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再软弱。映竹甩开胳膊,啪啪两耳光,打得含巧耳鸣眼晕。含巧跪在那里,身子伏低,几乎就要趴上去了。听见温然这一句,她猛地抬起头来,“奴婢不敢欺瞒王妃,奴婢想……奴婢只是心仪三皇子殿下,奴婢,奴婢……”呵。温然笑起来。她侧眸睨着墨云庭那张脸,与墨经年确实相似。可这两张脸就算是再相似,含巧已经是七王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还会分不清墨经年和墨云庭?“真是如此?”
含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实则眼眸已经转了好几回,心里头想了一茬又一茬。思定后,她抬起头,“奴婢虽然心仪的是三皇子殿下,可如今已经成了七王爷的人。奴婢,奴婢……还请王妃做主。”
站在门外的墨云庭冲进来,站定在含巧跟前。含巧看着这副俊朗的相貌,脸上一红。虽然是个傻子,但是长得好看。虽然是个傻子,但是地位不错,还得太后偏宠。如果真能坐上七王府的主子,那以后可全是好日子!她的美梦被钝痛疼醒,惊恐的看着自己被墨云庭踩在脚下,重重碾压的手掌。“你什么时候成了本王的人?就凭你脱光了衣服站在本王面前?”
墨云庭冷笑,“那如果本王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扔到大街上,是不是你就成了所有男人的人了?”
含巧大惊,“不是的王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
“奴婢,奴婢……”墨云庭把脚收回来,含巧那只手疼得直颤抖。“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婢,就得有个下人的样子。本王的床榻,你也敢爬?”
他一声令下,“来人,将她的衣服脱了,扔到大街上去。”
话音才落,立刻来了两个身材彪悍的大汉,将含巧的衣服扒了,拽着她要往外走。虽然含巧做错事,可这样的做法总是不妥。“住手。”
温然喊听,示意映竹先把含巧带走。可含巧受了惊吓,显然已经认不得映竹了。见映竹过来,还发疯似的冲上来,最后还得是那两个家丁把她摁住。温然眉心拧成疙瘩,“给她穿戴好,撵出府去就行了。若是让我知道谁敢占她便宜,同罪,撵出七王府。”
“不准。”
墨云庭冷言道:“她还未还本王清白,不得离府。”
“那王爷的意思是?”
“给她验身。”
温然眉心重新皱起。验身一事,大多都是用来证明女人的贞操清白,自然不能由男人来做,而是要找有经验的老人查验。可查验后虽然是证明了清白,却不再是处子之身。“怎么,你又不愿意了?”
温然一个字都没说,墨云庭已经把事情吩咐下去了。“本王醉得不知人事,连三哥走了都不知道,还能让你成了本王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好好验验,也免得媳妇儿你要与我和离。”
温然本还有些不忍,听见后头这一句,心头的火又起来了。“王爷说要验,那就验。”
不多时,已经有下人找了个可行的妇人,带着含巧去验身,得出结论,含巧并未失身。墨云庭阴沉的脸色瞬间开朗起来,他唰的展开玉扇,快速扇了两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略显嫌弃的将玉扇合起来,“如何,现在信我了?”
温然什么都没说。一个真正喝醉的人根本没有力气去做其他事情,能做其他事情的,不管是酒后闹事,还是乱性,都是还没真正喝醉的。温然一直坚信这个道理。虽然昨晚墨云庭是睡在客房里,可在墨经年回府之前,温然一直陪在墨云庭床榻边,她默默照顾了他一碗,也听他喊了一晚自己的名字。墨经年回府之后,温然才初屋里头出来。刚出府门就遇上危险,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墨云庭能发生什么?说她生气,换成哪个女人不生气?可其实,在她气急冷静之后她心里是相信墨云庭的。突然,她的下颚被人扼住,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眼前的墨云庭。“我在跟你说话!”
温然一怔,“你跟我说什么?”
墨云庭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疼得温然皱眉。“你刚才在想什么?还在想要跟本王和离?温然,本王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和离。再提这李两个字,本王绝不轻饶你。”
温然傻眼了。从前墨云庭就算是变了个人格,这样的狠话也从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墨云庭让温然恍惚觉得自己还在前世。这不就是个霸道总裁吗?“你还敢出神!”
墨云庭咬牙切齿。温然动了动唇,刚要开口解释,墨云庭的吻已经落了下来。霸道的没有给她任何生路。他的动作越发过分,却轻而易举的撩得温然浑身酥软。小小的柴房里,一点就着。映竹脸红的退了出去,想了想,还给两人关上了柴房的门。小丫头内心复杂。一头是为自家主子开心,一边,又担心墨云庭会秋后算账。平时看着这么和气好哄,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可怕。想想含巧的下场,映竹浑身一颤,小脚步往外挪了挪,离得更远了些。房中,温然早没了力气,只得软在他的怀里。“你,以后……”“我不会纳妾。”
温然没想问他这个。她想了想,重新开口,刚要说话,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察觉来者不善,温然本能的要护着墨云庭,而墨云庭却早已经将她挡在身后。“王爷,王妃,何小姐又来了。”
映竹追在后头喊了这么一句,温然才知道是何昭昭过来了。只听一声闷响,温然从墨云庭身后探出头来,见地上躺在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墨云庭眉峰轩起,“何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昭昭冷笑,“我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地上的黑衣人,“方才就是此人要杀了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