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看着柳如虹:“一切都是误会,这不听说夫人您小寿宴,咱们特地过来给您贺寿来了。”
“小的还给您备了寿礼呢。”
柳如虹来了兴趣,除了每个月定点收利息外,柳如虹很不乐意再在其他地方与秦豪韩氏他们打交道。但既然是送礼的就另说。“呵呵。苏渔快把你大舅扶起来。”
柳如虹冲苏渔喊。苏渔像是没听到般,大声问:“母亲,你说来人是谁?让我把谁扶起来?”
柳如虹不悦皱眉,听到大舅是贼苏渔还不准备认了不成?秦豪和韩氏喊:“小渔,我是大舅和大舅母啊,前几天你还去秦家院子里跟我们一道吃饭呢。”
“哦——”苏渔拉长音调,慢悠悠的在众人面前把二人扶起来,“大舅,大舅母。”
“诶?苏渔的大舅大舅母不是被她打的瘫痪在床,半身不遂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啊。”
有人小声问。秦豪听到这话立马板起脸:“谁被打了?老子好着呢!”
他们是过来偷嫁妆的,此时一定得和苏渔保持和善的亲戚关系,不然被扔出相府他们就没机会动手了!韩氏亦跟着道:“你们才半身不遂呢,小姑娘家家的怎的随便咒人呢。”
全静‘呵呵’出声,看着周围扎堆抱团的贵女们笑的讥讽:“都瞧见了罢,人大舅舅母活蹦乱跳的好着呢!”
“亏得你们一刻钟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苏渔把她亲舅打残了!现在怎么一个个的哑巴了,还是眼瞎了?”
几个带头讨论的贵女神色讪讪。全静冷哼着不依不饶:“你们如此污蔑一位女子不孝,诋毁她的名声,难道不该给她道歉吗。”
贵女们瞪大眼,轻哼着别过头。要她们给苏渔道歉,凭什么!再说了,不过是几句闲话而已,苏渔又不会少块肉!这厢秦豪和韩氏跑到柳如虹身边殷勤的套近乎,想趁机把苏渔藏嫁妆的地方套出来。他们刚才把相府东院探了一遍,找到两三个貌似年轻女子住的院落,还没进屋细瞧呢就被李嬷嬷发现抓过来了。贵女们见柳如虹身为主母都不怎么关心苏渔被冤枉的事,呲道:“全静,你管的太宽了罢。”
“人家苏夫人都没说什么,你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呵呵,想攀附相府得找对人,你得去找苏倩柔去。”
全静眉目烦躁,正要辩解。苏渔冷冷道:“你们以为谁都像你们那样心里只有攀附随大流么,全姑娘所为不过心中正义使然。”
“什么时候打抱不平需要理由,正义之士不如拍马之辈了?”
她走到全静身边福身道:“一谢你为我辩解;二谢你拉我上桥救我一命;三为我连累你风评受害致歉。”
全静一怔,脸登时红的像个猴屁股,连连摆手:“无碍无碍。”
她最看不惯贵女们扎堆非议别人的行为,更看不惯好人受冤枉,所以才忍不住开口的。但她从未想过苏渔会过来感谢她。陈玉梅知道自己差点把苏渔推下湖,害了别人性命,心里还紧张心虚着,她偷偷往肖玉珠等人那边看了一眼,走到苏渔身边与她招呼:“苏大小姐,我是真的不小心碰到你的,也不是故意说你自尽的。”
苏渔往后退了一步,“陈姑娘解释过,我晓得了。”
“那我们一起去那边玩罢。”
陈玉梅伸手去拉她,“走。”
她想把苏渔拉过去给她作证,让大家明白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一切都是她‘不小心’而已。“不用了。”
苏渔淡淡说着往全静身边挪了一步,“我与全姑娘在这里玩就行。”
陈玉梅脸色一僵,亏得她刚才还同理心大发,觉得苏渔被人非议时羞恼委屈!像苏渔这种给台阶不下的人活该被人议论!陈玉梅又讪讪道:“既然大家妄议苏大小姐的那些话是假的,那我们该过去给她们解释清楚啊。”
“比如你大舅并未被你打残,你们府里的绣春囊并不是你的,还有其他的都该一并给她们说明白。”
女儿家都注重名声,刚刚柳如虹说她有心机,她都想赶紧解释挣清白;苏渔身上这么多污名一定比她更着急。全静讥笑出声:“苏渔舅舅没残这是大家都眼见的事实,还需要专程给人说?至于绣春囊一事,捕风捉影,我不信苏渔会是那样的人。”
陈玉梅翻眼:“你相信不是就不是啦,得苏大小姐自己说出来才行。”
她牟足劲想把苏渔拉去人群里给她洗白,全静是不懂眼色吗,偏要拦在这里。“谁说都不准!”
全静反驳,“一切得看证据!”
她看着苏渔道:“苏渔,那搜出来的书信与绣春囊在哪儿?带我瞧瞧!”
身为大理寺卿之女,她和她爹一样,非常执拗十分在乎证据,同时有点抬杠气质在身上的。越是人家想随便糊弄过去的事情,她越是较真。“在母亲那里。”
苏渔道。全静立马去找来自己母亲全夫人,在长辈的带领下对柳如虹说明了来意。柳如虹本不想让外人插手自家内宅之事,但稍作沉吟后她便差人把绣春囊拿了过来。此时正是让所有贵妇见证苏渔不检点,做实她私通外男的好机会!在她看到那妆奁盒和绣春囊足以说明了一切!厢房里的赵姨娘听到外头的动静,得意抿唇。柳如虹那个蠢货还是听她的话打算当面拆穿苏渔了!她等了好些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那天柳如虹搜查出绣春囊时她确实慌了,生怕查出妆奁盒是她送的,自己陷入被动之地,无法辩解。但这些天她早已抹平了一切,同时还给柳如虹准备了小礼物。希望苏渔能争气点,合理利用那小礼物,把柳如虹强加给她身上的反拍回去!与此同时,柳如虹把妆奁盒,两枚绣春囊拿出来,并把当天的事情经过给全静讲了一遍。全静认真听着没表态,然后拿着绣春囊开始对比起来。她超乎寻常的细致,从绣线的走向色泽度到布料的颜色都一一过问。片刻后,全静一手拿着一枚绣春囊,看着柳如虹神色怪异:“苏夫人,这绣春囊上的绣艺怎么与你身上佩戴的香囊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