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手!要不是萧瑟换了药,她也不会失去娘!要不是萧瑟去花园里,被她撞见,她也不会和萧瑟大打出手!要不是萧瑟勾搭了三皇子替她出头,她的家现在还好好的没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萧瑟的错!萧瑟,该死!萧晴的手紧握成全,指甲深深掐入肉里,两条手臂因为过度的愤怒不停颤抖。可是没过片刻,萧晴的手忽然一松,整个肩膀都夸了下来。是啊,都怪萧瑟,可是哪又怎么样呢?现在她毁容了,两条腿也残了,宇哥哥也回了林家,这两天都没出现过,娘亲走了,父亲没了修为成了废人,家都散了,她却没有报仇的能力。现如今,只有一个哥哥与他相依为命。萧晴突然一震,对啊,她还有哥哥。萧晴转头,看着萧显,语声戚戚:“哥,你要给我们家报仇,娘、爹,还有我,现在这个家,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你一定会的,对不对?”
……宫长吟走后,萧瑟开始琢磨起来。仔细思索着今天练习引水诀的每一步,暗道,难道我真的在外放神识的时候,有着畏惧之心?萧瑟闭着眼,细细回忆当时的感觉。好像,最开始,外放神识的前期还是挺顺利的,只是,当神识越来越接近外界时,每一处风声,每一处草动萧瑟都能感受得格外清晰,那清风吹拂着绿草,绿草在风中摇曳,看上去十分柔弱,这个念头让萧瑟的神识止不住一顿。也就是这一顿,萧瑟神识外放的速度就停滞下来。之后每每再试,那神识却似总有几分扭捏,一碰到那层阻隔,就瞬间掉头回撤。起初萧瑟十分不解,这会儿听宫长吟的解释才恍然大悟,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畏惧之心吧。因为她害怕神识离开了身体,会想那被风吹掠过的小草一般,无依无靠,漂浮不定,更担心自己的神识被风吹散,或者受到伤害。萧瑟想到这里,立即起身坐到床上,盘膝打坐,闭上眼,试着将神识往外引。这一次,萧瑟心意坚定,不急不躁,一门心思只想着一个“出”字。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萧瑟眼前景象从一片漆黑慢慢变成了她屋子外的回廊,虽然只能看到廊上的景色,不过这就已经让萧瑟无比兴奋了。“啊,外放,是外放,我成功了!”
萧瑟睁开眼,一咕噜爬起来,站在床上开心地险些手舞足蹈。好在她还记得,这里是宫长吟的地盘,不好放肆,否则还不知道那家伙又要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萧瑟停止放飞自我,站在床上,又凝神贯注,尝试着将神识剥出一缕,凝结在指尖。又过了好些时候,萧瑟想到些什么,于是推门,走了几步看见守夜的奴婢,便请她打了一桶水来。萧瑟对着水桶中的水,兴致勃勃地开始练习引水诀。同一时间,萧显一脸惊愕又痛心地看着自己的胞妹,声音都有些发颤:“所以,你的意思是,母亲的死,和你有关?是那个林宇的毒药害死了母亲,这毒,还是你亲手接下的?”
萧晴没想到萧显听了半天,却只关心毒药的来历,急急道:“哥!这怎么能怪我!要不是因为萧瑟,好端端的,我和宇哥哥哪里需要碰那种东西,要不是这药莫名其妙被换了,咱们娘怎么会死!说来说去,这都是萧瑟的错啊,是她那个狠毒的贱人,才害得我们几乎家破人亡,那天她对父亲下手的时候,你可是亲眼见的,难道还要维护她吗?”
萧显看着几近癫狂的妹妹,心里是说不出的悲哀,原本他觉得,萧晴小小年纪,除了毁容残疾,更是被三皇子那一击震得丹田受损,虽然修为没有废掉,可是却终身再难精进。原本想等日后离府时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多走走看看,也方便照顾。可是如今,萧晴嘴里说出的这些话,却让萧显心中发寒。记忆中软糯可爱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萧瑟抬头看向前方的棺椁,眼角有一点晶莹闪烁。宫长吟第二天早早地在萧瑟门前等候,这丫头昨晚对着水桶练了大半夜,也不知有没有些成效?看着紧闭的房门,宫长吟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不过现在还早,那丫头一定正在补眠,他要不要先去厨房转转,给她安排可口的早膳?算了,去厨房太怪异,宫长吟想到厨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暗道,要不,还是去给她挑挑上等的秘笈?可是最好的都在他脑子里,他本身可就是最完善的宝典,嗯,还是不要了。那……他该趁着丫头没起这点时间做些什么呢?宫长吟开始思考。房门在这一刻打开,萧瑟昂首阔步,精神百倍地从房里出来,脸上挂着信心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