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的感觉头仿佛裂开了一般,喉咙溢出一声低吟,差点要骂出来了,该死的,为什么会头疼?
阳光太刺眼,她只好用一只手挡住了光芒。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她的房间。
这房间有一种浓浓的英国古典风,特别是那偌大的宫廷式纹账和大床,简直就是奢华而夸张。
房间并不是很大,一眼就将一切一目了解。
尽管如此,奢华的摆设和家具还是让千羽微微震惊。
这绝对不是哲哥哥的手笔,他喜欢简单直接,才不会有这么华丽的东西出现。
头还是很疼,她抚着额门,感觉被人狠狠砸过了。
重点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到底又是在哪?
到底发生什么事?
对了,记起来了,好像喝了爸爸泡的柠檬水之后,她就有一种晕眩感,然后爸爸好像在说什么,她听不见……
是爸爸!
千羽从床上跳起来,极清丽绝美的脸色浮起不可置信的苍白,爸爸在柠檬水里动了手脚。
为什么??
不,她要找爸爸问个清楚。
掀开华丽的被单,跳下床。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好不容易才站稳,千羽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最重要的一点是,好饿,肚子都饿扁了。
现在就算是哲哥哥的蛋炒饭在面前,她发誓,绝对一点也不嫌弃地吃光光。
她呼一口气。。
门被推开了。
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修长身材的人,背着光,看不见他的样子。
宁千羽用手遮住了光,眯着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渐渐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
“你醒来了。”纪一凡的嗓音确实极富磁性,如果当主播dj,绝对能风靡不少女人。
她的眼里浮起疑惑,为什么会是他?
明明是爸爸对她下了药,现在出现的人应该是爸爸才对。
难道,这次爸爸和他联手起来将她带走,目的是为了对付哲哥哥?
“爸爸呢?”她一说话才发现喉咙很干,声音沙哑的吓人。
纪一凡妖绕的俊脸浮着笑意,“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她睡了三天?
难怪声音像乌鸦似的难听死了。
千羽的视线落在桌子上,不客气地走过去,拿起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一喝而光。
喝得有些急,呛到了。
她咳了好几下,这才坐下来,反正她没力气站。
纪一凡疼惜地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些粥,你刚醒过来,吃一些流食比较好,不然肠胃会受不了……”
“纪一凡,我爸爸呢?”她打断了他。
“哦,他不在。”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眼神却是专注地看着她。
晕迷了三天,她的脸色很苍白,连嘴唇都很白,但是眼珠又黑又亮,美丽得仿佛天上的繁星,让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深深吸引住。
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像宁千羽这样能让他不能自拔。
他从来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身体带来的欢乐,他觉得爱情是一件极可笑的事情,正如他的妈妈,爱上了那个人,连尊严都不要,最后那个人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存在。
真的可笑极了。
如果那就是爱情的话,他曾发誓,绝对不要。
他宁可负尽所有女人,也不要被人负了他。
一开始,他是不怀好意地接近她,后来,后来他发现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简直不能忍受她和纪哲野在一起,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他就恨不得将纪哲野毁了。
千羽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清冷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游艇上,现在大海的中央,刚刚过了菲律宾的小岛。”他回答得挺详细。
“游艇?”千羽一脸不可置信,难怪她一醒来总觉得有晃荡的晕眩感,她还以为药性没有过去呢,原来是在游艇上。
“你带我到游艇做什么?纪一凡,我要见爸爸。”千羽真的气疯了,爸爸太过份了,竟然带她到船上,并且还已经超过了菲律宾,哲哥哥现在一定发现她的失踪,但是怎么可能猜到她被关在一艘游艇上面呢,他一定会急死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宁叔不在。”他的声音很温柔,“放心呀,我答应了宁叔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急得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纪一凡,我要回去。”
他微微皱眉,“就算要回去,也要好几天的时间。”
“爸爸到底在哪里?他是不是心虚了不敢见我。”千羽坚决地望着他,只要爸爸出现,她就能说服爸爸带她回去。
爸爸只是担心哲哥哥对她不好,所以才阻止他们在一起而已,只是一些小误会,她只要耐性地向爸爸解释清楚就好了。
纪一凡看见她站不稳的样子,心疼地牵住她的手:“你先坐下来好吗?”
她拍掉他的手,退了一步,满脸戒备的样子,让纪一凡很不爽。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洪水猛兽吗?”
在她的心目中,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好吗?
她已经不止一次差点被他害死了,何况,他又一次将她捉起来,叫她怎么可能不防备他。
谁知道他会不会将她扔进大海,就算她会游泳,在茫茫大海里,也撑不到有人来救她呀。
千羽的眼中浮着浓浓的戒备,仿佛一只遇到危险的小兽。
这时候,佣人端了香喷喷的热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让人一见就会有食欲。
“先生,粥做好了。”
“放下吧。”
佣人将粥和菜都放好,退了出去。
千羽闻着香香的粥,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强烈抗议的声音。
纪一凡含笑示意,柔声对她说:“先吃了再说话好吗?”
千羽迟疑着,恨不得马上坐下来吃,可万一又下了药怎么办。
佣人准备了两副碗筷,纪一凡坐下来,将两个碗都装满了粥,然后拿起筷子,每一样菜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看得千羽直咽口水。
好一会,他拿起餐布,优雅地擦了擦唇,笑意盎然地看着她说:“现在可以安心坐下来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