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神医来?”
“我没病。”
温然越发生气。“是,你没病,你都是装的!”
自己刚说完这话,温然的心突然猛地一沉。可再细看,面前的墨云庭眸中不见清明,反倒是显得有些呆滞傻气。这分明还是那个傻子王爷。看了自打进了江淮起,他就一直都是清醒的,怎么偏偏这会儿见了白菱,又变傻了?温然眸心一窒,“王爷,你……”她心中疑问还未说出口,墨云庭突然脸色骤变,一口血水吐在温然衣襟,在温然惊怔间,身子往后倒了下去。……不管温然问什么,白菱始终一言不发,相比起刚才把脉时,脸色越发凝重难看。温然心急如焚,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摔在地上,好在扶住了桌子,人是站稳了,只是手边的茶盏被打翻,茶水泼了一地。“你出去。”
温然以为是动静吵到了白菱,忙着将茶盏扶起。“你出去,我要给他施针。”
说话间,白菱已经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银针。而在银针旁边,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她瞥了温然一眼,“我行医与别人不同,怕吓着你。”
“她是我夫君,他在那里,我就在哪里。”
白菱眉梢轻挑,“既想要我救他,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温然亦是回她:“若是想要见墨经年,那就听我的。”
白菱咬咬牙,终是服软下来。一个多时辰后,白菱终于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时,在旁边站着看了半天的温然已经来到床榻边上,细心的为墨云庭轻轻擦去额前的冷汗。而温然自己,面上皆无血色,却冷静的叫人佩服。白菱不免对温然好奇起来。她医治病人的手段与一般医者不同,刚才拿出银针,只是会封住墨云庭的穴位,而在银针之后,她却用那把精致的,半个巴掌大的匕首,划开了墨云庭伤患处的皮肉,当着温然的面,引出了小半碗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