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伊研说到做到,为了任晗,她似乎连尊严都打算放弃,此刻的她显得十分坚强,又相对的有些弱气,双~腿微微弯曲,就欲向任晗的母亲下跪认错。
“伊伊,你!!”如果说蔡伊研向母亲道歉任晗还可以接受,那么下跪就实在是太过分了,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虽然是自己的母亲,可蔡伊研也是自己的妹妹,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这样被人欺负?凭什么?
就在任晗忍不了要阻止蔡伊研犯傻的时候,却发现一开始阻止她的秦昊早已经动了,下一秒,蔡伊研只觉得后脖子处传来一股力道将她固定在半空中,回首一看,只见秦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拉住了她,不让她跪下去。
“秦昊?”蔡伊研愣愣的看着他。
秦昊没有急着说话,将蔡伊研提起来,让其站定,这才缓缓地开口道:“平时看你这丫头还挺古灵精怪,聪明伶俐的,怎么有时候这么爱钻牛角呢?连受害者本人都说你没有错,你还要自责到什么时候?第一次我不拦你,那是不想让你心里有负担,再说了,鞠躬道歉,那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是礼貌,是家教,是素养。你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就好,至于某些长辈有没有家教和素质,那不是你该在意的范围。当然了,您也别误会,我不是说您。”
显然,这最后一句话是对任晗的母亲说的。
说实话,因为任晗受伤这件事,作为母亲如果有什么情绪上的失态,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倒同样是无辜受害者的蔡伊研身上,还强迫女儿嫁给一个明明逮着了出轨证据,满嘴谎言的渣男,丝毫不关心女儿的伤势和幸福与否,竟然还利用自己来要挟女儿,这让秦昊对她的感观差到了极点,仅次于第一次见到慕家老太的时候。
不过,慕家好歹是豪门,其中牵扯太多利益层面的关系,古往今来,权力金钱之争哪怕是亲兄弟也为此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豪门世家之中感情淡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秦昊,你怎么说话的?既然你是晗晗的朋友,怎么能对伯母这样说话?还有没有点礼貌,你这样让晗晗如何自处?!”姜轩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被任晗怼,现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表现的机会,上来就抓着秦昊态度和言语怼过去,力求在任晗和任晗母亲面前表现一番。
秦昊撇了撇嘴,他怎会看不出姜轩的这点小心思,想借着踩自己的机会博好感洗白,哪有那么容易?
“姜轩,我可没说伯母有什么问题?我刚才那番话是在教训蔡伊研,其中有提到伯母半个字吗?为了不让伯母误会,我还特地做了解释,伯母好歹是长辈,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度量那么小呢?我看啊,该不会是你心里怎么想的,然后曲解了我的意思吧?”
“胡说八道!”姜轩急了,连忙解释自证道,“你这是血口喷人,伯母在我心中那是最知性,最温和的长辈,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不敬的想法,你这是栽赃陷害,伯母,我……”
“好了,轩儿,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用解释……”妇人不是傻~子,秦昊最后一句话着实令她很不爽,她微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秦昊一番,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什么身份?和我女儿之间有什么关系?在这件事里头又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秦昊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对于他不爽的人,几乎从来不会露什么好脸色,不过鉴于有任晗这层关系在,他虽不至于让对方难堪,可也不会太过恭敬,微微黔首示意说道:“我叫秦昊,和任晗算是同事和好朋友的关系,目前算是个小制片人,不知伯母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蛮横不讲理还是没家教没素质?我也很好奇,晗晗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位朋友,在面对对方的母亲竟然连一点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张口就是指责,也不知道这家教到底说的是谁?”妇人冷哼一声质问道。
秦昊呵呵一笑:“伯母可能有些过于敏感了,不错,我承认,我确实没有家教,我打小就是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唯一的亲人也就一个老和尚,是我的师傅。虽然我是个孤儿,没有体~味过亲人,父母的关爱,可我依旧能够理解伯母的心情。不过,套用伯母您之前的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家儿女不是父母生养的宝贝,任晗意外受伤,大家都很难过,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这和蔡伊研有什么关系?
