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
容亭想都不想的淡定吐出这二字。
“都还没有想到如何过桥,你过哪门子的桥?”
阿武着急的说。
“心有路,则脚下成路。可能这话的本意就是如翟良所言,是靠想象过去也不一定呢。我先试试。”
容亭甩开的阿武的手,随即闭上了双眼,脚下步子一迈,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少年身形瘦削的扶着桥一侧的绳索,分明脚下空无一物,是万丈深渊,而容亭却走出了如履平地的感觉。
不一会儿,容亭已经成功走到了桥的那一端。
少年睁开了双眼,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过来了,看来被他给猜对了。
大殿内,端木峋微微拧眉,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而后就听到秦昕问出了声,“容亭?本宫记得此人好像是两年前,因为疯症被元昭你给退婚的那人,好像还是容尚书之子,可对?”
端木绫:“正是。”
“那此人目下瞧着没有丝毫的疯癫之症啊?”
“前一段时日,容尚书府中出现了妖邪,本宫前去收妖,险些遇险,便是当时得了失心疯的容亭所救,为此他还受了重伤,遂是将人带回了公主府救治,连疯症都治好了。”
端木绫含笑着,三言两语将事情前后囊括了下来。
“那便是说这少年于长公主还有救命之恩?”
“的确是。不过,他救了本宫,本宫救了他,治好了他的疯症,本宫与他已然扯平,互不相欠。他来参与武举考试,本宫也是此刻才知道。”
端木绫凝视着秦昕,唇畔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让秦昕不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脸面上却保持着慈和的笑容。
她是现在知道,还是早已知道,还不都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只可惜,无法让秦昕以此抓住端木绫的痛脚。
听到太后与元昭长公主的对话,众人也就想起了,这个容亭便是之前被端木绫退亲的那个。
坐在容恒期身边的一名大臣,笑问着他,“这就是你的儿子?你是个文官,你的儿子怎么想着参加了武举?”
容恒期呵呵笑着,只是说他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想的。
顺利到了桥那一端的容亭,让其他人目瞪口呆。
随后,他就朝着那便的人招了招手,大声喊着,“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走在平地上,就能够安全过来!”
周遭如同真正是在两边的悬崖一般,容亭的话清晰的传来,在两边回荡着。
“真的是靠着想象?”
翟良看到容亭到了那端,瞪大了双眼,感到不可思议。
其余几人没有一个人丝毫想要成为第二个过去的冲动。
“既然你们都不敢上,那我来。”
翟良看到那个小白脸先一步顺利过去,他又怎么能输给容亭?
所以,他就站在了桥边,像容亭之前的动作一样扶着一侧的绳索,顺着绳索过去就好。他低垂着双眼看向了脚下,只见万丈深渊,都看不到底端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闭上了双眼,想象中只见走在平地上,他摸着绳索,谨慎得走着每一步,那根绳索莫名给他带来了支撑他的力量。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竟然成了第二个到达对面的人。
睁开了双眼,又惊又喜的复杂情绪都出现在翟良的脸上,看到一旁站着的容亭,他朝小白脸轻佻了下眉梢,模样得意。
虽然他不是头一个过来的,但他好歹是第二个。
看到容亭和翟良都到了那一端,紧接着,阿武紧随其后。
见有人敢过这座无形桥,其他几人纷纷大着胆子过去。
不过,过桥中有一人睁开了双眼,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在作祟,总之这人掉下了悬崖下边,耳边还能听到那人的惊恐的惨叫声。
见有人掉了下去,后面的五六个人心有余悸,刚壮起的胆子,瞬间瘪了下去,收回了刚迈出的那一步。
俄而,太后安排的那名士子,做足了心理准备,顿时就闭着双眼,摸着绳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