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孩不敢回答,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手。
傅锦知目眦欲裂。
“好啊!你们竟然敢!那我杀了你们!”
“等等!公子你还是快去救那位姑娘吧!要是再浪费了时间,等他们回到了大帐,她可就完了!”
“他们去了哪儿?”
傅锦知恶狠狠地咬着字。
“他们往西边走了!”
孩子们赶紧说道,他们一想到那姑娘被抓回大帐的凄惨样子,心里就升起一阵寒意。
噗通!
傅锦知的手松开,刚才还被锁喉的小孩子一溜烟地跑远了,看到这个情形,那些孩子也赶紧抱头鼠窜。
一想到卫愿被边沙秃子们抓去,傅锦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卫愿不能死,十年前她救了他,就算是为了这份情意,傅锦知也一定要还给她。
……
沙漠处处热浪袭人,马儿的蹄印被风沙掠过,已经看不太清。
越辞被这群边沙秃子绑在马背上,晶莹的汗珠挂在鬓角显得楚楚动人。
看着花容月色的女子,秃子们肆无忌惮地淫笑。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女子,把她献给僮仁都尉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
说话的正是秃子中最健硕的勇士。
“答蜡!”
“把他献给僮仆都尉会不会太浪费了!她这么漂亮,就是大帐中的大阙氏都比不上,要不把她偷偷献给单于!”
单于是边沙秃子的王,而大阙氏是他的正宫夫人。
“如果单于一高兴,说不定会提拔提拔我们!”
在答蜡身旁的是他的叔父洛日,他是僮仆都尉身旁的大红人。
“你说的很对,叔父,那这女子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好说,我们先在戈壁滩上歇一夜再回大帐,等我联络好太子,让他替我们把这个女子送给单于!”
“好!”
答蜡很听叔父的话,他能进帐都是通过叔父的举荐。
所以不管叔父说什么,他都会很快点头。
答蜡看着远处的戈壁滩,那里雄鹰展翅,视野开阔,但或许不是个驻扎的好地方。
……
边沙白日热辣辣,但晚间却吹起了寒风。
狞风怒号,无数细沙石“沙沙”作响,戈壁滩上的旋风更多,风吹破了一些小帐篷,里边的人也跟着摔跟头。
“麻的,答蜡大人选的什么地方,这儿风这么大!恐怕人都要吹走!”
“是啊,旋风这么大,他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要在这里受罪!”
两个守夜的边沙秃子在哪里讨论,他们捂紧衣物,不让寒风透进去。
而他们旁边的暖帐由于立杆特别粗壮且繁多,外边瞧着晃得厉害但里面倒挺温暖,挺稳固。
“来!再喝一杯!庆祝咱们美好的将来!”
答蜡和叔父举起烈酒,一饮而尽。
洛日哼了一声。
“答蜡,等我们得到提拔后,我非要在都尉那个臭小子面前耀武扬威一番,谁……谁叫他看不起我!”
他已经有些醉意说话难免有些含糊,但手中的信件却握得紧紧的,看着手里的信件笑了笑。
他已经写信给太子,并且收到了他的回信。
太子表示十分满意,说这事要是能成就提拔他们。
“看来太子还是很信任我们,不过答蜡咱们可不能让这个女人跑了,一定要把她捆好,捆好!”
洛日站起身来,尝试摸越辞的小脸。
“滚开!”
越辞一看到醉醺醺的两个人胃里就翻滚,此时更不想他们碰她一分一毫。
“哟呵,臭女人脾气还挺倔?”
洛日喝了酒,此时胆子也壮起来,他最恨别人看不起他,于是摔了杯子,捏着越辞的下巴。
“我告诉你,虽然我会把你献给单于,但如果你不听话,我这个时候教训教训你,也是可以的!”
“来,说你错了!不该这么骂你的天神!”
边沙的秃子们都认为天神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在洛日心中他认为自己就是天神。
“呸!把你的脏手拿开!”
啪!
宽大的手掌打在越辞白皙的脸上,那里很快起了一个红印子。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越辞愤恨的双眼盯着面前这个怪物。
啪!又是一巴掌。
“我不喜欢别人不说话!”
洛日看着被打出血的越辞笑出了声,心里有种声音在悄悄告诉他,对,就是这样,把曾经那些女人带给你的羞辱一样地还回去。
眼前越辞的眼神,真的让洛日很不爽,正打算再动手时,一旁的答蜡拦住了他。
“别,叔父,打坏了,就不好了!”
“哼!臭女人!来人!把她拉到外面去!让她好好吹吹风冷静冷静!”
外面的秃子一听到命令,走进屋内将越辞架了出来。
为了防止越辞逃跑,他们立起一根冲天竿,然后将越辞绑在上面。
“大人们还真不怜香惜玉,把这么美的人绑在外边!”
秃子搓了搓手说道。
“那皮肤水嫩得我也想摸一把!”
“去去去,你个王八羔子也配?”
两个秃子打着趣,他们乐呵呵地继续蹲在帐子外。
而越辞的情况就很糟糕了,冷风像霜刀一样划过她的脸。
虽然没有伤口,但越辞被吹得浑身发抖,头也晕乎乎的。
“唉!”
她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听傅锦知的不要来这里,不过现在后悔没有用了,傅锦知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他会因为她的丢失而担心吗?
越辞摇了摇头,肯定不会,因为以傅锦知那种自私自利的性格,说不定正待在某个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呢!
冷风怒号,周围黑云密布,要是有人独自行走肯定会被这种场景吓死。
此时越辞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白乎乎的一团正在向这边靠近。
由于风沙太大,她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
那白团飘在风中似的,正在以神速移动,看起来像是幽灵。
越辞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在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东西!”
等白团快要飞到面前的时候,它突然消失不见。
越辞睁大双眼,摇了摇头。
恐怕真是闯鬼了,背后升起一阵寒意,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越辞吓得正想大吼,只听得那人柔柔地说。
“是我!”
傅锦知疲惫的面容出现在面前,他长长的双睫上染着水露,有种病态美。
“我给你松绑,趁那两个秃子在休息,咱们绕戈壁滩逃走!”
越辞小心翼翼地看着刚才还笑嘻嘻的秃子,此时他们闭上了眼睛,想来是太困了,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