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来。看来要再找找了,其实这韩家因为没有姨娘,小妾的关系,这后院并没有多少人居住,所以玉锦堂找起来很容易。最靠近前面的院子,自然是韩夫人跟韩大学士的院子,中间这个紧靠着书房,自然是韩进的院子,那剩下的最后面这个院子,院子里还围上了几株鲜花,就不难猜测的出来了。玉锦堂目光锁定,跟着直接跃上了后院,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后院穿梭,很快来到韩予溪的院子。刚靠近几分,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抽噎声,听着那声音,宛如有人正拿着刀在不停的剜着他的心。玉锦堂刚准备昂窗口跃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韩予溪身边丫鬟的声音。“小姐您自己在这里伤心有什么用?这玉大人他根本就半点都不知情,您这又是何必呢?要我说,您倒不如将玉大人的所作所为跟大小姐说清楚,这样也好让大小姐明白,您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说话的一直跟随在韩予溪身边的大丫鬟,名叫珍儿。珍儿心直口快,说话更是带刺,字字都像是扎在韩予溪心里,让她心头涌出更多的委屈。窗外的玉锦堂听见韩予溪的哭声,只觉得揪心一般。“珍儿,闭嘴,我知道玉大哥他绝不是那种坐享齐人之福的人,再说,这事分明就是玉老夫人亲自为玉大哥做的主,那毕竟玉大哥的父母,如果真是违背了玉夫人的意思,那玉大哥岂不是就要背负上不孝的罪名?这样对他的名声有损。”
韩予溪哭着解释道。“哎呀我的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居然还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话?您为了他做了多少事?连自己的名声都搭上了,可他呢?现在见您名声受损了,居然想着娶其他的女子,难道他为您着想过吗?”
珍儿义愤填膺的出声劝慰道,声音中夹杂的愤怒,似乎比韩予溪对他还要重。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呢?站在窗外的玉锦堂就想不明白了,他不过是想等着爹娘一起来盛京的时候好来韩家提亲,这才能显露出对溪儿的尊重,难道这也有错吗?不等玉锦堂想清楚,就听见房内韩予溪再次出声道:“珍儿,我不许你这样说他,玉大哥他绝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他,他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凡事都喜欢替别人考虑,当初的少夫人也是,您怎么……”珍儿突然提起孙颜青,一直在旁边服侍的另一名丫头立刻厉声将她的话打断了。珍儿这才回过神来,就发现韩予溪脸色苍白如纸,显然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珍儿小心翼翼的缩缩脖子,这才跟着出声道:“小,小姐,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疼小姐,替小姐您不值,这玉大人他凭什么让小姐这样委曲求全?咱们家老爷可是一品大学士,您又是他的掌上明珠,再怎么样都是玉大人他高攀了。”
这珍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珍儿,别说了,没看到小姐正伤心吗?这以后在这院子里,谁都不许再提玉大人的事,听清楚了吗?”
“为什么不让提?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家小姐这样好,这玉大人他为什么还要娶别人呢?”
珍儿不服气的小声的嘀咕着。房间里出现一瞬间的寂静,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道:“既然这般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来问问我呢?”
这玉锦堂说着将窗子从外面推开,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韩予溪面前。嗤――房间里正伺候的丫头,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珍儿最先回过神来,道:“玉大人,您,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有,您是怎么进来的?”
珍儿说话的声音中都夹杂着几分心虚。“不巧,就在你们刚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至于如何进来的,脚长在我身上,自然就这样走进来了。”
玉锦堂灼人的眼神一直落在韩予溪身上,像是要穿透她的内心,让人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