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唤醒生灵这混合着人,兽和百十人精魂的血液,刚一泼溅到石碑上,立刻泛起了层层气泡。原本已满是寒霜的石碑,快速脱落着石皮,漏出了密密麻麻的奇文怪符。随着这些符号的显现,余静双手高高的举起,嘴里狂笑着念起符文。“达吗呦喺,呢哪秙唲,波尼呀!”
随着余静的嘀嘀咕咕,整个头顶上的火焰立刻变得更加汹涌起来,那白炽的火焰纷纷向着石碑注进。那百十张因为痛苦而狰狞的脸,随着火焰的丝丝缕缕化作一阵青烟被石碑给吸了进去。此时身后的朱耀光更是痛苦万分,双膝跪在地上,用头猛的撞着身旁的石塔。他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这焚魂腐骨般的痛楚,想要撞死在石塔上来个自我了断。那知自己早已没了气力,想要自杀都是难上加难。缠绕着甄伯颜的火焰,也是加快了对其灵火的吸取,甄伯颜瞬间感受到了这断骨吸髓般的痛楚,这种痛楚加上他对余静的愧疚,立刻涌上他的心头。随着余静嘴里的嘀嘀咕咕,青石碑上的奇文怪符就像是有了吸力。血液瞬间就浸入进了奇文怪符里。就见血液在那些奇文怪符的笔画里迅速流淌。充斥着每一个笔画,每一个字符。当最下面一个字符被血液填充时,甄伯颜立刻将血菩提攥于手心,用尽全力扯动着火焰向余静扑了过去,想要阻止余静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哪知余静的反应也是异常迅猛,就见她伸出一掌就将甄伯颜给拍了出去。这一巴掌力量强大无无比,完全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所能发出的。甄伯颜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旁边的石塔上,翻滚着落了地。这一下他实在伤的不轻,一动之下胸腹就是各种剧痛。显然是在这次碰撞中,肋骨已是断了几根。就在最后一股白炽火焰被碑文吸食时,石碑上突然凹陷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深坑,这深坑整齐有序显然不是什么自然形成。如果猜的不错,应该这凹坑只是被多年的石皮和苔藓给尘封的过久了。当整个深坑完全显现时,才发现这深坑的边缘犬牙交错,有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凹坑。甄伯颜见余静手持大碗一点点的向石碑走去,又瞟向石碑浮现的石坑。已然意识到了她下一步要完成的动作。就在余静端着大碗向石碑凹坑用力扣去之时,甄伯颜挥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留下的血汗,迅速将一直攥于手心里的血菩提塞进嘴里。然后猛的一口咬下,就听嘴里嘎嘣一声,嘴角立刻流出了一股腥臭的暗紫色的液体。甄伯颜眼中泛着泪花,无奈的苦笑着,望着那个她曾经甚至是现在都深爱着的女人。就见他猛的起身,牵扯着缠的满身的白光,再一次向余静扑了过去。哪知刚刚冲到近前,还没碰到余静,余静的头就以一种极其僵硬的方式扭了过来。和甄伯颜望了个面对面,也就这一下,甄伯颜的脑子突然轰的一下,这一瞬间人都差点被吓死过去,脑仁都近乎被吓了出来。此时见到余静的面部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根本不知什么时候起,余静的面目已经变得如此狰狞,只见余静两腮凹陷,下巴更是变得异常尖锐,眉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长着,几乎已经和黄白想间的头发炼成了片,原本俏丽灵秀的双眸,已然变得单凤吊眼梢。成了一幅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模样。尤其是见到甄伯颜的突然出现,余静的嘴里尽然还嘶嘶的吐出了一条长长的分叉舌芯来。就在甄伯颜迟疑难以确定这就是余静时,余静猛的伸出黑瘦的手掌,甩出尖利的爪尖重重的向甄伯颜的胸部刺去。