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风来到施工现场,与众人一起忙活。
昨天一个下午,大伙众志成城,打了200米的路段,比预想中的快了很多。
他正在看着现场,忽然就被人拉到了一边,原来是顾清雪。
只见她低声说:“你为什么帮农作村修路,你知道我们村都还没修吗?”
李风瞥了她一眼,道:“我想给哪个村修路那是我的权力,你管得着吗?”
“你!”顾清雪恼怒的一指李风,咬牙切齿。
李风拍掉了她的手指,怼道: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从你的眼里看得出来,你一直不相信我。想找我修路也只是想利用我罢了!”
顾清雪一愣,她心里还真是这么想。但随即心里就一阵酸楚,自己来到这以后,孤独无助,根本站不住脚跟,还经常受人欺负。
想着想着,她眼里泛起了红晕,晶莹的泪花就要夺眶而出。
“又是眼泪,我可不吃这一套。”李风暗暗嘀咕。
然后开口道:“看在你一心为东通村的份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前提是等你把控整个村委会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他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
顾清雪在李风这得不到帮助,满心失望的走了,那落寞的身影,尤为可怜。
回到村委会后,她关上门,把自己锁在了房里。
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顾大伟:“喂,二叔吗?”
顾大伟回道:“噢,是清雪啊!怎么样,这几天过得如何?”
顾清雪说:“一点都不好,这里的人都好现实,个个欺负我。”
二叔哈哈一笑,调侃道:“怎么,现在知道难处了吧!社会不是学校,学问大着呢!”
对面呜呜了两声,但并不是哭,只是装可怜。然后道:“二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给我支点招呗。我现在是光杆司令来着,一个帮手都没有。”
二叔道:“你能有这个意识就好了。昨天我听说了,你们村有个叫李风的,跑到劳作村去帮人家修路去了。”
修路可是件大事,整个五隆镇每逢修路,都要靠市里财政拨款下来,才有实力运行的。
对面【恩】了一声,简单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顾大伟接着道:“如此说来,这李风和张利民不对付。清雪啊,民以食为天,想要抓住村民的心,你得做出有利于他们的事。在村里,什么最大?”
清雪:“权利?”
大伟:“那你是村支书,权利最大了,他们听你了没?”
对面沉默了,答案显然是不,她根本不能服众。
大伟:“村里那巴掌大的权利,算什么。我告诉你,钱最大。那个李风,我们调查过了,他起码有500多万的身家。”
顾清雪惊呼了一声,道:“这么多!那这钱会不会是做违法的事得来的。”
大伟摇头否绝,就把李风与四姐饭馆、留香阁和美味轩合作的事说了出来。并说这些钱得到有相关人员的确认,合理合法。
然后道:“你的突破口就在于这个李风,只要你与他打好关系。以他的能力,想扶你上位,给你在村民里建立威望,是轻而易举的。”
顾大伟只说到了这,再下去就是官官相护,串通一气了。
挂掉电话,顾清雪有些懊悔,自己不该胡乱怀疑李风的。这无疑是让两人产生了间隙。
以他无偿给劳作村修路的事来看,这点钱人家根本不在乎。
而自己作为一个发起人,却妄加揣测,不相信人家,还想利用人家来成就自己。
这不是小人是什么,她不禁有种罪恶深重的感觉。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好有二叔的提醒,不然一步步深陷,将无法自拔。
她整了整头发,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自己,该怎么跟他打好关系呢!一时间,竟陷了入沉思。
另一外,施工地这里。
“哎哟!我的脚!”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脚跟,痛苦的呻吟起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汗水从额头冒出。
她是村支书劳有为的妻子,贾春柳。
劳有为赶忙丢下手头上的活,跑了过去查看,并说道:“我说老婆,你脚伤了就不要来凑热闹,呆在家里就行了。”
贾春柳说道:“不行啊,我闲不住。这可是村里的大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其它围观的村民也劝贾春柳回家休息,他们都知道贾春柳这脚伤,已经有很多年了。
李风这时过来了,打眼一看就见到妇女的脚踝又肥又红,大了一整圈。
