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关注他。”
严湛在曼殊头上呼噜了一把，示意她完成自己的工作。曼殊如今是一名实习设计师。虽然她的工位暂时在严湛的办公室，但她的设计稿若是能够通过公司的审核，也是可以投入使用的。曼殊自称自己是严氏的编外设计师。“哦。”
曼殊点点头，这两天她格外地乖。毕竟之前惹了祸。曼殊继续埋头自己的设计，严湛到了点儿，就起身。看到严湛要走，曼殊张了张嘴，想说一起去。可严湛明显没有让她继续掺和的意思。“继续画你的稿子。”
严湛走之前，叮嘱她。曼殊眨了一下眼睛，没说话。严湛到了咖啡厅，见到了戚越。“你好。”
戚越看起来很有礼貌甚至说是阳光，和他哥戚凌那种阴翳完全不同。严湛只朝他点头致意。戚越似乎也并不在意。服务员进来，严湛随口点了一杯咖啡。他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显然是特别熟悉的。“我们之前，应该见过，在帝都的时候。”
戚越如是说。严湛端着咖啡，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没吭声，对戚越说的话不置可否。显然，是在等戚越的下文。“我哥是戚凌，想必你早就查到了。”
严湛眼皮微掀，算是看了戚越一眼。“我哥……还活着，对吗？”
戚越到底年轻，没有严湛这么沉得住气。严湛不说话，他只好自己问。“活着。”
严湛终于回应了他。可戚越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因为严湛语气太平淡了。就好像根本不在意戚凌的生死。戚凌好歹也是X组织的核心成员，还是被当做未来X组织首领来培养的，怎么到了严湛这里，就不值钱了呢？还是说，他哥根本没抗住，秘密全被严湛挖掘出来了。不！戚越在心里摇头。他哥的性子他知道，他哥也是被洗脑最深的人。以为凭借X组织的力量，就能改变世界。怎么可能呢？X组织用逆天的手段，人为制造异化人，那么多失败的异化人成了不人不鬼，见不得光的存在。这样的组织，简直是在破坏整个世界的平衡。若不加以遏制，总有一天，他们会发展成国际大片里那样的灾难源头。戚越甚至可以预见，末世降临。所以，他其实打心底里是不赞同X组织的发展的。只是，他没想到，有一个人，会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甚至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留我哥一条命，我可以用情报来换。”
戚越想明白之后，直截了当。严湛似毫不意外。“情报？”
严湛挑眉，明白了戚越的意思。难怪，他这半年转学，在学校一直很安分，从来没刻意和曼殊拉近关系，也没搞出什么幺蛾子。敢情是为了救他哥。因为知道没办法从异管局手里救人，所以改变了策略？“那要看你的情报，值不值钱了。”
严湛没有一口拒绝：“戚凌，损害我国利益，利用我国普通人做非法实验，他所犯的罪，足够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