而此时甄伯颜已是无处所躲,只能是伸手僵硬的接下这一刺。就听噗的一声,爪尖穿过甄伯颜的手掌,插进了他的胸口。就在余静发力准备抽出爪尖时,甄伯颜攥进了拳头,死死地箍住了余静的手。余静右手抓着大腕的碗底,不断的在石碑上摸索着,左手被牢牢固定,情急中仰头就是一阵嘶鸣。也就是她这么一仰头,发迹里银光一闪。那对他曾经送给她的银耳坠突然显现了出来。甄伯颜痛苦中看着那只在黑暗中闪烁,且时隐时现的耳坠,脑子中不断的闪现出以前的种种幸福时光。如今看着已面目全非的余静,他悔恨不已。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执念,非要追查那本家族找了快几百年的古书,才会让余静落到如今的地步,变成了如此这般的模样。他闪着泪花,默默的松开了手。余静在挣脱中猛的将爪尖拔了出来,奋力的向甄伯颜的心脏刺去。甄伯颜没有阻挡,而是一把搂住了余静的腰,任由其爪尖在自己的胸腔里搅动。甄伯颜嘴里吐着鲜血,凝视着无比愤怒的余静。他手腕发出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将余静拉向自己。并用尽全力拢着她瘦弱的腰身,嘴巴则重重的吻在了余静的嘴唇上。甄伯颜眼含热泪将溶于嘴中的血菩提,导向了余静的身体里。死命挣扎的余静,突然停止的扭动和甄伯颜心脏的猛烈攻击,眼神也开始变得柔和许多。原本她扭动石碑上大碗的一只手,也突然反向一扭终止了所有的操作。也许太晚了,石碑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石室都在抖动,那些原本整齐排列的石塔也纷纷的倒了下去。四敞大开的小门散出了无数闪着火星的黑色粉末。倒在地上疯狂扭动的朱耀光摆脱了白光的束缚,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那块镶嵌着青铜碗的大石碑,在轰鸣中向地下陷去,但没动几下就突然戛然而止了。嘴唇泛白的甄伯颜,再也无力支持自己的身体,哐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直怀揣着的白瓷棒也在倒地的一瞬间摔的细碎。一本由藤麻缠着的古书缓缓的从里面滚出,同时有一颗腊封的种子也从里面掉了出来,滚进了石碑和地面的接缝里。甄伯颜爬在地上眼神呆滞,有气无力的望着地上还在翻滚的古书。这时空洞深邃的地下石洞内,传来了一声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同时那种子也挣脱了腊封,吸食着缝隙里的湿润,并慢慢的吐出了细小的嫩芽。多年重启1951年也就是新中国成立的第三个年头,国家急需打通上海至纳木错这条东西运输大动脉,也就是今三一八国道。当时国家出于两个层面考虑,一方面需要修缮旧路,开辟更加快捷高效的运输新路线,另一方面则是应对印度对我国西部地区的缓慢蚕食和贸然侵犯。一是方便组成路网,能快速集结部队并调兵到任何地方。二是可以以最短的时间自东向西运送军需物资。三是方便内陆和西北少数民族的走动,为偏远山区实现交流便利,还能增加各地区的文化交流。国家便派遣了几支由退伍老兵组成的筑路队,去完成这一项艰苦的任务。国家刚打完仗,急需恢复生产加强国家硬件建设,又能很好的安置退伍军人成为光荣的筑路工人。老兵们有着善于攻艰,敢啃硬骨头的优良传统,自然也就成了这趟任务的首选。上海至纳木错国道的修建,开始便分为四段,分别为上海至南京段,南京至恩施段,恩施至万州段,万州段至纳木错段。他们由四个集团军分段逐级完成,其中以南京至恩施段和万州至纳木错段最为艰苦。南京至恩施段多为喀斯特地貌,溶洞和地下大裂缝纵横交错,每个山里都有可能是深不见底的地下空洞,每条裂缝里都像迷宫一样难以走到尽头。万州段至纳木错段则到处都是高山峡谷激流险滩,还有那一望无际的高原冻土,没去过哪里的人永远不知道,高耸入云端的雪峰和躲在雨雾中秀美的大山是多么的危机四伏杀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