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酒也收拾收拾去了机场,飞Q市。不过她特意没和姜暝选同一航班,甚至在知道姜暝上午就走时,她让郑秘书买了下午的航班。错开,再遇到时,就有惊喜了。闪闪表面:好好表现,能不能怒拿下爱慕值,就看你的了!实际内心:好担心她搞砸了!啊,可是……搞砸是她的宿命,失手是她日常!闻添本想周末约莫酒吃晚饭,结果按了门铃发现无人应,不禁纳罕。拿出手机给莫酒打电话,提示无人接听。这时,隔壁的温朗从外边回来,看见打扮得一身骚包的闻添杵在莫酒门口,一副痴汉样,不禁没眼看地挑了挑眉头。本想直接无视走开的,但不想闻添眼尖地发现了他的身影。然后便长腿一迈,朝他几步跑来。“喂,莫酒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你叫谁喂?”
温朗听着闻添这没礼貌的大嗓门喊出来的称呼,不禁往后退一步,温润有礼地笑着反问了句。闻添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但眼下又只能请教温朗,便忍了忍脾气,声音压低了几分,“温少,请问你的邻居莫酒去哪里了?”
“哦,这个我不清楚。”
温朗依旧笑得温润,回答着。“你撒谎!”
闻添见他要走,伸手将他拽了一把,拽回来,“你和她不是邻居吗?你们这么熟……怎么会不知道?”
被闻添这胡搅蛮缠的架势弄得无语了,温朗伸手轻轻将他拽着胳膊的手拂开。然后悠长地叹了一声,“这个我真不清楚,不过,我猜是去约会了。毕竟,这么好的周末的晚上,你说呢,闻总?”
随即趁着闻添震惊和愤怒之际,忙快步跑回家了。现在想想,不参与这修罗场,但作为局外人看看热闹,还挺有意思的?温朗想着便笑出了声,不错不错,做渔翁能得利,还不惹麻烦。再说闻添,他脑子这时候转得就飞快了,约会?莫酒和谁?排除了一堆后,他就想到那天办公室的几人。当然,温朗首先排除,那么,会是谁呢?沈霁还是厉成南?他完全没将姜暝算进去,因为他一早就打听过了,那小子今天飞Q市参加拍卖会,不可能是他。剩下那俩……闻添稍稍一转脑筋,就咬着牙槽给他的好友打了电话。“喂,你不是和厉成南熟吗?你问问他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
对面嘈杂声昭示着对方夜生活的丰富热闹,“啊?啊?闻哥你说啥?哦,哦,哥你继续说,打听厉成南?他出差了吧,约他出来喝酒他都不来,好像最近忙着和海外公司签订合约……”“嗯,知道了。”
闻添先是松一口气,而后便是更生气。不是厉成南,也对,自己才和莫酒说要合作,将厉成南干下去,她怎么可能转头就和厉成南约会呢?草(一种植物)——那不就只有沈霁那阳光绿茶了?闻添暴躁地要跳起来,沈霁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学生时代被碾压,因为莫酒而败给他,现在又来?不不不,不成,是谁都不能是沈霁!那家伙就会装,明明是个绿茶心机男,非要装阳光男神!呸,能有他闻添阳光直率?闻添几乎是飙着车去找的沈霁。至于后续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莫酒已经到了郑秘书给她订的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准备摆会烂,却被闪闪吵得没法休息。闪闪:快换装!晚八点的拍卖会,现在都六点半了!你不赶紧捯饬下,换个秒杀全场男性的绝美礼服,弄个绝美造型,你在这躺着是想气死我这把神剑吗!莫酒:……不是,拍卖会难道不是她花钱的项目?怎么还要她打扮?再说了,要是她不动,真的能将这把破剑气死的话,她倒是很乐意试试。闪闪:很好,我表演一个我杀我自己(抹脖子)。最后,莫酒也没有换什么秒杀全场的礼服,她只拿了一条酒红的挂脖长裙出来穿上,然后还嫌冷,外边披了件黑色外套,再犹豫了下,还是觉得运动鞋不配这条裙子,便还是穿了双高跟鞋。嗯,虽不能原地起飞(废话,这世界本来也不行),但她现在如履平地还是能做到的。新鞋子,就是漂亮,看久了发现高跟鞋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啊,的确华就够了。再说姜暝,他是中午到的,在酒店洗漱后休息了会,便起来处理工作,处理完后,眼角余光一直时不时飘向枕头边的手机屏幕。没有亮,也没有特殊提示音响起。他隐约想起来,莫酒之前说周末见……他今早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到后认为是他在避她而生气。捏了捏眉心,姜暝吐出一口浊气,摒弃了这些杂念,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等到七点左右的时候,助理给他拿了一套西装过来,他换上,对着镜子打领带,然后一身干净利落地朝拍卖会的会场行去。车停在门口时,他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车辆,但等他身体微微前倾去看时,又看不到了。收回视线,他想,一定是看错了,居然会以为看到了莫酒的车。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没见,他就因为想她到产生幻觉?姜暝只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便打了个寒噤。等下车后,又是一副清冷沉着的样子,进了会场。“哟,这不是我那忙着给莫大小姐做小奶狗的弟弟嘛!怎么这么巧,你还真来拍卖会了?”
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叫嚣声的姜赐从拐角处出来,似是专程为了等姜暝,说一番话刺激姜暝的。他打量着姜暝的行头,然后目光嫉恨地落在姜暝的脸上,冷嘲地笑道,“拍卖会这样挥金如土的地方,我就想问,你有钱吗?”
姜暝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就想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说。“哦也对,你现在攀上莫家的高枝了,莫小姐为小白脸一掷千金,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你哪里叫她满意了,是脸还是……呵,别的些功夫呢?”
不曾想姜赐有心膈应,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污秽不堪,末了那视线故意扫向姜暝裤子处。姜暝怒了,他生气时不大明显,只眼眸更清寒冷冽,面容更加霜寒沉默。一层薄薄的怒火在眼中萦绕。“嘴巴放干净些!”
他不许姜赐用这么恶心的话来揣度莫酒。(小姜:骂我?不听不理;骂我老婆?揍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