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二当家极其的委屈的小眼神中,他面带凶狠的从白无的手中抢走了大量的金钱。
抢完之后,他就抱着山老大双肩抖擞起来。
看得出来他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长这么大他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非要让自己抢他的废纸张。
不抢还要把刀放在他脖子那里逼他做这些。
他明明只是一个羸弱的山贼头子罢了,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会让他遇到这种事情。
明明......
眼泪缓缓划过面颊,形成泪痕。
王刚此时还未能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神色木讷的坐在驴车上,这会儿已是睡意全无。
而一众山贼竟然全都绑在一起,老老实实的跟在驴车后面,连带着几匹马匹都跟在身后。
或许是刚刚白无所展示的那惊人的实力,这三十来人竟然没有半点想要逃跑的举动。
而此时的白无,因为完成了被抢劫的愿望,躺在驴车上,脸朝向一旁暗自笑开了花。
【小姜,小姜,你回来吧。】
窃喜完后,她开始呼叫姜轶。
姜轶:“......”
【小姜?】
见姜轶没有回应,白无以为是他没有听到,于是便又重复了一遍。
“.......别叫我。”
沉默片刻后,姜轶的声音淡淡响起。
【?我玩完了,你快出来。】
“我不要。”
姜轶蹲在角落里,眼中满是死寂。
这换成小青儿她都受不了,更不要说他了,这尼玛谁受得了?
【你快出来呀!】
“你自己丢的人,自己玩吧。”
天知道出去后,王刚会用什么眼神看着他。
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黑历史,绝对的黑历史。
【......】
白无撇了撇嘴,以示不满。
然后就在姜轶幽怨的眼神中一头扎回了精神世界,姜轶无可奈何的只能出去,不然待会王刚就要以为他休克了。
兴许是两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一夜无话。
在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两人来到了洛河城前。
原本因尴尬而躺在生硬且颠簸的驴车上一个晚上的姜轶,终于在王刚的呼喊中撑起了身子。
眼前是一面高达十数米的的城墙,这是现代社会很难看到的画面,十分的震撼。
该说不说这大概就是西南地区最为富有发达地区该有的姿态。
似乎是看出了姜轶眼中的惊讶之色,王刚介绍道:“这里是城东,正门的城南那边,还要大上不少。”
姜轶知道他指的是城门,顺势翻下驴车,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这一夜的颠簸让他都有些难受。
眼前这城门看上去也是极为的震撼人心。
倒不如说,比起千变一律的城墙,这朱红的城门看上去要更为的霸气,上面金色的门钉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城门下四个身穿轻甲,哈欠连天的分别站在城门前。
在看到姜轶两人的驴车后,不自觉的打起了精神。
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到这两人身后那几十个山贼打扮的阶下囚。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士兵厉喝一声,手持长矛对准了姜轶两人。
几个士兵眼睛来回打量,最终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姜轶。
这装扮,是哪里来的蛮人?
不过当他定晴一看,又皱了皱眉。
虽然服饰是古怪了些,但那白皙干净的衣服怎么也不像是蛮人的装扮,相反从这青年白嫩的皮肤来看,这显然是长久不曾晒过太阳的大少爷。
瘦弱的身体给他一种冲上去轻轻一推就能把他推翻出去好几米远。
不过......
当他看到这两人身后一众被捆绑的山贼,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面对官兵们的询问,还是王刚率先回答道:“几位大人,小人是住在马币村的木工,这次是过来为李大人府邸制作家具的。”
那官兵皱了皱眉,扬了扬下巴,问道:“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回大人,是沿路遇见的山贼。”
王刚微微颔首,额角上冷汗也开始溢出。
有官兵冷哼一声,质问道:“别告诉我你们两人把这三十人抓了。”
王刚苦笑一声,这事情的确听上去挺离谱的,但是这就是事实。
姜轶抬了抬眼皮,回道:“是我抓的,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抓了山贼还算犯事吧?”
换做常人或许不会说出这种话,但他可是十万大军都砍不死的怪物。
那官兵愣了片刻,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得其他一些进城的小贩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当然,也对姜轶说的话点了个赞。
当着官爷的面,还敢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
你咋不说你刀枪不入呢?
几个官兵笑得前胸贴后背,只有那领头的官兵皱着眉头回道:“抓山贼自然不算犯法。”
姜轶眼皮轻颤:“那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好。”
......
两人之间的对话简短到其他官兵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这小子摆明了是在说谎啊。”
看着两人进城的背影,众人嘟囔道。
那领头的老大哥瞥了瞥几人,随口说道:“这群漏网之鱼究竟是怎么被抓的,你问问不就行了?”
那几人一愣,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对啊,这些个山贼就在他们面前,到底是怎么被抓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随后,他们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到了那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表情什么柔弱的二当家身上。
“那大个子,你出来下。”
二当家噘着嘴,委屈的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可惜大哥只是偏着脑袋压根没有关注他的意思,他只好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几个官兵顿时就浑身抖了个激灵,鸡皮疙瘩顺势而起。
这尼玛他们是喊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但此时二当家已经是来到了他们身前,几人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你们是怎么被抓起来的?”
“可不要跟我说是被那两个人给一锅端了。”
要说王刚,看上去还能打那么几个,但这三十多个人,还拿着武器,就是武状元来了都得跪。
更何况还有个皮薄肉嫩的姜轶。
听到官兵的问话,二当家双手被绳索束缚,不安分的放在身前,双肩微微耸动,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他让我打劫他,我不打劫他,他就要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