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歌听后很认真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走。”
“为何?”
“我还要等人。”
蔺玦眯起眼眸,语气透着一丝危险:“什么人还要皇上等。”
秦离歌傻笑着摇头:“不知道,他叫我等他。”
“他?”蔺玦想了想,疑惑问道:“你好生看看,是我吗?”
秦离歌这会两眼发花,哪里看得清男人的脸,摇了摇头说道:“他比你好看。”
这可把蔺玦郁闷的:“哪里来的好看的。”
北连城在一旁幸灾乐祸:“看来秦兄今天约了别人啊,你还自作多情的想带她走。”
蔺玦的眼神透着凌厉的杀意,呼吸都沉了几分。
“我看啊,你还是识趣点离开......”
北连城话都没说完,脑门被踢了一脚。
“秦兄你怎么又踢我。”
秦离歌嘟囔着:“你是路灯,你不能动。”
“我......”北连城咬牙,手接着竖起来:“行,我不动。”
“你也不能说话。”
“喂,你不要太过分。”
“不听话我踹你信不信。”
这一脚秦离歌踹偏了,身体晃悠下又跌回男人怀抱。
蔺玦再不给她动弹的机会,拦着她转身欲走。
秦离歌一脸难受:“不行了,腰快断了。”
男人脸色很不好看,但手臂上力气还是小了很多。
北连城一看他们要走,哪里肯就这么蹲着,赶紧起身:“蔺玦,你要带秦兄去哪?”
秦离歌回头一看,满眼惊恐的抱住男人腰身:“妈呀,太可怕了,路灯成精了,都会跑了。”
北连城:“......”
这下都不用蔺玦说什么,秦离歌拉起他就开始跑。
一边跑一边喊着:“路灯成精了,太可怕了,好丑的路灯站起来了。”
蔺玦跟在少年身后,还不忘回首给了一掌。
北连城躲开蔺玦的袭击,再想跟上已是徒劳。
“蔺玦,你每次都这样,说好的打架又不打了跑路了,算什么男人。”
反应过来又一想,蔺玦还真不是个男人。
北连城气炸了,刚回头就被十几个将士堵住了去路。
“二公子,属下等奉命来带您回去。”
北连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是不是蔺玦告诉你们我在这的?”
“属下不知。”
“除了他还能是谁。”
“二公子,大公子让属下等一定要带您回去。”
北连城有些丧气,躲了几年,终究还是躲不过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回去了,一定会被北中明安排到朝中当官。
以前他是抗拒的,才会离家出走,但现在......
北连城看了一眼秦离歌离开的方向,眼底带着笑意:“不用动手了,我随你们回去。”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御花园。
慈宁宫。
“你刚刚说,谁在兴泰殿?”
“回太后话,是北老将军,皇上给北老将军准备的接风宴。”
太后手中的茶杯瞬间掉落在地,神色有些慌张。
“北家回来了吗?”
“太后当心划到手指。”
太后挥手不让宫人碰:“你们都出去。”
宫人们赶紧退了下去。
不一会又有人进来禀报:“太后,北老将军求见。”
太后脸色白了一瞬,眼底闪过慌乱。
人已经来了,她知道躲不过的。
“让他进来吧。”
北中明进来跪在大殿中央:“臣拜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看着五年没见的北中明,眼眶有些湿润:“老将军,你长白发了。”
北中明笑了笑:“臣老了,这头发啊,都白了。”八壹中文網
顿了顿他又道:“太后可一如当年,半点没见老。”
太后叹息一声:“哀家也老了。”
等到宫人们都退出去关上门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许久。
还是太后先开了口:“这五年来,苦了老将军了。”
北中明摇摇头:“臣不苦,能守秦国江山,是北家的荣幸。”
“此次回来,老将军不会再走了吧?”
“臣年纪大了,边疆也守不了多久了,此次回来,就是为两个犬子定个亲,这秦国的边疆,还得靠他们去守护。”
太后一时没有说话,神色透着几分忧愁。
北中明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了来意:“太后当年允诺臣,待到那孩子十六岁,便让臣接走,和连城完婚。”
太后放在桌上的手瞬间攥紧了,这十七年来,她刻意不去想这些事情,但事实就是事实,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老将军非要如此吗?”
北中明却是不解:“臣家二子连城,可是和谢兄家女儿指腹为婚,当年说好您保护男孩,臣保护女孩,可您不舍两个孩子分开,所以都带进宫了,还把女孩悄悄抚养,也是答应了臣,待到女孩满十六就让臣接走。”
太后垂下眼帘,眼底都是痛苦。
十七年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仿佛一切都在昨日。
当年先皇在外有了野女人,知道是远南族人后,便逼迫谢家去除掉那个女人。
而这个秘密被谢家知道,先皇动了杀心,终于在十七年前,找到了由头,构陷谢家通敌,将其满门抄斩。
那时她刚产子,早产的孩子注定活不久,一个僧人说,是先皇罪孽深重,注定命中无子。
若不及时止住杀戮,秦国都会随着灭亡。
那个时候北中明悄悄找到她,想要她帮忙掩护他带走两个孩子。
看到那两个孩子,她才感觉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恳求北中明让她把两个孩子养在身边保护。
她把孩子秘密接进宫,当做是自己生的,并跟先皇说,僧人算出双子如双星,只有一颗能闪耀。
先皇想都没想就把女孩藏起来,男孩尽心培养,
这也是秦离玄被众人知晓,秦离歌只有她和先皇知道的原因。
“臣欠谢兄太多太多,可臣没有机会还谢兄这些人情了。”北中明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臣的两个儿子,一个会为了谢兄的儿子守护秦国江山,一个会毕生爱护谢兄的女儿,臣恳求太后成全臣。”
太后掩面低泣,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老将军啊......”太后长叹一声:“哀家明白你的心思,哀家何尝不是,当年若不是谢将军,哀家在这深宫,早就被害死不知道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