打着好奇的名义询问。自然不会让良玉生疑。良玉叹气一声,才将矿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念。听罢,司念陷入沉思。矿山无故被炸,这人一定是云家人,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矿山的位置。且那么精准的将最为主要的部分炸了,这也太过明显了。司念能想到这一点,那庚子年定然也能想到。“所以是在陷害那封家二少帅是不是?”
司念蹙眉看着良玉。被司念这样质问,良玉尴尬的挠头。“这个……”“好了,你去忙吧!”
知不说便是承认,司念也不好再继续咄咄逼人了。只是司念却有些不满庚子年的小人之举。良玉走后,司念端着药来到庚子年屋子。彼时,他还在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