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戴好橡胶手套,又换了一双四十三码的加重鞋,为了保险起见,甚至还套了层鞋套。
这才在整个曹家勘察起来。
先是将客厅翻了个遍,又去了曹孽徒的房间。
一间房间一铺炕,一眼都能望到头,地上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块木板四条腿那种。
剩下就是一张椅子,甚至还不带软包。
真·一目了然。
秦丽开始挠头,这不对啊喂!
反派孽徒嘛,怎地还整了个家徒四壁的人设?
这不科学!
一定是哪里被自己忽略了,还得再搜索搜索。
紧接着她就把目光定格在了大炕上。
是的,有些过分。
就见秦老头子一把掀开了炕席,在黄泥炕面上一阵敲击。
“唔~”
还真让她发现了点什么,就在叠放被子的角落,秦丽发现了一个暗层。
只可惜这暗格只有二十厘米见方,就镶在墙壁上,而不是炕上。
小心翼翼的打开暗格,秦丽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书信和钱票。
钱票倒是不多,但书信却很重要。
不是跟老师相关的,却是那些年这个曹孽徒胡乱举报旁人的佐证。
应该是干多了坏事,自己心虚留的后手。
很好,收缴了!
贼不走空嘛!
呸呸呸~鬼才是做贼!这是正义执行!
闪身回到空间,将书信一一扫描复印了一份,又拍照留底,这才将原件又放了回去。
收获不算大,秦丽有一丢丢失望。
一万个不甘心的离开曹孽徒的房间,又去了曹家大儿子房间。
曹老大已经结婚,年轻小两口的房间果然有小秘密。
咳咳~
看着手里的小人书,秦丽皱眉陷入沉思。
纠结了半晌才将东西放回原处,想了想,又给加了几张白皮蓝眼多人轰趴激战照。
这才露出一个腼腆但不羞涩的笑,“请叫我秦好人,不客气!”
曹老大的房间没什么“好东西”,秦丽也不多留。
接着又分别去了曹老二和小曹姑娘的屋子。
曹老二可谓是一贫如洗,就连裤衩子都是带补丁的,简直没眼看。
倒是这小曹姑娘有点东西。
先是床板底下粘着一个布包,里面哗啦啦一沓子书信掉出来。
秦丽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看起来。
十分钟后,又兴致缺缺的给粘了回去。
妈的,晦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哪来的这么宽的鱼塘!
秦老头不承认是自己酸了,只恨恨的呸了一口,转身去了厨房。
如果这里再无收获,秦丽就莫得办法……只能栽赃些许了。
毕竟清理门户收拾孽徒,秦·关门弟子是认真的。
曹家的厨房依旧简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清贫。
米缸里的两把米,面袋子里的半斤白面,剩下就没了。
秦丽不死心的甚至连耗子洞都想翻翻,还好在此之前先发现了线索。
就在水缸边缘,秦丽发现了挪动的痕迹。
她搓着手就过去了。
轻而易举的把带着半缸水的水缸搬走,一个奇怪的破木板子露了出来。
脏兮兮的,秦丽没有嫌弃。
伸手掀开,就看见一块突兀的红砖。
难道是机关?
秦丽有些兴奋,抬手按了上去。
就听见一阵阵咔咔声响,而声音的来源处就是边上的柴火堆。
秦丽挑眉,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搬开枯枝败叶黑煤球,秦丽缩着脖子就钻进了一米左右的地道。
里面黑漆漆的,秦丽直接拿出了手电筒。
奇怪把绕的,把她都有点儿绕迷糊了。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里依旧是这处院子的地下。
终于眼前的空间开阔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四米见方的屋子。
屋子里有几个木箱子,另一边是一堆什么。
秦丽没有去管那一堆,直接蹲下开始查看木箱子。
这一瞧不要紧,她惊喜的发现,这箱子居然还是紫檀木雕花工艺的!
好东西啊!
秦丽二话没说就打开箱盖,入目的更是令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一箱子圆大头,板板正正一大箱子,少说也得有上万枚。
再过些年,这玩意值老鼻子钱了,万一里面有错版,那更是了不得。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查看那些,又一一开箱查看起来。
经过一个又一个箱子的淬炼,秦丽已经处变不惊。
八个紫檀木箱子,不过就是两箱圆大头、两箱首饰、两箱银裸子、两箱原石嘛。
呵呵,她麻了。
就这样的家底儿,曹孽徒一家还能消停过苦行僧一样的日子,就这韧性就值得人佩服。
她也不矫情,既来之则安之。
小手一挥照单全收。
这才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一大堆”。
“卧槽!”
实在是震撼太大才让秦总失去了自控力,嘴巴不由自主的感叹出声。
这被丢的好像破烂山一样的堆,居然全都是上好木料家具。
黄花梨、小叶紫檀、黑鸡翅……
还有的秦丽根本叫不上名字,但一看就很珍贵那种。
发了发了!
秦丽搓着小手将密室洗劫一空,然后露出一脸坏笑。
她也不干别的,就小小的给装修一下子。
毕竟拿了人家曹孽徒那老些东西,总要回报一二嘛!
一个小时之后……
秦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一次不是回空间,而是真正的离开曹家。
趁着夜黑风高,秦·糟老头子回到了自己住处。
美美的洗了个澡,微笑着打印了三份举报信。
别看现在没那些年严苛了,但机关单位的在职干部,该投诉还是要投诉滴。
秦丽使用了随便一种字体,打印墨水也选择了蓝黑钢笔水。
万无一失,这才找了信封一一装好,静待明日时机。
西口村。
方轼手里拿着一把带豁口的菜刀,双眼通红的盯着棚顶。
屋角的蜘蛛网上,一只黑色大肚蜘蛛正在踱步,绕着中间那只被黏住的小蜜蜂,闲庭信步的走着,只是腿脚有点不自然的瘸。
就在刚刚,它被那只被它视为囊中之物的蜜蜂蛰了,它有点胆怯却没有要放弃猎物的意思。
方轼的手腕有些哆嗦,是害怕,也是兴奋。
就在刚刚,他把再次过来想霸王硬上弓的“团宠小公举”砍了。
左胳膊被拉出一道血口子。
现在黄土地面上还留着未干涸的血迹,是那女人受伤的证据,也是他反抗的战绩。
他也害怕,怕下一刻整个村的人都会来给那女人报仇。
那样的话,他可能就真的见不到父母弟妹了。
多少有些不甘心呢!
老天爷啊!
救救孩子吧,派个神兵把这罪恶的村子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