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例,说明先前这个瓷瓶并非是在本市流通。”
“有可能是那个古董摊老板不知情低价收购,那就是他被骗了。但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其中的一员,这个青花瓷瓶属于流动作案道具,江队和童队可以去查一下,看其他省市,有没有类似的案子。”
“不过,我们没在这个老板摊子上发现其他有问题的货。”
确切地说,其他的大半是假货,就算有一两件也是民国时期的,并不怎么值钱。“我去查。”
江华转头出了小会议室,去查其他省市类似案件了。如果能把这个青花瓷瓶和其他案子并列侦破,也是大功一件。“江队,让底下人去查吧,今儿中午我请客,大家一起出去吃个便饭?”
童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是看几人讨论得差不多了,才开了这个口。江华本想说案子要紧,就听见童延补充了一句:“顺便把钱教授也叫上吧,他不是还在外面等陈老吗?”
钱四海做完笔录没走,说是要等着岳父一同离开。谁也没在意,警局这么忙,他愿意等,就慢慢等。但童延突然提出请吃饭,还带上钱四海,就耐人寻味了。在陈老犹豫之际,江华立马给童延打配合:“对,一起去吃个午饭。其实我早就想和曹老陈老交流一下了,一直没这个机会……”曹老许是看出了童延的用意,瞥了好友一眼,并未推辞。在他看来,不管是谁,都不该拿古玩做局。陈松岭被赶鸭子上架,钱四海就更觉莫名其妙了。在席间,童延故意找话和钱四海聊,对方回答几乎滴水不漏。越是这样,童延就越怀疑钱四海有问题。待到送走他们,童延和江华交换了一个眼神。“童延,钱四海这个人,得查。”
江华面色凝重。钱四海是个历史学教授,多少是个体面的人,会犯那种原则性错误吗?如果像学历史的,考古的,这些都明知故犯,那其他人对这一行又能有多少敬畏之心?“嗯。我亲自去查。”
童延点了点头。他明显能感觉到陈老在离开的时候,背脊都弯了。怕是连陈老也察觉到了异样。这边去查钱四海了,而陈老和钱四海一前一后上车。他直接让钱四海跟自己回了陈家,沉着脸把人叫到书房。“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陈松岭面沉如水,他都怀疑钱四海,就更别说其他人了。童延是个刑侦方面的天才,而江华又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破获过文物古董犯罪案件无数。钱四海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那两人的法眼。“岳父,我实在是冤枉啊,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错在打眼,谁让对方的修复技术高超,把我都给蒙骗过去了呢?”
钱四海一脸无奈。好像他才是彻头彻尾被冤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