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有一事要说。”白若忽而开口。
“说罢。”端木绫淡淡道。
“奴婢派了暗卫继续观察着容染,却她依旧在跟教习嬷嬷学着宫里的规矩,不仅如此最近她还……”说到这里,白若不由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的看了看容亭。
端木绫抬眸看她,“还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容染毕竟是容亭的家人,有些事情自然让他知晓比较好。
白若脸颊微红,低声道:“还偷偷学了房中术。”
闻此言,容亭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容染是嫡女,他对容染这个人并不想管得太多,但听到白若的话,她又是学宫规,又是学那房什么的。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就明白了,原来傅琳母女在打宫里那位的主意。
“哼,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然……”话语顿住,端木绫侧首看向容亭,“你这个妹妹,心术不正啊!”
“并非一母所生,她岂会认我为兄?”之前容染如何对待他的,他都记得,只不过他不想去跟一个小丫头计较罢了。
“之前你的嫡母就带着容染到我面前暗示过,不过我并未给予理会,眼下看来,你们容府是想着要把容染送进宫去。”
“可她一个容貌尽毁的人,根本不合适入宫。”容亭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容貌尽毁?”
端木绫疑惑。
容亭摸着她的手背,就说道:“夫人难道忘了约莫两年前她被妖灵伤了脸,因为妖毒深入皮下很难医治。”
“后来是听说了藏花阁神医的威名,便派人邀请,不惜花了大价钱从伏月手中买下特制的药水。”
他从伏月手中分得了不少银子,已经足够在盛都买下一处小院的。
“她的脸到如今都还未好?”经他这么一提醒,端木绫倒是想起了。
“并未。”
容亭点头。
“如此,的确是不合适入宫。”
如今端木峋已经到了选秀女的年纪,即便他不想,可满朝文武未必会放过他。
那个位置表面风光,却要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做什么都不能随心随性,令人厌烦。
这便是端木绫当年不愿坐上那个位置的原因。
“夫人想要如何做?”
他问。
其实容亭的确不想让端木绫插手此事,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傅琳母女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小两口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并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她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得看她自己本事。”
端木绫淡淡道。
她自幼就是在宫中长大的,只不过后来就去了玄月门,但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比谁都清楚。
女人一多的地方,少不得某些女人心生妒忌,自然就少不了尔虞我诈。
况且端木峋与她并不算亲昵,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想插手。
不过这几日不必在朝堂上面对这些,她自然是乐得清闲。
“如今公主府尚未翻新完善,在容府也颇为无趣,不如我们去山庄小住几日,可好?”
端木绫看向容亭询问,正好趁着这几日远离这里的纷争。
“好。”
容亭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