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晴几乎气到吐血,指甲陷进掌心里,疼痛才让她保持理智。看她气得眼睛都红了,曹会长到底心疼孙女,知道她刨根问底就是自取其辱了。于是,半开玩笑道:“雨晴,看人家曼殊学赌石,你是不是又后悔了?当初不是说好,以后学鉴宝,继承爷爷的衣钵吗?”
经曹会长这么一调侃,大家这才想起来,人家曹小姐已经是C大考古系的高材生了,等以后毕业了,直接就是继承曹会长的衣钵。赌石,对于她来说学不学都没关系了。谁又会去想当初曹雨晴也曾几次找到祝老跟前,缠着祝老要拜师,还被拒绝了呢?曹雨晴缓过神来,嗔怪地看了曹老爷子一眼:“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不会后悔了。鉴宝也很有趣,我上周还在天福巷捡到了一块李廷珪墨呢。”
“当真是李廷珪墨?”
旁边有一位老爷子是收藏家,偏好文房四宝和书画。一听是李廷珪墨,瞬间来了兴致。曹雨晴见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我瞧着是,等改天有机会,雨晴再向诸位前辈请教,还请前辈们帮忙长眼。”
收藏家忙不迭点头:“这是自然,我收了好久都没遇到一块上好的李廷珪墨,若雨晴捡到了真品,那我可得好好欣赏一下。”
“如果雨晴愿意割爱,我也可以出价收购。”
曹雨晴恢复一惯的高冷,礼貌地拒绝:“若真是李廷珪墨,那肯定是不会出售的,我买那块墨的时候,就想到了爷爷喜欢书法,想要送给爷爷。”
曹会长摸了摸胡子,为孙女的话感到欣慰:“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自己留着吧。”
旁边还有人夸曹雨晴:“若雨晴这次捡漏成功,也算是出师了,曹会长后继有人,实在令人羡慕呀。”
“可不是吗?雨晴在鉴宝方面的天赋,是我们家里那些不成器的小辈没法比的。”
另一家的年轻人,是曹雨晴的爱慕者。知道她曾经多次想拜师祝老,都没成功。现在见她大胆求问,还被祝老讽刺不合眼缘,心生晦暗。他盯着曼殊,目光阴冷。“既然是祝老收的徒弟,必然有几分本事。我听说祝老在家有许多收藏,不如让曼殊小姐开几块翡翠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
见众人惊讶地看着自己,柳洪故作大方:“如果曼殊小姐能开出翡翠来,不管是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柳家长辈气死了。“你收什么收?”
就你手里那点钱,收得起祝老的藏品?你怕不是来给我们家族抹黑的!曹雨晴倒是眼睛一亮:“曼殊怕是才刚拜师,还没入门,柳洪,你不要故意为难人家。”
说完,她又看向曼殊,安慰她“曼殊妹妹,你要努力学习,我们都是为你好。今天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为难你。”
曹雨晴此时如同知心大姐姐,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严湛,发现他没有看自己,有些失望。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