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妮在包厢抱着花莱唉声叹气,赵岭和姜鹤与在外面的吧台两相沉默。没有花莱的允许,他们不能进去……冉妮真的是来喝酒的,一边喝一边骂赵岭,什么有眼无珠,思想封建,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整天装酷,有什么骂什么。花莱只能当个垃圾桶,一句都不敢应和。她看得明明白白,这人压根放不下赵岭,说不定哪天两人又好上了。每次冉妮举起杯,花莱都象征性的抿一口,到后来冉妮已经微醉,抱着花莱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叨念着“赵岭狼心狗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花莱拍着她的背附和:“是是是,咱回家了不喝了。”
冉妮一把推开她,眼神迷离双颊微红:“我不回去!回去我睡不着的!你知不知道,我给他发信息,他说我打扰他了……哈哈哈,我打扰他了……”花莱叹了口气。冉妮又倒了半杯,摇摇晃晃的端起来怼到花莱面前:“姐妹,我失恋了,呜呜呜呜……我冉妮从小到大都是美女,身边男人无数,第一次表白,居然被拒绝了……”姜鹤与刚推开门,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的虽然模糊不清,但门口的两个人还是听了个清楚明白。姜鹤与侧头看了看赵岭,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我就说你俩有问题嘛,啧啧。”
冉妮背对着门口坐着,喝得昏昏沉沉,门开了也不知道,她低头到处找着,最后从包里摸出化妆镜照着:“宝贝儿,我是不是变丑了……我是不是现在不好看了,没有魅力了……”花莱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赵岭,低声哄道:“没有,你最漂亮了,一直都是大美女,好了,咱们回家了。”
姜鹤与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吃到赵岭的瓜,现在正幸灾乐祸,他在花莱身边坐下,探头看着冉妮:“哟,这是在买醉呢?”
赵岭冷着脸站在冉妮背后。冉妮盯着姜鹤与看了两秒,然后笑着把酒杯递到姜鹤与面前,笑得妩媚无比:“帅哥,来一起喝酒呀。”
姜鹤与没想到看戏不成反被调戏,冉妮软若无骨的手眼看就要搭在他手上,他吓得立马缩进沙发里,严肃了不少:“你清醒点,我是姜鹤与!”
冉妮还看着他笑:“哟,原来是姜……姜先生呀!”
她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脯:“我叫冉妮,我是大美女!来,相识就是朋友,为了咱们的友谊,咱们干一杯!”
说着仰头就把酒杯送到唇边,被花莱一把夺过去:“好了醉了,咱回去睡觉啦。”
赵岭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摇晃的背影。原来她平日就是这样的人,见着男人就投怀送抱!亏自己这一下午还对她心怀愧疚。在听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后悔自己的话直接了些,伤了她,原来她只是没被拒绝过罢了……他气得想扭头就走。花莱要扶着冉妮走,但喝醉的人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花莱压根带不动她,她看了看一旁两个一动不动的男人,最后把目光投向姜鹤与,喝道:“你倒是来帮忙啊!”
姜鹤与双手抱肩:“我才不要,我对别的女人过敏!”
花莱怒瞪着他:“你真要见死不救?”
姜鹤与无动于衷:“我说过了,我绝对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发生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再说了,那边不是还有一位吗?赵岭,我的好助理,帮我把这位失恋醉酒的女士扶到车上。”
今天这好戏他是看定了。花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只能看向赵岭:“赵岭哥,妮姐喝醉了。”
赵岭默了两秒,最后冷着脸过来,把冉妮的一只手臂搭到自己肩上,带着往外走。冉妮被人拉扯,十分难受,她侧头看向赵岭,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企图看得清晰一些,被带着机械的走了几步以后,她对着赵岭笑:“这个哥哥好帅,就是有点像那个大猪蹄子。帅哥,你谈恋爱了吗?”
十足的女流氓。赵岭的脸黑得像炭一样。冉妮却缠着他不放:“我也单身,要不咱俩谈吧,我看你挺好的,脸好看,长得又高,就是有点面瘫,不会笑!”
说着她还挣脱花莱的手,要去捏捏赵岭的脸,被赵岭偏头躲开。花莱真想找根针把冉妮的嘴缝起来。冉妮双手一勾,面对面缠着赵岭的脖子,往他身上靠过去,她的头倚在赵岭的胸膛上,闭着眼睛,享受极了。女人的香气凶猛扑鼻,赵岭的脸色更加难看,却又浑身微震,他猛地松开扶着她的手,那人像条软蛇一样往下跌去。赵岭一慌,忙弯腰去扶,谁知这一动,牵扯到背上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花莱看向一直在背后看戏的姜鹤与,喝道:“帮忙!”
姜鹤与好整以暇:“他可以的。”
只见赵岭弯下腰,一手穿过冉妮的腿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冉妮穿着短裙,现在光着两条腿搭在赵岭手臂上,还晃来晃去,像在嬉戏一般,赵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他的衬衣后面已经浸出了血,会所经理过来,恭敬的问:“赵先生,要不要帮忙?”
赵岭咬着牙冷声道:“不用。”
花莱看着那染血的衬衫,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姜鹤与不满的揪住她:“你拍赵岭做什么?!”
花莱解释道:“我不是拍赵岭哥,我就是让妮姐清醒的时候看看,自己作了什么孽……”姜鹤与这才勾起唇笑:“是挺能作的,你可不能和她学。”
花莱白了他一眼:“有病!”
说着就追着前面两人去了。姜鹤与摸摸嗓子咳了一声:“我就是有病,感冒还没好呢,你也不关心关心我,咳咳。”
一旁的经理贴心的说:“姜总,这里有感冒药,需要我为你取来吗?”
姜鹤与蹙着眉斜睨了他一眼:“有病!”
说着追着花莱去了。冉妮在赵岭怀里觉得舒坦极了,她的头伏在他的胸口,一双眼睛冒着星星看着赵岭,满脸花痴,看着看着眼角毫无征兆的流下来泪,越流越多,最后还哭出声音。她把眼泪朝赵岭身上抹:“他好凶,我这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凶我……呜呜呜……”泪液透过薄薄的布料,黏到赵岭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