您又是为何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这个同样亦是无辜受害者的女孩身上?难道她不是她父母生养,捧在手心的宝贝?你既然疼爱自家女儿,为何又要针对别人家的孩子?这种偏差对待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再说了,现如今凶手已经伏法~身亡,也算是罪有应得,您不去关心疼爱自家女儿的伤势,只是为了让任晗脱离现在的工作,嫁给一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渣男,就可以随意伤害别人了?
您可有曾想过,任晗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为了你自己理所当然认为的正确,就要强行抹杀掉任晗自己的意愿?我是不太明白,任晗到底是您的女儿,还是您制造出来的一个必须听话的机器?用自身做筹码,利用女儿的孝顺来要挟对方,这样的行为您不觉得很卑劣很无耻吗?任晗需要的是幸福,而不是您眼中理所当然的正确道路,更不是他父亲的面子工程,您说是不是?”
“搞了半天,是为了这个大明星鸣不平的说客?”任晗的母亲冷笑着说道,“对于你的那些话,我没有什么号回应的,如果真要说的,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没错,我就是自私,那又如何?任晗是我的女儿,她只有我们这些家人爱,大明星不一样,她有的是人爱,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理解同情她?
我只知道,我女儿拆了本应该寄给她是她拆开的包裹然后受了伤,是替她挡下了灾祸,是因为她受了伤,我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还有,至于你说任晗的人生大事,这就更简单了,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又是什么身份?朋友?同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家的家事?任晗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对我的女儿怎么安排,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还真是可笑至极!”
秦昊笑了,面对任晗母亲的质疑和嘲讽,他笑的很开心,那种邪魅的笑容在任晗的眼中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令她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伯母,您可能不太清楚,我和晗晗的关系,可不仅仅只是同事还有朋友那么简单。”
这句话没有明确的表达什么,但在这个时间节点,这个氛围之下听起来却意义非凡,特别还是在秦昊以十分暧昧的口吻说出来的时候,可以说是解读的意义有很多。
对于任晗的母亲来讲,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那是她极其不愿看到的。
任晗现在很紧张,她不知道秦昊是什么意思,心里哪怕是隐隐猜到,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毕竟有句话不是说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他并非那个意思,多尴尬啊。
不过,这好像是他第一叫自己晗晗吧,听起来感觉好像还不错呢。
看着任晗娇羞的小女人紧张模样,蔡伊研震惊了,最终面上露出一抹苦笑,晗姐终于还是彻底的沦陷了,或许,在当初认识秦昊,被秦昊救下,去了他家,签约公司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已经预示了现在的结果。
“姓秦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跟任晗什么关系?!你说清楚!”
姜轩很生气,生气到他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的形象,绿帽子,这可是对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耻辱,这让他还如何保持自己的形象?
他之所以可以坚持十年,可以在被抓到出轨之后还舔~着脸向任晗认错道歉,不是因为他真的是个好男人,而是他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认个错道个歉可以继续维持保护补救自己的形象,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任晗确实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这是他从小就生出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十年仍不肯放手。
这十年来,他一面抓着任晗,一面放纵的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玩也玩了,爽也爽了,只等着拿下任晗这个良家结婚完成自己的心愿。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可能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任晗很有可能早就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原来他之前的预感没有错,任晗和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如果,任晗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才一直不肯跟他结婚,如果,任晗真的和他一样出轨了,那他可就亏大了,十年的时间精力竟然花费在这么个女人身上,自己看中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抢走了,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面对表情狰狞暴怒的姜轩,秦昊心情舒畅的不得了,笑道:“姜轩,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个啥?”