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溶说到做到。
当天晚上,就将属于何小麦的那份粮食给单独装了出来,还有厨房里的其他食材,属于何小麦的也都单独分出来,甚至连柴火都分开了。
以后何小麦想做饭,那就自己去砍柴去吧。
等何小麦哭完,眼见一直没人去搭理她,自己抽抽搭搭的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发现……苏溶溶他们已经吃过饭了,一点东西都没给她留。
几个男知青已经回了自己房间,只有苏溶溶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何小麦又想哭了。
“你现在高兴了?让所有人都排挤我,你就开心了?”
面对何小麦愤恨的质问,苏溶溶只是冷笑一声。
“排挤你是目的吗?不,这只是结果,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没点ac数吗?要不是你自己作,能把自己作死吗?”
所以说……nozuonodiewhyyoutry?youtryyoudiedon''taskwhy.
人啊,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儿负责任的。
justdoit。
“我作死?苏溶溶,谁都能说这句话,只有你没资格!你不就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勾引那些知青,让他们都站在你那边么?对了,还有大队上的人,你也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吧?你就是个狐狸精,扫把……”
“啪!”
带着水印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何小麦的脸上,也扇飞了何小麦继续要说的话。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
“啪!”
有一个带着水印的巴掌落在何小麦的另一边脸上。
苏溶溶发现,穿越之后,她打人巴掌的业务越发的娴熟了。
“清醒了吗?给你两巴掌是让你清醒一下,你要是继续,我不介意直接去找警察同志,看看污蔑人会是什么后果。”
一听警察同志,何小麦更愤怒,更委屈了。
“对,你还勾引了人家顾连长,警察同志当然向着你,你不就是想让我死么,上次不成,那就再来一次好了!反正我都这样了,死不死的有什么差别。”
苏溶溶皱眉,“我什么时候让你死了?”
我可是苏·爱好和平·溶溶。
“呵,你还想否认?当时你明明已经发现张燕的不对,却不提醒我们,任由张燕和我换了屋子,要不是后来我和文思思又换了下床铺,那天死的人就是我!你还说你不想让我死?”
苏溶溶:……(o_o)??
这都是啥?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那天,张燕看到了盗墓贼的东西,被人盯上,为了自保就主动和文思思争吵,然后和何小麦换了房间。
那么……杨石头如果要对张燕动手,那当晚抹黑进到知青点,杀的应该是在张燕床上的何小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溶溶提醒过她们要关好门窗后,何小麦又和文思思调换了床位!
所以那天晚上真正睡在张燕床上的人,才是文思思。
苏溶溶想通这一切,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何小麦,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要和文思思兑换床位的?
自己,真是从来都没真正认识过何小麦。
何小麦狠毒的盯着苏溶溶。
“当时你没能借杨石头的手杀了我,之后你就开始到处说我坏话,让所有人都孤立我,更是在顾连长面前污蔑我……苏溶溶,你好狠的心!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狠的人是你吧。
苏溶溶都服了。
何小麦这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当初我的确是发现张燕不对劲儿,但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可就算如此,我也有提醒过你们要紧闭门窗注意安全,如果你们真的听我的,那晚的惨剧就不会发生,至少有可以抵抗的空间!所以,说我害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害你更不可能!何小麦你自己心思阴毒是你的事儿,但却别把所有人都看的和你一样见不得别人好!”
“还有,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人美心善人人夸,招人喜欢那是很自然的事儿,不需要我耍心机,更不需要和别人说你坏话,所以……你要是真觉得自己被人孤立被人讨厌,那就找找你自己的原因,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惹人厌!”
说完,也不去管何小麦那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脸,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小麦今天那番话真的极大的挑战了苏溶溶的三观,看起来挺好一姑娘,结果内心竟然是那样的。
苏溶溶得回去重新给自己的三观加固地基,不然,会塌房的!
当然……
今晚这番话后,苏溶溶更是坚定了要尽快摆脱掉何小麦的心思,至少要让她搬出知青点或是自己搬出知青点,继续和何小麦这样的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苏溶溶感觉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太不安全了。
然而……
苏溶溶这边还在想办法,机会就自己上门了。
…………
“你怎么又来了?”
苏溶溶看着卫生所里不请自来的人,奇怪的问道。
来人自然就是杨森森了。
昨天这姑娘不是已经重新找回自信,也不准备继续追求顾凌云了吗?
“哼,男人只会影响到我干活儿的速度,我要找人处对象也得找个会欣赏我的,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顾连长,是来找你的。”
杨森森拉着苏溶溶走到卫生所墙根底下,窃窃私语。
“听说昨天你们知青点闹的挺大?”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村子里没有秘密,谁家老母鸡下了个蛋隔壁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不用说昨天知青点闹出来的事儿了,杨森森想知道随便一打听就清楚,所以苏溶溶干脆的点点头,将昨天的事儿稍微说了下。
“我就知道,那个何知青不是个好的,看看,果然让我说中了!那心眼儿,和筛子似的。”
苏溶溶:……你这次没有在心眼儿前加上‘女知青’这个定语,让我很感动。
“你今天过来,该不会就是来找我八卦的吧?”
“那当然不是,你这人八卦起来一点都不知道艺术加工,讲起来干巴巴的没意思。”
杨森森嫌弃的摆摆手,然后很快露出了贼兮兮的表情。
“我今天来找你可是有大事儿,听说了吗,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下来了,咱们大队,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