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自去为大家离开荒岛而努力。
雨停了,蒋小鱼拉着展大鹏回到了沙滩上。
“鱼哥,你说咱俩现在在这儿干嘛呀?”展大鹏一脸茫然地问道。
没能和大家一起行动,他心里有点失落和愧疚。
蒋小鱼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沙滩上,没心没肺地说道:“他们现在都去忙活了,咱俩正好享享清福嘛。哎,你饿不饿?”
“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展大鹏虚弱地说道,“我吃树叶儿的心的都有了。”
蒋小鱼坐直了身子,用富有诱惑力的声音说道:“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又忽悠我?!”展大鹏翻了个白眼,“这荒郊野外的,哪儿找吃的去?”
他算看明白了,这个蒋小鱼就是个大忽悠,比本山大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忽悠。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有的是好……”蒋小鱼忽悠到一半突然停住,然后两眼放光地盯向展大鹏的身后。
“好,好吃的送上门来了!”
顺着他视线,展大鹏扭头一看,一条黑化白底的蛇爬了过来,蛇头时不时地吐着信子。
“蛇,蛇……”展大鹏吓得魂飞魄散,蒋小鱼却安慰他小点声,别把蛇吓跑了。
“我从小就怕蛇,你快把它赶走,快快……”展大鹏胡言乱语起来。
蒋小鱼贴了过去,科普道:“这蛇是个圆脑袋,指定没毒。”
“赶走赶走,快赶走啊!”展大鹏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现在就一个要求,离这条大威天龙远一点。
趁蛇还没有被展大鹏吓跑,蒋小鱼起身,一把掐住蛇头。
那蛇死死缠在了蒋小鱼的胳膊上,做垂死挣扎。
蒋小鱼手上一用力,就结果了这根辣条的性命。
提着身体自然下垂的蛇,蒋小鱼拿给展大鹏看,“中午咱们就吃它了。”
惊魂未定的展大鹏却说:“再晚一会儿,该它吃我了。”
他顿了下又问:“这蛇能吃吗?不会有寄生虫什么的吧?”
蒋小鱼无语,还叫大鹏呢,胆子比老鼠还小,怕这怕那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龙跟蛇是一家子,你自己琢磨能不能吃吧?”他解释道。
展大鹏指着蛇问:“鱼哥,龙肉啥的我信,但是这蛇会不会有寄生虫啊?”
“现在就饿死和以后感染寄生虫死,你自己选一个吧。”蒋小鱼坏笑着竖起两根手指。
“鱼哥,我不想饿死,也不想感染寄生虫,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展大鹏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望着可怜巴巴的展大鹏,蒋小鱼决定不逗他了,“一会儿去跟我捕鱼吧,海鱼一般没有寄生虫。”
蒋小鱼一边拎着蛇走向海滩上没有被雨水浇灭的篝火,一边解开裤腰带。
裤腰带上有个钢制的别针,正好可以用来当作刀,将手里的辣条剖开。
扒皮去胆,蒋小鱼用木棍插着蛇肉,架在火堆上烤。
不一会儿蛇肉就被烤的滋滋冒油。
又过了一会儿烤熟的蛇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展大鹏拼命吞咽着口水,一边提醒着蛇肉里有寄生虫,一边捂住鼻子和眼睛。
蒋小鱼独享了一根烤辣条,吃得满嘴流油,吃了一地的蛇骨头。
“爽啊!”他心满意足地坐在了沙滩上,揉了揉圆鼓鼓的肚皮。
吃饭罢,蒋小鱼做了两根简易的木矛,然后领着饥肠辘辘的展大鹏走向海边。
展大鹏瞅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暗暗为正在寻找通讯设备的战友担心,也在为迟迟未到的部队救援而感到焦急。
蒋小鱼安慰他说:“你啊,就踏踏实实地把心放在肚子里,部队出了这么大的事,丢了这么多兵,急得肯定是上面。”
……
再说冯思纯一行,他们游到了出事海域,潜入水底进行地毯式搜索。
鲁炎、马明亮、戴飞相继从海面上露出头。
马明亮问道:“炎哥,咱们这都找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俩体力都不行了,咱还是往回游吧。”
“再坚持一下,在我印象中应该是这片海域。”鲁炎不死心,更何况还有憋气天才冯思纯呢。
“这连个参照物都没有,万一咱弄错地方,这不白忙活了吗?”马明亮心里打鼓。
“就是,你能确定吗?”戴飞也觉得不靠谱,附和道。
正当鲁炎自我怀疑的时候,冯思纯拿着一部大哥大模样的东西——便携式信号发射器。
三个人顿时一喜,找到这个东西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联系上龙大队长他们了。
“这下看张秃子他们还有什么话说!”马明亮得意洋洋道,跟他找到似的。
冯思纯将东西交到了鲁炎手上,然后大家往回游。
他不想贪这个功,因为没有意义。
戴飞边游边问道:“这玩意儿可是掉水里,还能用吗?”
“放心吧,这是高科技,叫orc,高频发射器,防水防摔耐高温。”马明亮解释给他听。
……
丛林里,张冲他们扛着撅下来的木头回到了沙滩上,一眼就看到展大鹏和蒋小鱼这两个货在浅滩上拿着破木棍子比比划划。
“后面跟上!”张冲扭头喊了一嗓子,将木头棍子扔在地上。
甘志强紧紧跟着,也将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冲哥,咱也没根绳子,拿什么东西把写着树枝子扎成木筏子呀。”
“没,没绳子啊?”张冲愣住了,这咋办?
他忽然理直气壮地对着甘志强道:“没绳子你就不能自己想想招啊?一天天就知道问我,问问问,问个屁问。”
阿甘挠了挠毛毛扎扎的脑瓜子,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诶?冲哥,我有个好主意,特别牛!”
“你赶紧说啊!”张冲急道。
甘志强环顾四周,说道:“兄弟们,咱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撕成布条子,拧成麻绳,不就可以扎筏子了吗!”
“对呀!”
“就是!”
新兵们纷纷附和。
张冲此刻却是清醒的,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反问道:“不是,咱衣服都脱了光腚回队里啊!啊!什么破招啊你这是。”八壹中文網
“对呀!”
“就是!”
新兵们又附和起来。
张冲也是一阵心烦,这帮家伙就会说俏话,关键时刻一个都用不上。
“哎!冯哥他们回来!”甘志强忽然指向远方,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