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你给我说清楚!”姜轩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秦昊,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秦昊笑眯眯的看着他:“姜轩童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我口中知道答案?十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值一提,你就这么不信任晗晗?也难怪,一个在女朋友受伤期间还和情人约炮,被人抓到了想到的也不是认错,而是威胁的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你又怎么可能会放心?都说内心黑暗的人看待问题都是黑暗的,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姓秦的,你他么敢动我的女人?!”姜轩已经听不下去了,或许,在他心里就从来都没有给过任晗一丝一毫的信任,或者说,在他出轨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怀疑任晗,特别是在秦昊出现,任晗确实情绪态度发生更大的变化之后。
“我就说晗晗为什么最近对我更加的冷淡,几乎连面都不愿见,打电话也总是不接,看来这都是因为你!想不到我竟然还像个傻~子一样一直被蒙在了鼓里,你们,你们……”
“小轩,你先冷静下来,别激动,问清楚了再说……”任晗的母亲也慌了,如果女儿真的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么这桩婚事十有八~九基本是要泡汤了,“秦昊,不说之前的问题,作为任晗的母亲,我很郑重的问你,你和晗晗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秦昊面带微笑,淡定自若看了一眼愤怒无比,几乎都要吐血的姜轩说道:“伯母,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有必要说明吗?你觉得他会听吗?莫须有,这种罪名想要按在我们头上实在太简单不过,只要他心中笃定我和晗晗关系不清不楚,哪怕我再怎么解释,拿出再多的证据,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就算是这样,可晗晗毕竟是个有婚约在身,有男朋友的女孩,你的回答关乎到她的清白,甚至于她的人品,你觉得你不应该解释吗?”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在人品性格方面她还是非常信任的,哪怕秦昊说的再怎么暧昧,再怎么模糊不清,她始终还是觉得,对方是在打马虎眼,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要刺激姜轩。
秦昊笑笑说道:“行吧,既然伯母这么担心,我这做晚辈的自然得向您说明一下。不过,我可要事先说一句,您刚才的什么清白,人品是不是有点过了?就准这油头粉面的家伙出轨在外头养情人,任晗就得像个贞洁烈女一样不能有任何情感?更何况任晗本来就不喜欢这家伙,一切都是这家伙在纠缠骚扰,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任晗顾及两家的关系,估计告他骚扰都会被抓进去吃牢饭,您觉得,任晗真的有错吗?”
“不过呢,我还是得说上那么一句,其实我跟任晗,也不是完全一点儿关系没有,伯母,我和她是相爱的,所以,这家事,我掺和定了!”
说到这儿,秦昊还故意朝姜轩刺激他道:“姜轩童鞋,麻烦你以后别在纠缠我家晗晗了,我也是不明白,做男人做成你这样累不累?一天到晚背地里干些衣~冠~禽~兽的事儿,表面上还装作一副优秀的君子形象,除了强迫就是死缠烂打,追女人可不是你这样的,有时间的话,咱们也不是不可以探讨一下,包你能够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女孩,就当是我抢走了晗晗对你的补偿?”
听闻秦昊的霸气宣言,任晗的母亲震惊了,哪怕她此刻心中再怎么不相信,可女儿任晗既然没有出言否认,就已经说明了真实性。
“我不同意!不光是我,晗晗的父亲也绝对是不会同意的!”到了这会儿,任晗的母亲可是再也继续淡定下去了,“秦昊,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晗晗好,真心喜欢晗晗,就应该趁早和她了断,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一份完全没有结果的感情,到头来只会让晗晗受伤罢了。爱她就应该放手,让她幸福那才是真正的爱情,才是作为男人应当承担的责任!”
“是吗?”秦昊故作惊讶的问道,随即笑容一变,话锋急转,“不好意思,伯母,这恐怕就要让您失望了,咱们的爱情观可能不太一致。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努力的想办法给她幸福,而不是想着将她让给别人,我从来都不是个愿意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的人,与其寄托于别人对晗晗好,倒不如我自己对她好更有把握。您说是不?”
“你这是自私!只想着自己,却不考虑晗晗的感受,你就不想想你们的未来会有多么的困难?根本不可能成事的爱情又有什么谈论的必要?!”任晗的母亲大声质问,本来就对秦昊不满的印象更加恶劣,就算没有姜轩的存在,就凭秦昊之前的恶劣态度和无礼行为她就不可能允许这个男人抢走自己的女儿。
只可惜,想法和现实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就像不爱按常理出牌的秦昊一样,妇人显然还是低估了他的臭脾气!
“自私?考虑晗晗的感受?伯母,不是晚辈无礼,但说句难听的,您真的有资格用这些理由来责问我吗?作为一个母亲,强迫女儿和不爱的人纠缠十多年,得知女儿受伤的消息见面第一句话不是询问伤势,不是关心恢复状况,而是逼女儿嫁给不爱的人,您确定您有考虑过晗晗的感受?!到底是谁自私?咱们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罢了!”
