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瑞滢是真心喜欢小慢,尤其是这小东西嘴甜。她一贯不太会跟孩子接触的人,也忍不住亲近小慢。司念朝着封瑞滢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谢谢大姐了。”
“去忙吧,封瑞滢点了点头。转而,司念对着小慢说道:“小慢,跟着姑姑,要听话,知道了吗?”
小慢搂着封瑞滢的脖子,朝着司念喊道:“阿妈,你放心去忙你的,小慢会照顾好美人姑姑的噢。”
小慢一定会照顾好美人姑姑,不会让美人姑姑受欺负了。封瑞滢看着小慢机灵鬼儿的目光,眼底满是喜欢:“走,跟美人姑姑听戏去。”
她原本是不会来傅家的寿宴,毕竟身份地位不同。她是封家的长女,可是听说老太太这次叫了一个顶好的旦角儿过来。封瑞滢便想着过来听个热闹,这帮唱戏的人,也不是你有钱,就能随便请来的。他们也有他们的面子,骨子里的傲气。封瑞滢抱着小慢离开了。司念跟着管家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司念也不过才走几步,忽然一道人影撞了过来。只听见诶哟一声,一道尖锐的嗓子,朝着司念骂道:“走路没长眼睛啊,当这是什么地方呢?就胡乱的撞了过来。”
司念看着面前穿着旗袍,戴着一头奢侈的头面,一副嚣张的模样看着自己,眼底满是鄙夷和愤怒。“太太,你搞清楚了,是你撞了我,不是我撞了你。”
司念只觉得好笑了。这年头,一个个架子摆的倒是很足,别人没碰着她,她倒是先喊开了。女人一听,看向司念,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司念。女人瞧着司念一张陌生的面孔,忍不住骂道:“你是哪儿来的野丫头,敢怎么跟我说话,找死吗?”
女人抬手就想打司念。司念一把拉过女人的手,把女人往前一推,女人一个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没摔出去了。女人没想到司念会动手,脸色气的铁青,准备再教训司念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表小姐,不能动手,这是三爷的贵客!”
司念和女人看了过去,便见谨言走了过来,站在两人面前:“表小姐,这是爷的贵客。”
“贵客?什么贵客?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实在是讨厌!”
表小姐毫不客气的骂道,对司念一脸的鄙夷。谨言连忙回道:“表小姐,这是鬼医圣手,是专门请来给老太太看病,又是爷的救命恩人,可得罪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我知道了。”
梁筱优显然没有把司念放在眼里。就是个看病的野郎中,有幸救了傅侗川一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梁筱优完全没把司念放在眼里。毕竟,司念不是那些权贵的小姐,她不会当回事儿。司念瞧着面前的梁筱优的背影,表小姐?她是听说傅侗川,傅三爷家里有个表小姐梁筱优。是傅老太太娘家的人,原本是有意让梁筱优嫁给傅侗川,可惜傅侗川没同意。梁筱优便在傅家住了下来,没名没分了几年。司念看着梁筱优傲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没名没分的住着,还真把自己当成傅家的女主人了。可惜梁筱优什么身份和地位,傅侗川喜欢不喜欢,她都不关心。只要梁筱优不来招惹她就好。谨言对着司念,恭恭敬敬的开口:“司念小姐受委屈了。”
爷喜欢的人,心尖儿上的人,谨言自然不敢怠慢。司念礼貌的点了点头:“走吧,带我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坐在正堂,傅侗川站在一旁,略微带着几分恭敬。傅侗川能有今天,全都靠着老太太栽培,所以,傅侗川对老太太很尊重。司念走了过去,到了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的开口:”给老太太问道。老太太看了过去,打量着一眼司念:“这是鬼医圣手吗?”
“对,老太太,我就是鬼医圣手,我叫司念,您叫我司念就成。”
司念对着老太太说道。她看着老太太很随和,是个好相处的人。司念对老太太也就亲和了一些。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人才不分年龄,我以为鬼医圣手是个老婆子了,没成想,还是个丫头,了不起。”
“老太太过奖了,听说您是头疼的顽疾,让我帮您看看吧。”
司念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应了一声好。老太太朝着司念,伸了手,司念走过去,手搭上老太太的脉象。老太太和傅侗川,都看向司念。“我这个头疼,有十多年了吧,也不说多要命,总之,会时不时的疼一下,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呀,多少人看了,西医中医都看了,没有用,就是疼。”
老太太看向司念说道。司念瞧着老太太,又摸了摸老太太的穴位。最后司念,按上老太太的脖子,对着老太太问道:“老太太,您这儿疼吗?”
“疼,你不按的时候不疼,你这一按啊,还真有些疼,太奇怪了。”
老太太忍不住对着司念说道。别说神医就是神医啊,你说,随便按两下,就随便看看,就能发现什么不对劲儿。老太太看向司念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司念忍不住笑道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这个呀,不是头疼的顽疾,您这个是颈椎。”
“颈椎?”
老太太讶然的看向司念。老太太又看了看傅侗川,她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司念也知道,这个年代,只要治不好的,都是疑难杂症。因为条件有限,没办法检查,更没办法借助医疗设备去检查。一时间,查不出来。查不到的,就是顽疾,就是医疗杂症了,他只想着去检查你头疼。不想着是不是其他的方面引起的。如果是犯了严重的颈椎病,就容易引起头疼,平时没什么。只要犯了病,头就疼,又找到原因,只好说顽疾了。“司念,老太太这个颈椎是个什么病?严重吗?不是头疼吗?”
傅侗川对着司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