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势七绪紧紧按住右臂,俊秀的眉宇紧蹙。 她右臂的死霸装衣袖已经烧为灰飞,胳膊裸露,有严重的烧伤痕迹。 刚刚纲弥代时滩这一招破道,真的宛如天火燎原一般。 而死神一方,因为伊势与乱菊,大前田三人顶在了最前边。 所以,普通的队员虽然被这股强大的灵压惊的瘫坐在地上。 唯有伊势七绪受了伤。 这让本身只有鬼道才能的伊势很受打击。 乱菊姐就算了,怎么连…… 伊势扫了一直在喊“怕怕”,还不停在那里跺脚的大前田。 “凝心。”
乱菊的一声,把七绪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一向不着调的松本乱菊是现场最为冷静严肃严肃的人了,银色眸子闪烁,预防着纲弥代时滩接下来可能从各个方向发动的攻击。 “破道五十八·天岚!”
这一击,纲弥代时滩用上了鬼道技巧拟似重唱。 而在拟似重唱之下,时滩的掌心卷起龙卷风,拱卫周围观众台的鬼道众急忙再次张开结界。 整个天象都为之变化。 队长级鬼道。 这一击绝对有队长级的气象了。 和京乐,浮竹同时期的纲弥代时滩,虽然失去了斩魄刀,但近百年的鬼道修炼,让他踏足队长级领域。 对死神的怨恨,对五大贵族历史的怨恨,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仿佛形成了黑暗的灵压缠绕在时滩的周围,队长级的灵压毫不掩饰,压的众死神弯腰半跪,却无一点反抗之力。 看台下,贵族们终于是忍不住了,摘下了他们阴险的面具,扬起了他们的衣服还有他们手上的东西,为纲弥代时滩欢呼。 为伟大的贵族欢呼。 这一刻纲弥代时滩,强如神明。 而他手上的岚风,自然也不是乱菊等人能够抵挡的,大前田猪一样的身体被席卷到了天上, 伊势七绪双臂则是出现密集的撕裂伤,依然是失去了战斗力。 而她们保护的那几个脑残粉,被摔得七晕八素,但幸好在乱菊三人的全力防御下,她们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这一次,三人里依旧是松本表现得最为出色亮眼。 乱菊的身姿虽然有些狼狈,但至少没像同伴那样完全失去战斗力。 “咻,幸好和道三学了两手鬼道。”
乱菊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淡淡地苦笑。 其实也不算学,毕竟道三那鬼道修行方式,一般人也学不会。 哪怕乱菊已经很谨慎,但意识恍惚间,再一抬头,已经失去了纲弥代时滩的踪迹。 在哪里? 没等乱菊回头,她的脖颈便微微一凉,汗毛倒竖,身后传来冰冷且戏谑的声音。 “死吧。”
‘还有,毁灭吧,羽生道三!’ 时滩桀桀一笑,手指白光闪动,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迟疑。 乱菊已经能感觉到后颈传来的像是电流的“噼啪”声。 而后紧跟着“嘭”的一声。 乱菊这时已经是可以来得及反应,转身身形后退。 纲弥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投手,他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被炸开,鲜血自他的两根手指往下流。 而在乱菊和纲弥代石滩的中间,道三插了进来,站在了纲弥代石滩的面前。 这一刻。 远在死神十二番队队舍的涅茧利。 亲临现场但隐藏在暗中的,死神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 还有计算着一切的死神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神野,空鹤,东仙要。 纷纷以不同的心情,不同的念头,看向了这个插手的白眉少年。 而降临的羽生道三没有立刻动手,面对纲弥代石滩逐渐扭曲的脸,也没有什么表示,而是扭过头看向了东仙要。 “东仙队长,我这么下场,并不违规吧。”
自己可是熟读百家法律,立志做遵纪守法的好死神。 没等东仙开口,纲弥代石滩便已经歇斯底里,再度来到道三的面前。 羽生道三无视自己去找东仙要? 这样的屈辱让纲弥代石滩再也无法忍受。 石滩的手臂泛起雷光批上一层雷甲,按向羽生道三的脑袋。 羽生道三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依旧是背对着纲弥代石滩,而就在这时,东仙要适时开口,“不算。”
雷爪已经来到了道三的后脑面前,直径找过半米的雷爪握紧道三的脑袋,像是要捏爆一个气球。 “呀!”
周围的,看台上的三迷们纷纷惊呼,胆小的甚至不敢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噗”的一声,血光溅射,纲弥代时滩覆盖雷甲的这个手臂,被连根径直切掉。 发生了什么? 道三自创鬼道镜反已经传播了出去,其更是被传为千百年难得一遇的鬼道天才。 但这一击明显不是镜反。 更像是鬼道禁术,空间的力量。 还没等有见识的这些观众仔细思考,接下来的道三的表现已经足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纲弥代时滩那被分离的胳膊当即燃起了火焰。 众目睽睽之下,时滩这臂膀变成了灰飞。 四面鸦雀无声。 现在的医学水平,断指重生,哪怕是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救治,都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纲弥代时滩能请动卯之花队长? 别开玩笑了!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 他,纲弥代时滩,就是一个残疾人了。 这下子连场下的贵族们都觉得羽生道三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是如此的凶残过分。 而对于羽生道三,他则是很平淡轻蔑的一笑。 扭过头,羽生道三白眉一翘,眯缝着双眼。 从一开始,道三就能感觉到由时滩身上传来的恶意,还有刚刚那一式攻击下,毫不隐晦的杀意。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早的很呢! 既然你已经报着杀死我的念头,那你一定也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了吧! 纲弥代时滩! “羽生道三!”
纲弥代时滩捂住自己的胳膊,他如毒蛇般的冷酷阴邪已不存在,只有愤怒和杀机。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轻率的发起攻击。 他感受到了。 这个少年身上那宛如雷雨般阴沉的杀机。 这种杀机,他感受过。 是在东仙要,那时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东仙要身上感受过。 但这一次,这股杀机,让时滩灵魂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