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太子回去时候就问了一下前来复命的朱雀。“她没说什么吧。”
“没有。”
“不过还像世子妃很在意她脸上易容的东西,说如果将关于那些东西的事情都告诉她的的话,世子妃可以答应放了她。”
“易容的东西?”
云景回有些拿不准主意,他原本以为是林落翎发现了次曲脸上易容的秘密,才对她的身份这么上心。可是,现下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只是说这个?就没有问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朱雀想了想:“没有。”
太子忽然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过来:“你来司里几年了?”
朱雀点头回答:“一个月。”
太子的手一顿,随后开口:“我是不管你们朱雀司都有什么人,或者都是谁,但是换人的消息,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
朱雀单膝跪地行礼:“因为,朱雀司的首领死了。”
“死了?”
太子有些惊讶:‘怎么会死了?’““朱雀司现在有多少人?”
“加上我,十四人。”
太子看向对面的人:“你能做到朱雀的位置,也是有能力啊。”
朱雀眼睛狭长,一双眼睛没有温度:‘殿下谬赞。’太子盯了他一会儿:“既然这样,以后你就执掌朱雀司吧。”
“有问题的话就是你来和我对接。”
“是。”
朱雀走之后,太子将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边一个透明的玉质扳指正晶莹剔透。只是良久,他从自己的手里摘下那个扳指,然后将那个扳指一扭打开,里边赫然出现一圈十四只黑色的圆球状的的东西。他颇有兴致的:“死了一个?”
朱厌司是他一手创建的,若说真的不知道里边的人是谁,确实是,他也没必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因为每一个人体内都会有一只蛊虫,这里边就是蛊虫的本体。一直以来就是十四个人,现如今那人说朱厌司的头死了,剩下一个人取而代之,同时还会有他的蛊虫。但是他的扳指上边显示那个人还活着,蛊虫没有更新换代。这就有意思了。本来该继承蛊虫的人没有继承,没有死的人却死了。看来,朱厌司盖该查一查了。那可是自己的心腹之地。-夜晚,深一处山脚下的小茅草屋里忽然大大雨磅礴。沈鹤身穿斗笠,前沿滴落着一串又一串的雨滴,像是被切断的水线。赶路了这么多天,前边终于要到崇州了。马上就是云朝地界了。沈鹤一路走过来,逐渐印证了心中的猜想。果然那个人是冲着林落翎来的。再往前走,就要到京城了。沈鹤走进一间茅草屋,这里是镇子上唯一一家算得上客栈的房子了。“老板,一间屋子。”
沈鹤走进去大喊一声。随后就有人出来招待他。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实在不好意思久等了客官,我们这地方一天也来不了两个人,这才耽搁了。”
沈鹤摇了摇头示意没事,随后就等着那个带自己上去。他接过用木头制成的简易的门牌,随后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的痕迹。“前一位客人,是个男的?”
那个老板点了点头,随后领着他往二楼走过去。雨天地上泥泞,于是客栈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长什么样子?”
老板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知道,蒙着头,高高瘦瘦的。”
沈鹤看着地上的脚印,在自己门口即将要进去的时候顿住,这脚印真的太像那自己顺着查出来的脚印了。沈鹤看向旁边剩下的唯一一间房间:“就是这间房间吗?那个人。”
老板点了点头,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开口:一会儿需要我们送些吃的来吗?”
沈鹤点了点头。等到老板走之后,他立刻从自己门前走出来,脚尖轻点没有声息的上了房顶。外边的雨仍然在下,雨滴拍打在屋檐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脚步声。他趴在茅草顶的屋檐上,任由雨滴洒在身上顺着头发滴落下来。在看到屋内人的第一眼,他几乎就可以笃定。这就是南疆的那个看门人。而且几乎是同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如果是外部入侵的敌人,第一个杀的恐怕就是看门人。但是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既没有伤口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淤青的痕迹。倒是在去沐浴之前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书信,将书信好好的放在桌子上之后才去洗漱。一缕头发贴在了他的眼侧,他的眼睛极缓慢的眨了一下。若不是没有被发现,那就是.....他就是凶手。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沈鹤,反倒是无比冷静。他从房顶上下来进了屋子,屋子里有店家也早就给他准备好的一模一样的浴桶。他将自己泡在里边,热气蒸腾。他手背上青筋凸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家贼。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沈鹤没有选择动手,是因为店家开店不易,就算要动手也不能在这里。第二日一早,雨后清晨,空气格外清新。需要赶路的人们都已经早起了,店家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神秘客人的背影和桌子上放着的银子。店家刚走到柜子旁边,沈鹤就从二楼走下来,随即将一锭银子也扔在桌子上,匆匆的往门外去了。店家收起钱,有些奇怪:“这起的也太早了。”
那人头戴黑色的布巾,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被一阵气息挡住了道路。那气息他再熟悉不过,因为当时,他就是再这样的气息弥漫下报的仇。是杀意。那人抬起头,对面,是头发有些散乱的沈鹤。他眼神凌厉,是从未有过的肃杀。“杀了南疆这么多人,还想走吗?”
那人明白沈鹤的来意,随后冷笑一声:“跑?我本来就没想逃跑,我只是正常赶路罢了。”
沈鹤看向这个每次自己过去都会看到的看门人的脸,只是当时的他,并不说话,久而久之,自己就跟着族人一起叫他小哑巴,原来,是哑巴的,只是自己。那人将怀中的东西放好,做出准备的姿态。“为什么?因为他们,挡了我的路。”
“若不是他们非要救那个林落翎,小鹿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