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建国之初,当时给出的理念就是大同的概念,初代君主带领大家来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想着的就是能够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好好的生活,只是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争权这一说。那个时候,能够吃饱就不错了,还说争权呢。可是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疯涨,随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逐渐富庶,随后人们对于权力的争夺就逐渐的疯狂。刚开始建立云朝的祖先,看着这片土地上的满目疮痍,痛不欲生,于是就设立了很多开明的规则。更为甚者,他设立了一空白的诏书。那上边有各个先帝的署名,却没有写名字。因为一直没有人用得上,到了云景回这一代的时候,才有人开始争夺这个东西。郁相若是今日死在这里,天下人就会耻笑云景回,甚至是唾骂。他这是要用自己的死,来逼云景回。。云景回今日既然敢将所有人都围起来,肯定就已经派兵围在了外边。还有朱厌司的人。在郁相的刀子即将决绝的划过自己的颈边的时候,林落翎正准备冲上前,她肯定不会看着这位丞相就这么死在这里。他是真心为了云朝好的人。正准备往动手的时候,忽然从远处射过来一支金黄色的羽箭。分毫不差的射在了郁相的手上,他的刀就刚好被打掉。众人都惊讶的抬头,连林落翎都惊讶的抬起头。远处,一名身材削瘦的身着黑色铠甲的一名男子,懒散的骑在马背上,手中拿一把银色的弓,在太阳下泛着银色的光芒。他过来的途中,还顺便将要冲上去要拔苏倾舌头的人给一箭射死了。林落翎侧头看过去,那人的的整个胸膛都完全被穿透,整个人被这只箭带的钉在了墙。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断然是不可能将一个人,用一支箭就弄成这样。林落翎惊讶的眯了眯眼睛看向来人,从现在来看,这人应该是来帮她的,只是为何,她从未在京中见过此人,这又是哪位将军。马背上的人从云景回的背后缓缓而来,云景回也转头,就听见马背上那人开口。“没想到这么多年不回来,这京城居然就易主了。”
随后打量了一下云景回,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还是个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毛头小子。”
云景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来人,听完这句话之后,又露出了那副阴沉的样子,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有胆子在他面前这么狂?只是在场的人已经有些老人认出了面前,坐在马背上的这个人,只是一时之间又都不敢确认,只是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个人说不出话来。云景回怒道:“你是谁?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人只是转了一下手中的弓,然后随后甩给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跟班,看向云景回,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倾这小子父亲跟我有点交情,所以他你不能动。”
“而且之前那皇帝都已经说了,他身上是有特权的,不能轻易动他,没想到你连你父亲的话都不听。”
云景回狐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父亲说的什么?你到底是谁?”
只有被这人带来的手下救出来的苏倾,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向来人,随后拱手朝他鞠了一躬:“苏青见过沈将军。”
沈……沈将军?林落翎也有些惊讶,这个人和自己的父亲一样,若一人守着南方,一人守着北方,保这云朝一朝平安。只是这个人也是个怪脾气,不知道因为什么十几年都没有踏入过京城,若说父亲偶尔得了空或者有事,还会靠告假回来一趟,这位沈将军是十几年从未踏入过京城一步。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所以太子不认识他也很正常,只有一些之前的老人才能认出来。云景回,也有些惊讶:“沈将军?”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沈将军从马背上下来,手中握着一根长鞭,走到云景回面前的时候,仿佛一点都不把皇家尊卑放在眼里,只是用场边轻轻的打了打他的肩膀:“巧了,我跟你父亲还算是有点缘分,如今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是不是想到刚才就看到这么好看的场面?他现在刚死,你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改变他留下来的江山了吗?”
“真是好大的口气。”
沈将军将长鞭拿下来,走到郁相面前,收敛了神色,对着他鞠了一躬。“丞相辛苦了,十几年不见,您依旧是如之前那般,这云朝不值得你拿命来换。”
“来人将丞相扶下去休息一下。”
沈将军的出现相当于是破了这个局。今日太子的兵力在这里围着,禁军也是听他的号令,今日若不是沈将军,能破此局的,就只有他父亲林恒,只是林恒顾忌着林落翎被困在宫里,必然是会畏手畏脚的。沈将军转头看向云景回:“陛下,我的人和您带来的人人数也差不多,若是您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失败的话,老夫是可以与你公平的打上一打。”
……开什么玩笑?云景回在心里怒吼,他的这些兵都是上战场厮杀过的,并和这些养在京城里日日偷闲的进军还是不太一样,两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之处。今日沈将军的出现确实是让他意外的一件事情,看来是没有什么转机了。云景回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最后轻轻叹口气,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人都收了武器,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虎符。“是我输了。”
苏倾走到她的面前:“陛下,您草菅人命,谋害先太子妃,请跟我走一趟吧。”
云景回收回手,又看了一眼沈将军:“沈将军今日回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吊唁父皇吗?”
沈将军轻轻闭了闭眼,随后背着手看他:“臣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为了助吴皇子一臂之力的。”
“旧主去世,这云朝需要有一位明智的新主。”
云景回呵呵笑两声:“五弟?就他那孱弱的身子,一副病秧子一样,也没有父皇的宠爱,年少的时候还被送往敌国,当过质子的人,怎么可能能做这新皇?”
“而且他也是已经和吴国的人勾结了!”
“他不可能!”
云景回仰天大笑,疯狂中带着两分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