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秦伟之子,自幼娇生惯养的,自然与你有所不同。”
端木绫悠悠说道。
“我听说之前陛下和太后给你赐婚,许配的就是这个秦子轲,可你却是将他弄到了瀛洲,怎么你不喜欢?”
“不喜,而且许配还是他们秦氏的人,你们想要做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这些年来,秦昕与秦伟没少在暗地里收买人心,官官相护。
“既然赐婚的事情已经被取消了,至于秦子轲也没必要留在你那里了,让人放了他吧。”
时候将秦子轲还给他的父母了。
杨中宵闻言,点头应答:“行,一切谨遵长公主的吩咐。”
正月十九这日,正是端木绫的生辰,这日她在城郊的山庄举办了宴席。
端木绫在城郊有一处山庄,那是她在十四岁生辰的时候买下来的。
这些年来一直空置,只是让人打理。
这山庄种了许多的花草,眼下正是初春,不少花朵绽放了自己最为娇艳的一面。
端木绫正在前厅,此时端木峋带着容亭和闵昼就来了。
“陛下。”
端木绫行了礼。
端木峋连忙扶起端木绫,笑道:“今日是皇长姐的生辰,无需如此多礼。这些都是朕亲自为皇长姐挑选的生辰礼物。”
言罢,端木绫侧目就看到了容亭手上抱着不少的东西,看来都是给她准备的。
“多谢陛下。”
随后端木绫就让身边的白落接过那些东西,放到库房去。
说起来自从那日之后,她和容亭便没有多少交集了。
容亭跟随着端木峋以及闵昼而去。
水亭榭内,众人有说有笑,此时宁月坐在里端木绫不远处的位置上,而后来了一名婢女来给她换茶水,却一不小心就把茶水打湿在宁月的身上。
婢女当即就跪下认错。
宁月看着衣裳上的茶渍,连连摆手说没事。
婢女却说道:“公主你的衣裳弄湿了,要不去换一身新的吧,要是您着凉了可就是奴婢的过错了。”
端木绫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便询问,“发生了何事?”
婢女伏地而言,“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打翻了茶盏弄湿了宁月公主的衣裳……”
“原来如此,都是小事,衣裳打湿了换一件便是。宁月公主不如去换一身吧?”端木绫看向了宁月说道。
“也好。”
宁月颔首,便跟随着那婢女暂且离开了。
婢女将宁月带到了一处屋子,还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公主就在这里换吧,奴婢在门外守着。”
说完,婢女福了福身就转身出了门,并且阖上了门。
山庄很大,容亭走了很久没有找到水亭榭在哪里,而且他问的仆人都是端木绫从公主府带来的,对此地亦是不熟。
刚走到一个拐角处就听到了两个人正在说话,正是一男一女。
“……人已经在屋里了,人家是公主,要是这么做要是长公主怪罪下来的话。”
说话的是一名丫鬟,她眼神慌张似乎做了什么坏事。
容亭听到什么公主的,顿时就想了想,今日是端木绫的生辰,除了她另外一位公主就是玉启国的宁月公主了。
只见婢女的面前站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身穿一袭月白的锦袍,身高挺拔,一派贵气的模样。
“以本世子的身份,看上谁是她的荣幸,若是长公主怪罪下来,只有常王府担着,轮不到你担忧,赶紧从本世子眼前消失,莫要在此碍眼。”
说着,那个男子就抛了一袋银子给婢女。
婢女接到钱袋,低垂着脑袋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男子就穿过了拱形的门,容亭看了一眼,就轻手轻脚的翻墙进入,里面就只有一间屋子。
他心想宁月公主定然是在里面!
容亭推开了窗,屏风后面,宁月褪下了外衫,忽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
此刻,能清晰的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不多时就走进来一位男子,正是常王世子。
男子两眼放光,悄悄的绕过屏风,本想着能看到女人雪白的肌肤……
然而并没有,屏风后面是一个男子,容亭脱下了戎装,穿着一袭素白的长衫,衣襟处并未系好,倒是能隐约看到清瘦的胸脯,他正在换衣衫。
“你是谁?”
常王世子顿时拉下了脸,眉头隐约有不悦之色。
说好的美人怎么变成了男人?
容亭被吓了一跳,连忙系好衣衫,拧眉反问道:“你是何人?”
“常王府世子。”
他自曝家门。
常王是先帝的亲弟弟,后来做了闲散王爷,这人就是常王世子端木琉。
端木琉很好的继承了父亲的秉性,同样的喜好吃喝玩乐,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
不过他的名声在盛都如同端木绫一样不好听,简直是另外一个端木绫,只不过端木绫那些面首养着本身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名声弄臭。
但端木琉不一样,他娶了很多名侍妾,光是侧妃就有两名,只不过一直并未娶正妃。
“原来是常世子,卑职殿中郎容亭。”容亭连忙拱手回答。
“你就是前段时日风头很盛的武举状元,礼部尚书的庶子?”
端木琉嗤笑出声。
“正是。”
容亭不卑不亢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