秦昊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不骄不躁的说着,脸上满是淡定自若,不卑不亢的神情,又道:“更何况,对于伯母的爱情观,我根本就是不认同的。至少,在我看来,一个五十多岁了却被丈夫用离婚当做筹码要挟女儿向家里低头,妥协的女人,她的婚姻怎么看似乎都不是多幸福。而自己都不幸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她人的人生,说是介绍幸福的经验,哪怕那人是她的女儿,您说呢?”
任晗的母亲惊呆了,秦昊的直白竟让她无地自容,一张保养还算得当的脸愣是涨得通红,一种被戳破窗户纸扒得精光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恼羞成怒宛如泼妇骂街一般愤恨咆哮道:“你实在是太无礼了,一个晚辈竟然敢这么跟长辈说话,还出言不逊侮辱,你个无耻的家伙!”
“伯母的称赞我收下了。”秦昊笑了笑,根本不在乎任晗母亲的辱骂,相反还将此当做荣耀似得,得意地彰显说道,“和伯母那无耻卑劣的威胁手段比起来,我这些含沙射影的话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您可是直接将晗晗往死里逼啊……”
任晗母亲气的几乎都要吐血,可有确确实实奈何不了秦昊,只得找上任晗:“我就说这个圈子太过肮脏,根本不适合你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孩子家家闯荡,看看,看看,咱们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就算没什么权势钱财,但人品道德礼仪至少要够格,想不到轩儿这样好的男人你不选择,偏偏找个这样的无耻小贼,混混痞子回家,你是想要气死我和你爸?!你觉得我会让这小子进咱们家家门?任晗,你自己好好想想,难道你要看着这个男人这么羞辱生你养你的妈妈而置之不理吗?!”
说实在的,秦昊的那番话对于任晗母亲来说着实是个暴击,因为她最近过的确实非常非常不好,或者说,其实她这辈子自从嫁给了任晗的父亲,就没有真正的幸福开心过,都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支撑着她过生活。而最近,因为女儿的事情,她和丈夫之间的感情裂痕已逐渐被扩大化,否则,也不会说出如果任晗不听话,就离婚的话来。
但是,这并不代表任晗的母亲对她父亲就没有爱情存在,其实,任晗母亲是很爱她丈夫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当初选择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匠。只是,盲目的选择爱情并非婚姻的最佳选择,任晗的父亲是一个教书匠,从祖上世代相传,属于书香门第,同时也有着不好的一面,那就是顽固封建,甚至还会将女德之类的早应抛弃的糟粕当做家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这么反对任晗的工作,希望任晗早点嫁给姜轩在家相夫教子,因为任晗的母亲在结婚后就是这样,独立的女性在家中看来,是祸端的开始,是不被容忍的。
因为长期的相夫教子,将整个人生都献给了家庭,在伺候丈夫家人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任晗的母亲渐渐已然失去了独立的自我,成了依靠男人的附庸,离开了男人几乎就没有办法生存。
任晗父亲的冷漠和离婚的威胁让她感受到了危机,内心悲伤痛苦的同时也十分的恐慌和害怕,她担心这一切都变成真的,她担心自己已经年老珠黄五十多岁的年纪还要被男人抛弃,无法生存过活。
甚至,她其实早都察觉到任晗的父亲已然从一个老实巴交,封建顽固的教书匠因为时代的发展加入伪君子的行列,在外面有着其他的女人,可她一直忍让着,心里的苦,眼里的泪都往肚里吞,只是因为她还想维系这段并不幸福,堪称痛苦的婚姻,这似乎是她唯一的出路。
这些她都没有告诉离家在外打拼十多年的任晗,一开始是不想让女儿担心,后来是害怕女儿会让她离婚,她想保持着外表的光鲜,她不愿摊上一个离婚的名声,还是在这个已经过了半百的年岁。
然而,秦昊的一番话彻底将她光鲜的外表给撕裂,将丑陋的内里暴露在众人眼前,直戳她灵魂的最深处,让她不由得恼羞成怒。或许是这样过了几十年,她早已经习惯了一切,哪怕是被揭穿,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并非是正面应对,而是逃避,是将所有的怨念,愤恨,罪责加在秦昊的头上,憎恶对方!
这是个可悲的女人!