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悲愁。
太师府被悲伤所覆盖,唐氏双眼红肿,泣不成声。
“老爷啊,老爷……不是已经都好了吗?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唐氏哭喊着趴在棺材上,华太师躺在了里面,没了任何的气息。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华宝儿将母亲揽入怀中,像是哄孩子般轻轻拍抚着唐氏的后背,她的面容显得憔悴,眼下一片乌青。
那日,她也是同母亲一样,亲眼见到父亲面色红润,分明是病好了,怎么会成了眼前这样?八壹中文網
她不理解,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日华太师下葬,唐氏因为伤心过度再次昏厥,华保渊和赵书策一同去送葬,而华宝儿则是留在家中照顾母亲。
等到事情办完后,华保渊和赵书策回到了太师府。
华宝儿关上了房门,屋内就剩她和丈夫赵书策。
“母亲如何?”
男人问道。
华宝儿摇了摇头,“情绪依旧不稳定。”
随即,她叹了口气,幽幽又开口道,“那日父亲明明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说没就没了?”
说着,她就哽咽了起来,眼泪汪汪的,泪水如决堤的浪潮。
“你说会不会是长公主她根本就……没有解决……”
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母亲说过,父亲病重时就有让母亲去请长公主,但等了很久没有见到人,之后一二日更没见到人来。
要不是那天神医说请高人,她也不会去请长公主,说来也是奇怪,当日神医就不知所踪了。
听到这话,赵书策连忙捂住她的嘴,目光锐利了起来,沉声说,“这话可莫要再说出口了,若是传到长公主耳朵了,那可是蔑视皇室的重罪。”
这段时日,朝政风云莫测不说,还连续死了多人,这背后是谁在操纵着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碍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明,才藏在内心深处。
赵书策移开手,转而轻轻擦拭着华宝儿脸上的泪珠。
“可是……”
华宝儿抽噎着,尚未说出口的话,就被男人给打断了,他唤了一声女人的名字,“宝儿,此事不管如何,真的不可再说。”
“长公主虽然是个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女子,但她毕竟有权有势,并且有能力为所欲为,要不然也不会让那些贪官绳之以法……”
他的话音刚落,华宝儿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怔怔的出了声,“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可是她依旧不理解,“可长公主为何不拿出证据,而是要这么做啊?”
赵书策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枕在她的头上,“那些人都是太后的亲信,长公主虽有兵权,但在朝中执掌玉玺的是太后,她一方面想要借助此事断了太后的布局,一方面便是以此杀鸡儆猴……”
端木绫想要借助此事警告众人,只要是触及到了苍云的根本,无论是谁,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你去见阎王爷。
不管太师的病是不是端木绫不想出手,亦或是有别的原因,他们都无权是怀疑她。
“父亲他就这么走了,我娘该怎么办?”
她紧紧抱着赵书策的腰身。
“还有大哥不是吗?”
他说道。
提及华保渊,华宝儿的心里就跟难受了,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可她的大哥不过问也就算了,还出去喝花酒,夜半烂醉如泥。
父亲离世,要不是她一巴掌甩在华保渊的脸上,他到现在都是浑浑噩噩的。
这样的大哥,能承担起家族的重任,能照顾好母亲吗?
天际边洋洋洒洒的下着小雪,寒风如刀刃,刮得人的脸颊生疼。
端木敏和端木峋在盛都最好的酒楼雅间内,桌上摆着许多美味珍馐,而端木峋坐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有那么一刻响起了端木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