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张雨石的话，高萌萌有些不明白了，怎么就得过常继威和五道那一关呢？“虽说千橙传媒已经宣布破产了，但是当时在进行财产分割的时候，有一部分财产是由我们两家共有的。”
张雨石倒是没藏着掖着，这点事去网上查也能查到，也没必要掩饰，他继续解释道：“在公司成立之后所有上映的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版权都算在内，归我们两家共同持有。只是我同意的话没意义，你还得取得常继威……对了，还有五道的授权，五道作为原创作者和编剧，也是要分版权费的。”
这就和刚刚张雨石同赵总说的一样了，也并不是在敷衍高萌萌。“当时你们并没有把版权分清楚吗？”
高萌萌的声音里多少有些迟疑，道：“这样吧，张总，你先把你手中的海外版权卖给我们。常总还有五道先生这边我可以再去谈，不论他们卖不卖给我，我都绝不会反悔再退回版权，怎么样？”
“高总，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咬住《风鬼》不放呢？”
张雨石有些不明白了，他说道：“你们铂纳影视也有不少优秀的影视剧吧？”
“张总，具体的我不方便面说。”
高萌萌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只要你把手中《风鬼》的海外版权卖给我，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虽说我现在只是铂纳的一个副总，但是你相信我，以后咱们肯定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抱歉！”
张雨石想不明白高萌萌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这也更坚定了不售出《风鬼》的决心。“好吧，那张总，打扰了！”
高萌萌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张总，这高萌萌什么意思？”
看张雨石挂断了电话，赵总满是疑惑地问道：“铂纳影视应该不至于为了一部电视剧的海外版权，就这么卑躬屈膝的。是不是高萌萌自己，对这部电视剧有什么想法？”
“那谁能知道？”
张雨石把手机丢到一边，道：“不过她这也算是告诉咱们，各大传媒集团、影视制作公司确实在打棒子国娱乐界的主意。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可不会这么死气白咧地想从我这买走《风鬼》的海外播放版权。”
比起其他人，对高萌萌的性格问题，张雨石要更有发言权。“既然是这样的……”张雨石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赵总，你知道千橙传媒那些影视剧，另外一半的版权在哪里吗？”
“好像都在常玉龙的手上吧？”
赵总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公司所有事务都是小常总在主持、处理。就连后来天威娱乐的财产审查、清算、宣布破产，也都是他一个人在处理。”
赵总是常继威花高价从其他传媒集团挖到天威娱乐的高层，负责的是营业部。在天威娱乐宣布破产之后，赵总就被张雨石给挖了过来。所以对天威娱乐内部的一些事，赵总还是蛮清楚的。“那好！”
张雨石一拍手，道：“你找人去把他手上所有和千橙传媒相关的影视剧、综艺节目版权，全部都买过来。”
记住，找靠谱的人去处理这件事，绝对不能把咱们公司给暴露出来。”
赵总迟疑道：“张总，你这是……”“高萌萌越想要《风鬼》的海外版权，就越证明这部剧的重要性。”
张雨石磨搓着下巴，道：“难道你不觉得把这部剧的海外播放版权抓在手上，才算掌握了主动权吗？”
赵总没有说话，他还是没有跟上张雨石的思维。“算了，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张雨石见赵总还是一脸懵，就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处理完了你直接来找我，去吧。”
“好。”
赵总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华夏城影视基地。一栋明显有着华夏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风格的‘医馆’建筑中，一支拍摄团队正在进行紧张的拍摄。类似四方天井的院子里，张半夏和张承鹤穿着同时代的衣服，坐倒在地。而在她们两人身前还有四个一身短打，样子很有些嚣张的半大孩子。“跑啊，再跑一个？”
为首的那名孩子看起来十五六岁，长得高高大大的，他转动着手腕，说道：“给我上，揍他们！”
接下来一幕就夸张了，四个半大孩子围着两人开始拳打脚踢起来。张承鹤把张半夏护在了怀里，一阵阵痛苦的惨叫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啊，啊……”为首的一个孩子俯身一拳就要砸在张承鹤太阳穴上的时候，一条纤细的手臂突然伸了过来。白嫩的手掌紧紧捏住那孩子的手腕，朝着门口的方向狠狠一挥。那孩子手上吃痛，再加上大力袭来，朝着后方连退了四五步，被另外三个同伴扶住才算止住了身形。“做人留一线，没必要伤人性命吧？”
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练功服，头发扎成丸子头的月月，从地上扶起了张承鹤以及张半夏，小小的声音中透着股威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啊？”
那半大孩子捂着自己的手腕，一甩脑袋，示意自己的三个同伴动手。“啊！”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大叫着朝着月月冲了过去。没有过多的动作，三个半大孩子见对方不过是个孩子，也没把月月放在眼里，拳、脚……一副市井打架的套路！月月沉心静气，一个非常简单的熊晃，直接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半大男孩撞了过去。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但还是把三人像叠罗汉一样地晃了回去。眼见着三个同伴不敌对方，最初被攻击的那名男孩很无耻地选择了偷袭。只见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直接砸向了月月的左肋。月月却是灵巧地往旁边一躲，抬脚拉成了一个斜向竖起来地‘一’字，朝着对方的面部踢了过去。嗖！一阵凉风袭来，月月的小脚丫停在了对方面部一寸处，腿部带起劲风，吹动了男孩的头发！那男孩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向后踉跄了两步，嘴唇哆嗦着道：“多，多谢小姐手下留情！走，快走！”
“停，过了！”
眼见着几个孩子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一阵画外音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几个半大孩子连忙停了下来，朝着月月他们走了回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半夏妹妹，承鹤，你们没事吧？”
“不好意思，刚刚下手有点重了。”
“乘鹤，刚刚有没有题疼你……”看这四个半大孩子脸上的表情，是真地担心刚刚自己打疼了张承鹤他们。“几位哥哥，没关系的。”
张承鹤顺手掸了掸张半夏身上的尘土，道：“我们兄妹俩从小练武，这点疼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