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和溯月呢？”
凌霄看着独自过来的顾老忍不住皱眉问道。
顾老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凌霄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颜兮的字。
——我和师父出门修行去了，神州学院和试炼之城就交给你们了。
凌霄：……
屁的修行，说的好像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去过二人世界了一样。
“今天新生大会，我还想拉他们出来露露脸呢，这两人，走的真干脆！”
凌霄放下手里的纸张，抬眼就对上了三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凌霄：……
小夭跳到顾老肩头，大黑盘到小夭脖子上，飞廉从顾老袖子里飞出来，化成人形站在顾老身边。
小夭嗓音奶呼呼的，它用小爪子挠了挠脸，“主人连我们都没有带，好像是连夜走的。”
凌霄：……
“所以？”
小夭眨了眨眼睛，“这段时间，我们可能就要麻烦你了。”
凌霄：“你们不跟着顾老？”
顾老双手揣在袖子里，笑的十分和气，“我穷，没灵石，小夭每天都要吃上品灵石。”
凌霄默了默，问小夭，“你每天吃多少上品灵石？”
小夭：“不多，也几十颗吧。”
凌霄：……
他扭头看到正往这边走的锦书和怀青，眼睛一亮，伸手将小夭从顾老肩膀上抱下来，等锦书走近后，将小夭塞进锦书怀里。
“颜兮和溯月出去玩了，将他们给落下了。”
锦书：？？？
他下意识抱住怀里的小夭。
凌霄：“他们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照顾了。”
锦书将小夭举起来左右打量。
凌霄：“小夭每天都要吃上品灵石。”
锦书戳了戳小夭挂在身上的小包包，“小师妹给你留了多少灵石？”
小夭老实回答：“很多，很多，很多。”
锦书笑着点头，“那你们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吧。”
可算让他逮到他们三只了。
凌霄：？？？
为什么锦书这么高兴？
原来小夭是自己带着伙食的吗？
那养养好像也没关系啊……
很快凌霄就知道锦书为什么这么高兴了。
锦书扭头对身旁的怀青说道：“想知道御龙飞行是什么感觉吗？”
怀青看了看小夭脖子上的大黑，轻轻点头。
锦书戳了戳大黑，大黑不情不愿的从小夭脖子上飞下来。
在心里安慰自己，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罢了，都是主人的师兄，和主人的朋友，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
凌霄：……
凌霄看着他们站在大黑背上飞远。
顾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忘了跟你说了，小颜兮养的这三只都很厉害，本来想让你占个便宜，没想到你不要。”
凌霄：……
凌霄无语的朝顾老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想便宜我你不早说？！
……
……
乐初在世界树下找到了嘴里叼着根草，靠在世界树上假寐的顾老。
他脚步顿了顿，还是走到了顾老身边坐下。
顾老睁开一只眼睛朝他看了一眼，抬手递了根烤红薯给他。
乐初接过红薯，慢悠悠撕开皮，“今天太阳是从南边出来的吗？你居然主动给我递吃的。你不会下毒了吧？”
顾老嘁了一声，“是啊，见血封喉，你吃吗？”
乐初咬了一口软糯的红薯。
顾老笑了一下，扭回脑袋，“你怎么过来了？万道书院不忙？”
乐初：“万道书院哪有神州学院忙，身为院长你却在这里偷懒，你觉得合适吗？”
顾老：“神女墨和千秋特别能干，我当然就闲下来了。”
乐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有风拂过世界树，金色的叶片相互摩擦，发出类似风铃一样的清脆声响。
乐初慢慢吃完手里的红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顾老：“挺好的啊。”
乐初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
顾老睁开眼睛，“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
“我现在，修为没有退步，身体，精神也没出问题，吃嘛嘛香，不是挺好。”
乐初：“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你修为，身体，精神没问题，我问的是你还能存在多久？”
顾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很轻的说了句，“谁知道呢。”
乐初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我们从前的计算，你早该消失了，但是并没有。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乐初舔了舔嘴角，“有没有可能，你不会再消失了？”
顾老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点头，“或许吧，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
乐初看着他不在意的样子，忽然就很难受。
“你就不能对你自己上点心？”
顾老叹了口气，“我依托的世界早就不在了，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溯月，最后是因为颜兮将我的静心山救活了过来。靠着圣魂草，我依托于静心山，可我也无法肯定这种依托能维持多久。”
“可能明天我就消失了，也可能我能一直存在，只要静心山不倒。”
乐初抿着唇，别扭的扭回头，“祸害遗千年，你这种级别的祸害，至少要遗千万年！”
顾老无奈的点头附和，“嗯，你说的对。不过，下次你过来找我可以用男相吗？”
乐初重新看向他，掩唇一笑，风情万种，“怎么？你是觉得妾身不好看吗？”
顾老：……
顾老：“我真的开始怀疑你的性别了，你就是个女的吧？”
乐初：“你猜？”
顾老：……
（我的心愿是，世上再无智齿……(இwஇ)
今早被牙齿疼醒，我的智齿它发炎了，疼的我坐立难安。等消了炎，我肯定要去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