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名修仙者了,对人体的结构是最为理解,全身经脉、穴位、气血的运行状态了然于胸。
他说道:“大姐,我能看看你的伤吗,我略懂一些医术。”
众人都看向李风,心想他们也没听说李风会什么医术呀。尽管怀疑,不过还是让开了身形。
李风进去后蹲下身子,轻轻拿起了妇女的脚,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她的整个脚背水肿得严重,皮肤有些暗黑,足踝处变形。
他找了一块皮肤正常的地方按了按,问道:“感觉如何?”妇女回道:“酸酸麻麻的。”
接着,他又捏了捏脚指的关节,只听得妇女发出了猪叫般的痛呼,连连说疼。
李风拍了拍手,站起说:“大姐这脚以前应该扭伤过,以前年轻力盛,忍忍也就撑下来了。可现在上了年纪,关节发炎,经络阻滞,致使血气不通。长期下去的话,骨质会变坏的。”
劳有为顿时变得激动起来,道:“对对,你说的病情和那些医生差不多。可我们去过很多大小医院、诊所,每次都开了大包小包的外敷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丝毫好转。”
“外敷药的作用是清热除湿,凉血解毒。但是过程比较长,疗效缓慢。可能还没养出效果,以大姐这经常运动的个性,恐怕旧伤未去,又添新伤了。”
劳有为立刻问道:“那你肯定有办法治疗吧!!”他两眼放光,大放异彩。
李风略作沉吟,昨晚空间的修复,让他的木皇之气增强了不少,能控制一点外放体表了。
他的木皇之气在五行中属木,有生发条达,治疗滋润之功能。传承里,那些修炼者就是用木皇功恢复伤势的。
于是他决定用针灸来治疗,以木皇之气通过细针,导入穴位中。可自己身上没有针,村里的村医张大海倒是有两套。
他便吩咐劳有为去张大海那取去,劳有为听后急急忙忙的在施工现场拉过一辆自行车,蹬蹬蹬的踩着去了。
到了那,就见到张大海在自家医馆的柜台里,拿着一本书在研读,时不时还推一下老花眼镜。
劳有为道:“老张,借一套针给我用用!”
“恩?”张大海抬起头,道:“原来是劳支书,你要针做甚。”
劳有为就简单把李风要治疗的事说下。
“胡闹!李风那小子我不知道吗?他几斤几两大家都清楚,你莫要被他耍了。”
张大海虽然只是治些小病症,像头疼、发烧感冒的,顺便还是个兽医,但医德还是可行的。他收费并不高,一次抓药十来块而已。
劳有为就苦苦哀求,说只跟他借针而已,有事自己负责。怎料张大海一根筋,不为所动。
“你要不借给我,我就把你在玉米地里,与你们村刘寡妇那点事给捅出来。”劳有为气急败坏的道。
张大海早年的时候,妻子跑路了,留下一儿一女。他一直对东通村的刘寡妇垂涎不已。
上个月,机会来了,张大海给她的女儿看病,可刘寡妇给不起钱,就在玉米地里肉偿了。
“啊这这这……”张大海一把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他可不能让人知道这事,不然晚节肯定不保。而且,子女在人前也抬不起头。
他笑嘻嘻的拿出一包烟,放在劳有为的手上,并说:“这针嘛,我借给你就是了,不过我要一同前去观摩。假如发生个什么意外,我也可以救急一下。”
于是,两人拿上针套,往劳作村赶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劳有为立马把针套递了上去,还说这针已经消过毒了。
李风接过后,就把它放在地上摊开。取出银针,在膝盖位置的血海、阴陵泉、阳陵泉三个穴位扎下,轻轻捻动。
同时,体内的青色木皇之气发动,顺着银针钻入到穴位之中。
然后是足三里、丰隆两穴。最后是太冲、内庭、八风穴位,如法炮制。
到了这里,李风己经是汗流浃背了,因为木皇之气消耗甚大,差点让要昏厥。但是,还没完.....
“给我开!”他低吼一声。
“嗡嗡嗡”,长针的针尾抖动,发出了嗡嗡之声。
众人无不是一脸的惊奇,他们也见过针灸,可从没见过有谁使这针能发出声音。
紧接着,只见贾春柳的腿部,那些插了针的穴位之间便形成一条条的红色,而且越来越清晰,像是个图案一样。
李风要来一把小刀,在妇女的脚背,脚跟处各开了一个小口,这时一股股黑血便湍湍流出,而且黑血中还带着黄色的液体。
“呀!流血了,流血了!”有人惊叫道。
“别着急,你仔细看一看,这都是一些淤血,还有积痰。”李风说道。
过了一下,流血停止,妇女就说道:“老公,我感觉我的脚好舒服,血液流通了,一点都不酸疼了。”
李风这才放下心来,喘了一口气,说道:“春柳婶,你等等,你的脚骨错位了,等我给你正骨。”
他右手掌心拖住了她的脚后跟,左手抓住脚掌,用力一扭,转了个半圆。然后往上一拨,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妇女有些歪的脚掌便被掰正了。
他又裤子中掏出装有灵泉水的矿泉水瓶,给开的刀口子清洗了一遍,然后拿着纱布把脚给包裹了起来。
等一切都做完,李风一屁股坐下,往地上一躺,眼睛直冒金星。真那个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