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京茹回家了一趟,拿了一些换洗衣服,还向家里人谎称,这份工作是姐夫何雨柱帮她安排的。然后就这样在瘸子吴这里住下,并在他的委托店里上班了。
一直到秦京茹的父亲,也就是秦淮茹的三叔提着一麻袋东西进城上门感谢的时候,秦淮茹这才知道自己这堂妹不声不响的留在城里一个多月了。
“淮茹啊,你嫁了好男人啊,要不是他,我们家京茹现在哪有十九块的工资,这点菜都是自家长得,还有这只老母鸡,你留着下鸡蛋,给你补补身子。”
秦淮茹看着三叔将一只老母鸡拿出来,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三叔,你先坐着,我让柱子炒几个菜,你吃过再走。”
当秦淮茹将喝的微醺的三叔送上电车,并目送电车离开后,回头瞪了一眼何雨柱。
“看你干的好事,算了,京茹这丫头大了,选择什么样的男人,那是她的自由,我也管不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本人知道,她只是堂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有些心虚的何雨柱讪讪笑了一下,连忙小心伺候着她回家。
过了三伏天,立了秋,早晚立刻凉爽起来。当树叶开始掉落的时候,秋天的脚步不期而至。
尽管十月刚过,夏言感觉到京城里依然有那种外松内紧的氛围,一些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样的气氛,开始四处打听起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这样的情况,夏言心知肚明,现在京城里除了最上层那些人,恐怕只有他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蘑菇弹就要引爆了!
这是一颗争气弹,有了它,华夏人的腰杆子从此就挺直了,再也没有人敢对华夏大声说话了!
等到三年后的小型化,两弹结合,华夏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五大流氓选手之一!
身处这样的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恍惚,激动,感慨充斥在夏言的心中!
他在期待着,等待着!
十月十六日,夏言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广播里播音员激动高昂的声音,手掌缓缓的握紧了。
欢呼声从走廊里,从大街小巷上传来,不知谁点燃了爆竹,很快京城上下,举国上下一片爆竹声,人们从家里。学校,工厂里跑出来,为争气弹欢呼着,雀跃着!
雪花悄然无声的落下,很快大地上银装素裹起来,娄家小院里,夏言抱着娄英和娄华逗弄着。
两孩子在他的怀里,被他的鬼脸逗的咯咯笑着,不时的伸出小手抓他的脸颊。
一旁的餐桌上,铜火锅底下,木炭正在燃烧着,锅里的水开始翻滚起来,娄母和娄晓娥将一盘盘的菜摆上来,不一会,桌上就满满当当的了。
“好了,孩子给我吧!”
娄晓娥将孩子抱过来,放在里屋的婴儿床上,每个孩子嘴里塞了一个奶瓶。
不一会,她就从里屋出来,轻轻的关好里屋的门。
“孩子们睡着了吧?”
“嗯,睡着了。”
娄晓娥捋了一下额头的头发,坐在夏言的身边。
对面的娄母感叹道:“娄英和娄华这两孩子啊,真是太省心了,吃饱了就睡,不像晓娥,那时候闹腾的呀,弄得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妈,你提这个干什么,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娄晓娥脸色一红,气的直跺脚,无语的白了一眼越来越啰嗦的老妈。
“嘿,你还不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说你两句怎么了?”
娄母不乐意了,开始提娄晓娥婴儿时候干的坏事,并一一数落起来。
夏言和娄父对视一眼,两人憋着笑,举起酒杯敬了一下。
酒足饭饱后,两个女人去收拾桌子,夏言沏了一壶茶,和娄父面对面坐着,神态有些严肃起来。
“夏言啊,你今天突然来,想必有什么事情要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夏言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正色道:“你们应该去香江了。”
咣当!
娄晓娥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哇,哇!
里屋传来了娄英和娄华的哭声,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快步走进了里屋,将孩子抱起来轻轻哄着,眼中的泪水却不停的流下了。
“有必要这么快吗?娄英和娄华还这么小?”
娄母走过来,扶着娄父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站稳了,娄父抬手拍拍她的手背,然后看向夏言:“不错,我需要一个理由!”
夏言幽幽的看着茶杯里缥缈的雾气,声音就像天边传来一样:“蘑菇弹爆了,也提前引爆了某些人,我也没想到,斗争来的这么快,你们现在不走,他们迟早会逼着你发声的!”
夏言说完,转头看向了里屋,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娄晓娥。
娄父顺着他的视线,脸色变了变,随即牙一咬:“好,等天放晴了,我们就走!”
“老头子,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已经什么都放弃了,就在这里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妇人之见!”
娄父转头怒斥了娄母一句,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心疼的擦拭着,柔声道:“我们是一把老骨头无所谓了,但是你要为晓娥,还有两孩子考虑。”
“难道?”
娄母睁大眼睛,颤抖道:“他们难道敢用孩子威胁我们?他们怎么敢?”
“呵呵,你以为某些人的底线有多高,我告诉你,低的你想象不到,行了,别哭哭啼啼了,去收拾东西,天一放晴,我们就走。”
娄父低声嗤笑了一声,是啊,多年的安稳日子让他松懈了,差点都忘了,有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夏言走进里屋,轻轻的将娄晓娥拥入怀里,感觉到她在怀里微微的颤抖着。
许久,娄晓娥沙哑的声音响起:“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会再见面的,这不是生离死别,每一次短暂的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夏言将一把钥匙放在娄晓娥的手心,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这是一把花旗银行私人保险柜的钥匙,里面给她留了一个单元的房契,还有五十万的现金。
“你要帮我看好这份家业,我可不想以后去了香江,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