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为本帝反目吧!”
萧剑晨低下头,掩盖自己眼中的喜悦之色。一尊大帝价值几何,这些人绝对非常清楚!在这修真界,为了一枚丹药而导致亲兄弟反目成仇的事例也不少。更遑论是一尊大帝?那是就连准帝都要为之动心的存在。如果有可以将其握在自己手中的机会,谁又会甘愿放弃?那地府之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众人面前直接道破自己的身份!而现在,他已经坦然承认了自己乃是大帝转世。他就不信那萧族族长不动心!即便地府一方有两位准帝又如何?这里是萧族!萧族明面上只有族长是准帝。可是那些沉睡的老古董却是不知道有多少。这些老古董原本都是要留到大争之世,为了能够让本族夺取大帝机缘而出一口。而如今,真正的大帝转世就在他们眼前。便是为此唤醒族中老祖也完全不亏。而只要能够留在萧族,或许尚有转圜余地。“张公子。”
萧玄一言不发的挡在张牧之身前,神色平静如常,看不出半分异色。“萧族长。”
张牧之微微眯眼,笑容不减,“你莫非是要出手阻拦不成?”
“这萧剑晨,你非抓不可吗?”
萧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自然。”
张牧之淡淡道,“无论是穿越者还是重生者,都是有违这方世界天道秩序的偷渡者。将他们缉拿归案,便是地府的职责所在。”
“敢有任何阻拦者,”张牧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同罪论处。”
“这样啊。”
萧玄沉吟了片刻后缓缓点头,已然做出了决定。然后,他侧开了身为。“请便。”
萧玄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愧是你。”
张牧之略显诧异的看了眼萧玄。但仔细想想,其实萧玄的确没有觊觎这尊大帝转世的必要。要传承?萧族一门三帝,三位大帝传承留待他们选择。这三门传承也是最契合他们血脉的。何必再舍本逐末去找另一尊野生的大帝?要机缘?一尊大帝所蕴藏的机缘的确不少。但也仅此而已。萧玄可是已经从那昊轩大帝的洞府中获得了帝品丹药,这等机缘便是真正的大帝也未必拥有。更何况是一尊转世重修的大帝呢?只要不出意外,拥有帝品丹药的萧玄日后突破大帝的机会必然要比其他人大得多。哪怕大帝转世也未必能与之比拟。平心而论,张牧之看不出萧玄有任何需要觊觎大帝转世的地方。为了一个聊胜于无的大帝转世和得罪一个于己方有大恩,而且实力高深莫测的地府。完全是得不偿失。萧玄不会算不清这笔账。“多谢。”
张牧之微微颔首,转身朝萧剑晨走去。而此时的萧剑晨也是猛然抬起头,瞠目欲裂。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空中的两人。他可是大帝转世啊!你到底懂不懂大帝转世的含金量啊?!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你难道不心痛吗?“族长!族长三思啊!”
“那可是一尊大帝转世啊!拥有的底蕴无可计量,对我萧族而言也有重大意义!族长糊涂啊!”
“跟他拼了!不能让他把萧剑晨带走!”
“我去请老祖出世!”
一众支脉长老看到萧玄的态度顿时群情激愤,一副怒发冲冠要与张牧之同归于尽的态度。“放肆!”
萧玄冷呵了一声。刹那间,一股无比恐怖的气机将一众支脉长老锁定,让他们连手指都难以动弹。“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好,让你们忘了尊卑有序、上下有别?!”
萧玄语气森冷,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机。这一刻,支脉长老再也不敢说话。一个个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瑟瑟发抖。主脉长老老神自在的站在一旁看戏。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冷笑。“他们以为自己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实力,就可以反噬我主脉吗?天真!”
“呵,连族长的话都敢反驳,这是完全不将族长放在眼里啊!难怪族长要动怒。”
“族长有帝品丹药,有三位大帝的传承,又何须要一尊‘疑似’大帝转世的帮助?”
“支脉,呵呵。”
主脉冷眼旁观,支脉默不作声。最后,萧剑晨还是孤身一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牧之将自己的魂魄拘走,眼睁睁的看着魂魄离体的躯壳重重摔在地上。“搞定。”
张牧之嘴角微微上扬,大帝的传承他看不上。但,这一位大帝转世。应该可以为他提供一百亿阴德!虽说晋升大帝靠的是自身对天道的感悟,需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道。已经并非单纯的堆阴德就可以的。可即便无法造出一尊大帝。也可以造出十尊准帝或者是一百尊显圣真君!张牧之这边已经搞定收工。可萧玄此时却依旧沉着脸,冷冷的注视着一众支脉长老。为何支脉只能是支脉,而主脉却一直是主脉?因为那萧族一门三帝的那三尊大帝。都是主脉出身!正因为大帝出自主脉,所以他们身为大帝后裔理所当然的应该享受最好的待遇。而支脉?说白了这些人就是当初看到萧族风光之后,跑来蹭吃蹭喝蹭机缘的远房亲戚。他们能有今日,都是完全靠着蹭主脉的机缘。数百万年的时光内。主脉又接连出了两尊大帝,可支脉却一尊都没有,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可惜支脉之人却不自知。他们只认为是主脉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机缘,认为是主脉独占了三位大帝的传承。所以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为此,他们甚至在暗中学习供奉阴魂的方法。将族中死去的老祖阴魂供奉起来。默默的继续力量。所为却并非增强萧族底蕴。而是为了有朝一日翅膀硬了,可以反噬主脉!毫不客气的说。这支脉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如今甚至敢于公然忤逆族长的命令。那明日是不是就该造反,‘推翻’主脉统治?“看样子,萧族内部也是时候整顿一番了。”
萧玄目光从一众支脉长老身上扫过,眼神无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