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好吗！和她自己比，甚至和班上整体成绩比，很有亮点。至少班主任找莫酒谈话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都带了点“原来你是黑马”的赞赏之色。看来换座位也不是没用，至少莫酒这孩子终于愿意主动学习，并且还有成效了。当然了，前提是姜暝的成绩也没落下。“虽然考得不错，但这只是各科老师出的一次卷子，决定不了最终的，你还是要好好努力，时间紧促，但只要你抓住考前的时间，一切就都有可能！”
莫酒：好大的饼。“嗯，我觉得我能考前十吧。”
班主任：好大的口气！他都不敢这么给她鼓励，她这也太自信了点吧？大眼对小眼的，最后班主任只能讪笑着，意思意思地鼓励了下。“嗯，有志气，去吧，去学习，为前十努力奋斗去！”
“……”得，又疯了一个。考前压力大的看来不只是考生，也有老师。看看，先是物理老师看着她的成绩开始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现在又是班主任。莫酒出了教室，一脸深沉地想，该不会——我会不小心成为这次的高考状元吧？闪闪差点笑劈了刃：不是我要泼冷水，就剩下不到二十天了，你前面那么多考生，你杀都杀不完，更别说考过他们了。还状元，她武状元吗？这么敢想，姜暝知道吗？师承姜暝，还没出师呢，就想着弄死师父吗？被闪闪的冷水泼醒，莫酒觉得它真没劲，班主任自己说的一切都有可能，她这不是顺应老师的话，大胆假设吗？当然了，属于姜暝的高考状元，谁都抢不走，她——也让让他好了。闪闪：……好家伙，一时不知道是在挽尊还是在挽尊了。回到教室的莫酒，一反常态地自觉拿出试卷刷题。自从和莫酒住一块后，姜暝没有晚上打工的日程安排了，晚上睡得早，白天也就没有打盹补觉，而是专心地研究莫酒最近的各科试卷，从错题下手，给她针对性地进行恶补。他现在的日常从以前浑浑噩噩等死变成了：做早餐，喊莫酒起床，和莫酒一块上学，督促她上课听讲，自习课刷题讲题，回家给她查漏补缺巩固，周末加强魔鬼训练。可以说，含“莫酒”量百分百了。此时，两人一个刷题，一个将她的错题集整理好，放她桌上。“也别太有压力。”
姜暝看她这么自觉地用功，还有些不适应，想了下，以为是班主任给了她压力，毕竟距离高考也没多少天了，便安慰着道。莫酒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不停顿，回了句，“有什么压力，要被我赶超的考生才该有压力。”
姜暝：“……”额，看来她不仅没有压力，还很有动力和……自信。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无奈摇头失笑。“姜暝，我满分！”
莫酒自己对了下答案，然后不爱喜形于色的莫姐，露出了小孩考满分的笑容，将试卷举起来，给姜暝看她自己打的分。满脸都是：快夸我！姜暝心口猛地一跳，有被……可爱到。他耳根子泛热，心跳频率也超过了平时的正常水准，视线一闪，故作镇定地伸手将试卷拿过来，挡了下脸，也挡住她的双眼，这样，他就不会狼狈得无法将视线从她眼前移开了。“嗯，进步了一点点。”
怕夸她进步大她会更骄傲，骄兵必败。所以姜暝只严格地表扬了她一点点。就一点点？莫酒嘴角一撇，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她短促而冷淡地哼了声，“行吧，我再做一张。”
说完便继续做卷子。此时上课铃也响了，于是，姜暝那句“和之前比，已经很不错了”就没能说出来，只将字迹都彰显着霸道的卷子往下一拉，趁莫酒低头沉浸做题时，才能肆无忌惮地注视她努力的小脸。她真好看，从前怎么没发现？闪闪：孤僻少年姜暝，爱慕值+5，当前爱慕值为45，认真的女孩最美丽？莫酒听到爱慕值动了，立时眉眼染上了喜色——比考满分高兴多了！看来，她考得好，姜暝就会奖励她爱慕值，唔，那她要不要和他抢一抢高考状元呢？闪闪：……谁给她的自信？一定不是它，也不会是小姜。不得不说，莫姐永远都这么自信，翻车了也还顽强地捡起自信心的个性，它有点羡慕了。她是个能坚持做自己的家伙。而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想不想，没有她能不能做到的事。如此说来，它好像能理解小姜被她吸引的点了，一个独自发光——不管是正道的光还是反派的光，她真的冷淡沉默地站在那，就很耀眼。高考将至，姜暝和莫酒都申请了最后两天在家复习。班上的氛围一半是紧张备考，一半是为即将毕业哀伤苦恼，这两位……纷纷扰扰和他们无关，他们回家一对一进行考前冲刺辅导。回家的当天晚上，莫酒下楼扔垃圾，扔完没有立马上楼，她嘴馋了，姜暝怕她乱吃吃坏肚子影响考试状态，这几天都不让她点外卖乱吃零食。他做饭是好吃，但一点别的都不让她吃，那也不行啊！所以嘴馋的莫酒，便丢完垃圾去小区附近的便利店觅食了。坐在便利店里吃着关东煮，她忽然眼角余光扫过几个人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淡定地咬了一口鱼豆腐，她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拿了一盒口香糖，付账。这时两名流里流气的青年进来了，一个在货架上挑挑拣拣，另一个就站在莫酒身后。莫酒后脑勺没长眼睛，但她对敌意的洞察力极其敏锐，就好比现在，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两人是冲着她来的。淡定地付完钱拿了口香糖，莫酒打开包装，放了一颗在嘴里——免得回去的时候被姜暝闻出来。透过玻璃柜台反射的光，莫酒看到身后的青年眯着眼打量她，她唇角一扯，转身便故作不知地往外走。抢劫？不对，她都没带钱包，就一个手机。劫色？啧，有点可能，但，那不找死有路，夜里撞阎王枪口上了吗？莫酒嚼着口香糖，往小区反方向走。她要打架，也不能离家近，别给姜暝带去麻烦不说，要是被他撞见她打架的画面，肯定回家少不了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