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夏阳的父母和夏美丽母女很快就赶到,神情焦急地问:“阳阳呢,他怎样了?为什么会住医院?”
夏美丽是夏阳的姑姑,平常她也很疼这个帅气出色的侄子。
李菲儿的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口中却是一点也不肯放过宁千羽:“千羽,一定是你害了夏阳住院的。”
夏美丽阴阴地看了千羽一眼,阻止她说:“菲儿,不许胡说,千羽,到底怎么回事?”
宁千羽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他们,最后说:“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那里出现,夏阳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子,对不起,夏伯伯,夏阿姨。”
夏太太不悦地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阳阳会没事吗?”
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宁千羽,没错是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家已经破产了,所以她从来都不赞成她住在自己的小姑子家里,也只有小姑子好脾气才会容忍。
夏阳的爸爸沉稳地按住她的肩膀:“千羽也是无辜的,若不是她送夏阳进医院,夏阳更危险。”
“舅舅,若不是她,夏阳才不会出事。”李菲儿煽风点火。
“宁千羽,我告诉你,以后离我们家夏阳远一点,我不想他再为了你出什么事,你走吧,我心情不好,不想见外人。”
“夏阿姨,夏阳还没有出来,我很担心,我可不可以等他出来了再走?”宁千羽咬了咬下唇,泪水差点翻滚出来,她将所有的委屈忍了下去。
夏阳的爸爸说:“千羽呀,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你也累了,早点回去吧”
“舅舅,你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她就是一个祸害,若不是她,我们家也不会差点破产。”
“若不是她,你们家早就破产!”纪哲野看他们说得越来越过份,本来事不关己,此刻,走了过去。
阿诺的眼里浮起讶异,少爷居然帮宁千羽说话?
“你是什么人——是你!”夏美丽眼里浮起心虚,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的眼神仿佛x光一般犀利,她总有一股什么都被看穿的心虚。
“纪——少爷?!”李菲儿的脸蛋顿时浮起一抹嫣霞,心,猛跳不已,眼神紧紧地盯着那张让她日夜所思的俊美脸蛋,咽了咽喉咙。
纪哲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哲少爷。”夏先生倒是有些眼界,一下子就眼出了纪哲野,目光瞬间恭敬起来,如果能搭上纪氏,那么他们家的公司会有更多赚钱的机会,要知道,他想要见纪哲野一面是不可能的事,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了。
难道,他认识阳阳?
“见到你真的太荣幸了。”说着,他伸出手,要和纪哲野握手。
纪哲野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手,走到宁千羽的身边,低头问:“可以走了吗?”
宁千羽却是担忧地看了还没有拉开的布帘,医生都在里面紧急处理夏阳的伤口,都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夏先生的笑容僵在唇边,手尴尬地收了回来,他早知道纪哲野一向倨傲,目中无人。
据说连闫总都不是他的对手。
夏先生认识他,但是夏太太不认识他,他只觉得这年轻男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却没有礼貌,她忿忿地说:“宁千羽,你认识了别的男人,还来勾搭我的儿子,真的不要脸,阳阳是瞎了眼才会一心一心维护你,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见你,也不许你缠着我儿子。”
夏美丽也阴阴地讽刺:“她家破产了,她才缠着你儿子,想要嫁给你夏家,现在找到更有钱的主了,放心吧,以后大概不会缠着夏阳,就是夏阳就惨了,一心一意地对她,而她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嫂嫂,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然也不知道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宁千羽的眼睛顿时红了,她自辩:“我没有缠着夏阳,也没有想过嫁给夏阳,你们误会了,我和夏阳只是好朋友。”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情。
爸爸坐牢,她寄人篱下,所以,她只想努力学习,考上理想大学,拿奖学金,然后努力工作养活爸爸,甚至赚钱给爸爸东山再起。
感情什么的,她从来没有想过。
但她和夏阳却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却被她们说得那样不堪,这让她既难堪又难过。
夏太太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别想着进我们夏家的门,你虽然是李源龙的亲外甥女,但是你还有一个坐牢的爸爸,阳阳如果和你在一起——”
“夏阿姨,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没有,我没有要和夏阳在一起,你放心!”宁千羽的脸蛋渐渐清冷起来:“虽然我家破产了,但我这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可以容忍他们骂她,却不能容忍她们侮辱爸爸。
“那敢情好,阳阳我会照顾。”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宁千羽虽然被气得火大,但还是不放心,她想听到医生确认他没事了才走。
“怎么,你还不舍得走??难道还真的想嫁给我们家夏阳?千羽你还真厉害,身边都有男人了,还缠着我家夏阳,还想拿什么好处?”夏美丽故意煽火点火。
这个纪哲野为了宁千羽将她家的客厅都砸了,还有那一幅极昂贵的画,也被他毁了,这一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夏太太顿时嫌弃冰冷地看着宁千羽。
宁千羽的心微微一痛。
从前,夏太太顾着自己的身份,倒是没有说什么,但现在她的眼神,真的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
纪哲野突然搂住宁千羽的肩膀。
她讶异地抬头,正要挣扎,他却搂得很紧,不容许她挣扎,只听用宠溺地口吻说:“我就说你不要泛滥你的同情心吧,他有什么事,就让他的家里人救好了,非要我帮你救,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帮,你也累了,走吧。”
呃!
宁千羽的心涌起莫名的感觉,明知道他眼神和口吻中的宠溺都是不真实的,他大概是为了她出头才会这样说话。
但,她的心里浮起了莫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