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尖叫声和呼喊声,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寿宴,顿时乱成一团!“住手!快住手!”
柳不为看着这一幕,气的血压飙升!手颤抖的指着她,“竖女!你疯了?!”
沈倾权冷冷觑着他,“有件事,你说的不错。本侯的确不是来给你贺寿的,是专门来砸场子的。”
噼里啪啦,整个寿宴尖叫一片,没多久,就被黑甲卫砸得稀巴烂。柳府的护卫冲上来,很快与黑甲卫打成一团。可区区柳府护卫,如何是身经百战的黑甲卫的对手?没有多久,就被揍得哭天喊地,倒地哀嚎。黑甲卫听从命令,下手毫不留情,那些平日里只知道玩乐的护院,如何会是对手?宾客们早在混乱中,跑的跑,逃的逃。整个柳府乱成一团。陆锦天刚跟一群损友从马上下来,就看到一群人从柳府蜂拥而逃,陆锦天一行人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
陆锦天今日被老头子抓着当跑腿,来柳府给那姓柳的送贺礼,没想到刚到府门口,就碰上这么一出。于是,命小厮去打探怎么回事。很快,那小厮匆匆跑过来,“不、不好了公子!听说里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好像是沈侯爷,带了一帮黑甲卫,把柳大人的寿宴给砸了。”
“什么?!”
众人惊呼,陆锦天一句卧槽,眼睛蹭的亮了!满眼都是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走!去看看!”
于是,带着一帮世家公子哥们,屁颠屁颠闯进了柳府。还没到宴上,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惨叫与哀嚎。他们拐个弯,等到了正院,终于看清前面的景象。只见入目一片狼藉,院内宴席已被砸的稀巴烂,到处都是慌乱四逃的柳家下人。宾客早就作鸟兽散,还有的柳家人躲在桌子地下,瑟瑟发抖。那柳不为,更是气的跳脚,直接怒急攻心,气晕了过去。饶是如此,黑甲卫都没停手。整个花园,被搞的乌烟瘴气。地上爬满了哀嚎的柳府下人,饶是见多识广的世家公子哥们,也被这景象吓了一大跳。陆锦天口中喃喃,“凶残,太他娘的凶残了……”果然是那女魔头能干出来的事。“这里毕竟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府邸,她就这么冲进来肆意打砸,就不怕圣上知道了怪罪?”
“可以预料,明日的朝堂,一定很热闹。”
公子哥们七嘴八舌,陆锦天目光一转,很快就看到了场内坐着的女人。整个宴会,一片混乱。她竟然还有闲心坐在那喝茶?陆锦天嘴角一抽,这女人心是有多大?不过,以她的狡猾程度,应该不会毫无准备就出手。“锦天,咱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难得的热闹,不看岂不浪费?”
陆锦天不怕事大,还真就靠在假山上,一脸兴味十足看起来。这边。柳不为被府中管事掐着人中,幽幽转醒。他看着满院的狼藉,目光阴测测落在对面女子身上。“你是故意来报复本官的,是么?”
他几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沈倾权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冷勾唇,“看来你还没那么蠢。”
说着,她起身走了过去。柳府管事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下意识挡在柳不为面前,柳不为看着女子靠近,心肝发颤。“你说,你好好做你的尚书多好,非要来招惹我?本候正逮不到机会教训你,你偏要自己送上门。”
她眼神冷的吓人,“柳不为,忘了自己曾做过什么事了?”
柳不为腿肚子不由发抖。“当初构陷我祖父,害我祖父狱中惨死。我沈家满门被炒,这笔账,本侯还没找你清算,你偏要自己来找死?”
沈倾权今日来,说白了,就是为了讨债!当初,柳不为嫉恨祖父受夏帝宠信,位高权重,就与高相联手,处处针对祖父,给父亲和二叔使绊子。后来,他因揭发沈家有功,才坐上如今的工部尚书一位。此人阴险狡诈,虚伪奸邪,与高相是一丘之貉。沈倾权此次入京,就要这些虚伪小人,血债血偿!从前嘲笑他们,陷害过他们沈家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你果然……”柳不为捂着胸口,身子摇摇欲坠。那日在宫宴上见到此女时,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此女眼神太瘆人,那种仿佛要将他们吞噬的恨意,让他心惊胆战。他隐隐有种直觉,此女回京绝对是个大麻烦!可没想到,她会直接闯进他寿宴来作乱!“竖女!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论起官职,老夫乃一品大员,你不过区区二品,竟敢跑到我府上作乱,还打伤我府中这么多人!你等着,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老夫这就要进宫,向陛下告御状!”
他颤颤巍巍说完这些话,胸口气的直抽痛。沈倾权面无表情,“恐怕要让柳大人失望了,今日没有本侯的允准,你们谁,都不准踏出柳府大门半步。”
“你!!”
他气的一个趔趄,“你想拘禁本官?你、你好大的胆子!”
“这些话,你说不倦,本侯都听倦了。”
沈倾权朝后挥手,“来人。”
“在。”
“把柳府从里到外统统给我围起来!没有本侯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离开!”
“是!”
无数黑甲卫涌了过来,眨眼就将柳府围了起来。这阵仗,吓到了在旁边偷看的世家公子们。“我看这情形不太妙啊!”
“锦天,咱们还是先撤吧!”
平日里这群世家公子哥们招猫逗狗,小打小闹,何曾见过这么大阵仗?陆锦天白了他们一眼,“一群怂货,怕什么?那女人不可能把我们怎么样。走,咱们到前面看去!”
“哎锦天!”
陆锦天直接跑了出来,其实黑甲卫早就发现了他们,并禀告给了沈倾权,沈倾权让黑甲卫不用管他们。陆锦天跑过来,沈倾权余光已发现他,扫了他一眼,随即面无表情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